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走的是正门,从外面锁着,倒也方便。
李源道:“四合院那边出了点事,得回秦家庄一趟,走,见了娥子一起说。”
见他风尘仆仆的,娄秀也没急着追问。
等到了卧室,娄晓娥听到动静也醒了,笑道:“怎么这么早来啦?儿子还没醒呢,不过也快了……”
李源道:“贾东旭死了,我要回秦家庄一趟,给秦淮茹爹妈报个信儿。”
娄晓娥吓了一跳,一下坐了起来,身上的睡衣滑落,露出半面身子,娄晓娥倒还好,娄秀脸却唰一下红了,好似看了她妹妹的,就跟看了她的一样。
娄晓娥嘿嘿笑着拉起来,然后赶紧又追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
李源将事情大致说了遍,最后冷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娄晓娥楞了好一会儿,才愤怒道:“我们都没招他,他怎么这样啊?死的好!”
娄秀也道:“他要是没出事,回头也要让他长个记性。这种人不一次拾掇狠了,将来指定还要背后放冷枪暗箭。”
李源呵呵笑道:“人都死了,无所谓了。”
娄晓娥气呼呼道:“一大爷也没怀好心!”
李源笑道:“所以我才给他挖了个大坑,把贾家推给他了。”
娄晓娥乐道:“贾张氏可够一大爷喝一壶的。”
娄秀却摇头道:“听你们说过这人的事,我觉得他肯定会有后手,不会甘心认命。他也知道贾家是个很大的麻烦,不会认下的。”
李源笑呵呵道:“四合院能压住贾张氏的,只有后院聋老太太,他除了去后院求老太太,也没别的什么好法子了。”
娄晓娥紧张道:“那怎么办?总得让一大爷受点教训吧?”
李源笑道:“你们小瞧贾张氏了,寻常小事她可能让着聋老太太些。可事关一家子死活,别说聋老太太,就是聋老太太她娘来了都不成。你们准备洗漱一下,一会儿儿子醒了一起回秦家庄,骑车回。我载着娥子带着汤圆,三姐骑着娥子的自行车。”
娄晓娥惊讶道:“今天要回去吗?”
李源点头道:“毕竟是邻居死了,你是家里的女主人,不出面人家会说话的,去转一转,露个面。再者,贾东旭搞那么一出,事后难免有人起疑心。你和我一起从秦家庄回来,让他们无话可说。”
娄秀则疑惑道:“我不用去了吧?”
李源笑道:“你也该出城接接地气了,总要出去透透气接触接触人才好,不然老在屋里,早晚会闷的。我和娥子走了,你在的话汤圆也不会找妈妈。我妈她们也不会给汤圆喂奶……”
娄秀白他一眼,道:“原来是让我去当保姆阿姨的……”顿了顿,她道:“那好吧,不然我也放心不下汤圆。”
她去过秦家庄,李家人对她也很热情,尤其是孩子们。
……
一个小时后,一家子赶到了秦家庄。
刚到村口,就看到一个短发女孩子,帅的一塌糊涂的站在路口等车。
别说李源,连娄晓娥、娄秀眼睛都直了。
是秦雪,好久不见,她一头长发变成了比齐耳根短发还要短的短发,但是丝毫不减颜色。
哪怕肌肤因为长久的日晒变黑了不少,可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却仍是那样的有神,自信。
分明是同样的农村女人的衣着,穿在秦雪身上,居然别有一番不同的滋味。
娄晓娥、娄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李源知道,是时尚。
关键是,那张美丽脸上洋溢的淡淡的无言的自信,是那样的动人。
“秦……秦雪?”
娄晓娥话都说不利索了,居然有些紧张。
李源嘿嘿笑道:“得亏你是女人,不然我都得小心老婆跟你跑了。”
秦雪用手微微一扬头发,道:“女人又怎么了?晓娥,走,咱们进城去吃席。”
娄晓娥惊诧:“你……你怎么知道要叫人上去吃席?”
李源提醒道:“肯定不是一回事,再说贾家肯定没有席,这个光景……”
秦雪看了看两人,笑道:“贾家?是淮茹姐家吧……打发你们回来叫人……叫秦家人,该不会是她婆婆或者男人出事了吧?不对,她婆婆出事,她应该亲自回来叫人。她男人死了?”
李源“啧”了声,心里只有俩字:卧槽!
娄秀也目露异彩,好个聪明灵秀的女孩子。
娄晓娥也钦佩道:“秦淮茹的丈夫在轧钢厂出了事故不幸去世了。”
秦雪“哦”了声,笑了笑道:“生产安全,是要注意呢。”
娄晓娥:“……”
李源呵呵一笑,道:“你去哪吃席?”
秦雪顿了顿,道:“曹老的儿媳妇今天过生儿,她和我比较聊得来,所以请我去吃饭。”
李源侧目道:“曹老无儿无女的,从哪来的儿媳妇?”
秦雪呵