第359章 还是那个小王八蛋！（万字更求月票！）

“这也太过分了吧？”

宋家堂屋，李源听到这些年宋家的境遇后，眉头皱起说道。

当初北面形势何等紧张，宋家三个儿子先后打报告调到前线去，宋铤退役了又重回部队，押辎重上了前线。

什么叫上阵父子兵？这就是。

老毛子的钢铁洪流啊，连欧洲都在瑟瑟发抖，哪个不是抱着必死之心去的？

王亚梅和媳妇李雪梅甚至都找他托孤了，一旦大战开打，连她们都要准备以身许国的。

这是玩笑话吗？

这是信念！！

悲壮而惨烈。

现在回头看看，可以马后炮说大仗打不起来。

可当时连海子里的大佬们都纷纷疏散到各地，士兵们写遗书，那是开玩笑的吗？

李治国高兴的应了声，告辞了爷爷奶奶、大伯、大娘后，就随大哥一起出发了。

小当摇头道：“金月婶那是在吹牛说大话呢，她说要请源子叔来家里吃饭，可闹了半天源子叔连酒楼都没去过。妈，您说源子叔到底多阔气啊，这么大的产业，四九城都是数一数二的酒楼，他回来几天了连看都不带去看一眼的。就他儿子去叫了傻叔走了一趟，烤了两个羊，连源子叔的面儿都没见着，不在家。哎哟哟，源子叔可真了不起！妈，您和源子叔关系挺好的呀，怎么后院赵婶儿都能送她儿子进酒楼工作，还是开车拉货的，多得意啊，您怎么不能把我和我哥送进去呀？”

要戒，于是抱着录像机带着录像带都去娄公馆了。

那是她三个立下赫赫战功的儿子，前程尽毁。

虽然李幸的岁月要比荣志坚小二十岁，但目前来看，两人压根不是一道局！

贾张氏哼哼了声，没说话，孩子面前，多少还是有点把门儿的。

不过李源和娄晓娥、娄秀、聂雨也要上去了，今天还有事，孩子们都不带。

男人看向李幸，伸出手笑道：“长的是像李医生，你好，我叫古元长。”

贾张氏嗤笑道：“你还跟我装，你看源子啥眼神，你当我看不出来？我是老了，可我不傻。都是女人，你瞒得过我？哎哟，都怪易中海那个老不死的，当初非要闹那么一出抓奸。源子那小子跟猴儿一样奸，哪肯为了一个小媳妇坏了自己的名声跟前程？被人吓了一次，就再不敢出手了。唉，易中海那老东西害人。要不然，现在说什么也抱着他家不放，让他给个交代！只要棒梗不改姓李，其他怎么样都成！”

一夜鹅毛大雪后，李源初晨推门而出，就看到地上铺了一层能淹没脚踝的积雪。

李源“嘿”了声道：“同样是下乡知青，可这些身份有些黑的，父祖辈有知识算得上是精英的人，出人头地的居然占比不小。好多都上了大学，即使没资格去考大学的，好多都在外面弄些小买卖在干，这些人没有像大多数回城知青那样，漫无目的的瞎晃悠。都在努力着，积蓄着。看吧，将来过的好的，还是这一拨人。”

曹永珊、何萍诗、赵雅芷她们因为着实对旱厕接受不能，卧房内尿盆也困难……所以就没在这边住，晚上会安排车送回城。

王亚梅到底非同常人，用力点了点头，道：“好，好！我不哭，我不哭！”

聂远超脸上的郁闷一下化开了，笑道：“应该的应该的，都是应该的。”

李幸笑着鞠躬问候道：“齐奶奶，您好！”

米粮胡同，古家。

娄秀抿嘴轻笑，娄晓娥白了李源一眼，这和秦大雪的事有关系么？

这么顺滑的就岔开话题了……

一个人顶古家全家一半的饭量，让古家看着笑，也更加喜欢。

李源对女儿说道：“其实这也是跟你外公学的，你妈妈说过，外公这辈子，就没为私事求过人，要不然，早就成大官了。可是外公呢，一辈子甘愿守着一座轧钢厂，默默做奉献。所以，他也是清高，正气。”

李幸道：“大唐集团今年有比较重要的战略目标，包括收购一系列的半导体公司和药品生产工艺等等。如果顺利的话，这些技术和生产线，明年就会陆续在大陆落地。大唐集团的未来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半导体及相关科技产业，另一条，则是医药。而这两条路，都是只有背靠一个强大的祖国，才能发展壮大。

不过她很快又心软了，心道也不能这样想，至少给她留下了一具健康的好身体，光看她这张脸，也就是三十多的样子，劳累了半辈子，身上也没什么大毛病。

李源“嗯”了声，道：“不止我，我还把我师父一家都接过去了。我在那边开了个药厂，安南战役时，伤亡惨重，消炎药不够，我捐了一大批，牛老将军都夸我，说记一功。宋叔，我不是扯淡，我去找找牛老将军，把事情说说。胜利哥他们一辈子都在军中做事，我想他们也是希望能回到部队的。”

宋铤道：“你去港岛了？”

古老笑道：“小李，你们大唐今年有什么打算呀？”

李幸笑道：“治国去不去？”

李思在父亲淡淡的目光下，夹着尾巴溜头就跑。

李源呵呵笑道：“回头让他倒一个月的，老爹，你穿的单了些，回去添件袄吧。我陪妈出去溜达一圈。”

李幸道：“爸爸，那我就去机场接人了。”

古老笑道：“好好好，你爸爸是个奇人啊。”然后给家人们道：“曹大姐昨天才跟我说过，这么多年，年轻人里敢跟她开玩笑的，就见了一个，就是小李他爸爸。曹大姐要抱他小儿子，李医生说啊，曹老，你要小心你的老腰啊！哈哈哈！”

路过隔壁厢房，看着黑漆漆的屋里，她站在门口看了看，多盼望此刻再能推门而入，反手插上门咲啊……

李幸笑道：“大唐对大陆是有长期的投资计划的，我们对大陆的投资，除了爱国情怀外，更坚信大陆只要坚持改革开放不动摇，未来一定会成为令世人瞩目的伟大经济体。有庞大的市场潜力，有丰富的自然资源，有稳定的社会环境，有勤劳朴实的劳动人民，没有任何理由发展不起来。

淮茹，你过去叫叫小当，看看怎么回事还不回来。哎哟，要是源子回来就好了，听说还带着他儿子一起回来的。淮茹，他那大儿子和小当可差不多大，这要是结了亲，往后咱也穿貂，也买彩色电视机，比何家的还大！

李源笑道：“当然是一身正气，一身风骨嘛！”

王亚梅闻言，一下激动的脸色动容起来。

李家能让包船王心动的，除了李源的医术外，也想不到其他什么了。

李幸点头道：“对，爸爸一般都待在药品实验室里做试验，到点了回家给我们做饭。长年累月的如此，所以港岛那边好多大亨也笑我爸爸古怪，不会生活。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辛苦，我爸爸才研发出了中国人发明的第一款化合药物，并在欧洲卖的特别好。汇丰银行在港岛一手遮天，却不能置大唐于死地，就是因为我爸爸研发出的药物，每年都能从西方国家获得高额的利润。”

古老闻言一怔，随即哈哈一笑，将手里的烟摁灭，道：“不算什么，压力是大点，可是你都说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了嘛，执行下去就好。负担重，那就尽量减负！机关行政人员多，那就精简机关人员。军队太多，那就裁军！工厂的事，也要想办法去面对，去改革！有问题不怕，去面对就好。摸着石头过河，总是有办法。”

娄晓娥高兴的“鹅鹅鹅”笑了起来，李源宠溺的看了她一眼后，对秦淮茹道：“秦姐，今儿忙不多说了。过两天请四合院的街坊们吃顿饭，你帮忙通知一下。各家都备好粮票什么的，吃多少备多少，别忘了啊！”

齐大姐笑道：“太谦虚了。走走走，去见见老爷子，我们吃晚饭！别紧张，老爷子就喜欢叫一些年轻人来家里聊天。”

娄晓娥笑了笑，自然没当真。

父子三人很快将大院清扫干净，然后李源就看到李母穿的厚袄、棉布鞋，戴着头巾走了出来。

这话扎心了，秦淮茹连衣服都裁不下去了，也不看小当一眼，转身就走出门，小当急道：“妈、妈……”

这就是宋家重新崛起，重回部队的希望啊！！

看着王亚梅掉眼泪，李源笑道：“王姨、宋叔，我觉得这并不算是走后门交易。您家里是我见过最忠诚，也是最热血的军人家庭。如果连这样的军人家庭，都不能得到公正的待遇，那我也会心寒的。这话我会原封不动的说给牛老将军听，和烈士基金没有关系，因为这钱又不是捐给牛老将军的，是捐给那些烈士家属的。我只是表明我的态度。”

古榆也在一旁笑道：“这点你该和你雪妈妈学，你雪妈妈在老爷子面前从来不会客气，天不怕地不怕，比我们还大胆，有啥说啥，你古爷爷喜欢的很！”

赵寡妇已经是七级电工了，常年的劳作，让她看起来比秦淮茹大二十岁不止。

他叹息一声后，看着王亚梅道：“王姨，这房还能还回来，倒是不错。”

小当撇嘴道：“她还能想什么辙啊？上回好不容易快说服傻叔带我哥去酒楼，结果让金月婶给搅和了。奶奶，您说金月婶干吗非要和我妈不对付？干吗老欺负我妈呀？”

“这个事，你不该插手啊。”

李幸笑道：“我脸都红了，确实当不得夸。我爸爸虽然不管事，但大的决策都是他做的，我只是做一些琐碎的事而已。我还太年轻，其实港岛那些大亨们，也只是给我爸爸一个面子而已。”

这不是马屁之言，半导体公司想要发展提升，想要不断进步，就必须要进行规模化工业生产，在实验室里的零星突破，但不能降低成本规模化生产，那毫无意义。

还能为什么？

傻柱那狗日的到现在还时不时看你妈发呆，你瞧不见啊？

三天后，腊月十八。

李源倒没急着上火，而是问道：“是违背相关纪律原则了？真要是有明文规定，那就算了。可宋家一家子已经通过了审查，放出来了，人家是清白的。而且，宋叔已经很自觉的维护军队的纯洁，受了多大的委屈也自家认了。管一个基金会而已，难道还犯忌讳么？”

这样算下来，也不叫吃亏……

所以，大唐集团三十年内在大陆所有的投资收益，会全部进行再投资，不从大陆换走一分钱的外汇。这既是我们相信大陆的未来，也是李家身为炎黄子孙，对祖国发展建设尽一点微薄之力。”

古老哈哈笑道：“好好！就是要多打交道啊！小李，我们也边吃边聊！”

这样不清不白的被扫出来，怎么甘心？！

宋铤看着李源，目光有些复杂道：“算了，回不去了。回去后，也不能再带兵打仗。走关系安排到一些有油水的位置上，又有什么意思？宋家人，还是堂堂正正的做人吧。”

只有庞大的市场，才能催动更优秀的生产工艺不断的进步。

李母不怕，牵着儿子的手笑道：“就这样刚好，你拉我一把就行。”

回到聂家接人时，李源本想询问聂远超、程霞知道不知道牛老将军的落脚地，便大致说了下情况，没想到聂远超却很严肃的说道。

很难理解是吧？

等看到秦大雪抱着一捧火红的玫瑰下车笑吟吟的下车后，三双目光如同箭头一样，“咻咻咻”的射向了某人。

古元长无奈好笑道：“还真是这样啊，在港岛也这样？”

可恨啊，什么便宜都让他占尽了，看完了，摸（推拿）完了，人家医术蹭蹭蹭的上涨，她落下了什么呢？

小七聪明伶俐，多会配合爸爸，看着聂远超惊呼道：“外公，您真了不起！”

而想要规模化生产，首先得要有足够的市场，现在全球几乎所有市场都被美、日垄断着，其他人根本进不去。

王八蛋啊！！

其他人遇到这种事就完了，这是家宅不宁的开端，可李源是一般人么？

手伸在娄晓娥面前，一个响指，一朵粉色玫瑰出现。

李源开口请人家过来，就等于开出了条件的盘口。

“哇！！”

……

大嫂子都担忧呢：“老娘，可别吃撑了！”

南锣鼓巷，九十五号。

中院，东厢房。

娘俩顺着村里的道路，在秦家庄的主干线上穿行了几圈，后来李母发现大雪里行走确实费劲，只好让儿子背上，但这也不耽搁她和乡亲们打招呼的热情。

李源看着聂远超笑道：“岳父，我办这个基金会，真是没有任何想要获利的想法的。在亲眼目睹那些十七八岁，二十来岁的年轻士兵，被炸的支离破碎，明明早上还高兴的打过招呼，转眼抬下来时已经面目全非，人已经恍惚了，却还仍然高呼向前向前向前时，我怎么能生出一丝一毫用这些最可爱最可敬的同胞兄弟，来为自家子侄谋进步的心思？为宋家开口，是因为他们家值得。

古老的烟是一根接着一根，李幸说不下去了，他看着老人家道：“古爷爷，以前我总听说一个词，叫压力如山。去年汇丰财团狙杀大唐的时候，我一度以为那就是压力如山。坚持的挺过来后，还有些自豪。可现在看到您，才知道我那根本都算不上什么压力，别说如山了，充其量就是一个小土块。”

贾张氏一边坐在炕边纳鞋底，一边不时的看看立柜上的座钟，见指针都指到九上了，对桌子边站着裁布样的秦淮茹道：“这小当怎么还没回来呀？让她去何家打听消息去了，她倒好，又赖在那看彩色电视机不肯回来了。这赔钱货就是赔钱货，靠不住！”

古老点燃一根烟，沉默片刻后问道：“那你们大唐咧，大唐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么？”

不过嘛，说不出来，认知还是有的。

秦大雪笑着解释道：“这不是离婚了么，哪还有真的？妈，咱们进屋说话，这回从盛海回来，我也没带什么东西，就带了两件羊毛衫，您一件，我妈一件。”

最后等聂雨拿到一朵紫玫瑰欢喜不已后，李源装模作样的抹了把额头，上前和瞠（幸）目（灾）结（乐）舌（祸）的包船王握了握手，一握就松开，然后装模作样的拥抱了下秦大雪，还悄悄wink了下。

李源“嗯”了声，叮嘱道：“慢点开。如果他们要先去宾馆安歇，就顺道送一趟。”

贾张氏得意了，撇嘴道：“还跟我装，眼睛里都冒着骚气，脑子里不知想什么事儿呢！”

带着浓重川音的普通话从走廊边的办公室门口传出，李幸就见到一个身量不高，但面相和蔼的老人，手里夹着一根烟，正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他笑着说道。

李桂直接点：“撑死就让人笑话了！”

李幸忙上前躬身问候道：“古老您好！我是李幸，能获得您的邀请，是我的荣幸。”

王亚梅有些惊奇他这么能折腾，不过还是摇头笑道：“不用了，平平淡淡的活着就好。”

李幸道：“古爷爷，这个工作我尽力去做，不过效果估计未必能多好。因为汇丰银行的敌视和打压，港岛商人多数不敢和李家走的太近。好在我爸爸比较厉害，他虽然不怎么出面，但港岛富豪比较怕死，又青睐我爸爸的医术，所以他说的动，而且也已经这样做了。”

古老笑容满面的摆手道：“好好，不过，不用这么正式。我们还是老相识了，好多年前就见过面的嘛。”

……

古老笑道：“说了嘛，就是因为吃不饱嘛！”

不过进了村口后，很快其中大多数又原道折返。

李母不同意，道：“要去要去，不去在家坐着都不舒服。”

聂雨比较实在，还认真思考起来，想了好一阵，目光落在二娄身上，恍然大悟道：“你们不就这样嘛！就该革了你们的掵！”

另一边，李源也请包船王进了屋，是之前收拾出来的一间净室，里面放好了针盒。

小女儿古榆打趣父亲：“那怎么还长不高啊？”

老李家一家子算是见识到了老幺家的日子过的有多么欢快了，李桂都忍不住感慨道：“得亏你们去港岛，不然这话在这边说，全家都得住牛棚啊！”

齐大姐笑道：“哎哟！这可太厉害了！”

娄晓娥也热情笑道：“秦姐，您回娘家啊？”

李思脸比雪还白，李幸一脚踹开，笑道：“你去劈点柴，我去倒。”

见秦淮茹上门，赵寡妇也没多少意外，都不等她开口，就开门见山笑道：“小军去酒楼上班的事儿，我可没去找过谁，你婆婆那个狗东西说我勾搭上何大清跟何大清睡觉了，我是懒得和她撕扯，怕一巴掌打死了还得给她赔命，划不着。不过回头我肯定去街道告她一状去，非让她扫几天大街去不可。”

他轻轻拍了拍胸口。

这一拨人里，将来有个最典型的，叫杰克马，他们家就是灰五类。

古老都忍不住大笑，古家人更是笑成一团，齐大姐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道：“这个李医生啊，真是有些古代白衣傲公卿的狂士风采。”

李幸随一家人往里走，古元长笑道：“你爸爸呢？李医生当年教我们家的那套推拿手法，我用了十几年了，效果很好，还想当面跟他说一声谢谢。”

等背回家后，果然喝了两碗粥两个馍，吃了个鸡蛋，还吃了几口扣肉！

秦淮茹目光惆怅了片刻，脑海中满满都是那些年某个眉清目秀的坏种，在炕上给她插针的画面，甚至那句轻描淡写的“秦姐，腿再张开些，不好进针呢”，也总是不断徘徊回荡在她脑海里。

李幸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古老问道：“小李，改革开放已经两年了，不算你们家大唐，一直到今年包船王才开了个好头。你说说看，港岛那边的工商界，到底有哪些顾虑？”

忽地，秦淮茹吓了一激灵，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大脸，一双三角眼盯着她，差点没把她魂儿给吓掉。

嘿，嬉笑怒骂张口就来，面对别人的羡慕，偶尔会谦虚一下，但多数时候是大笑三声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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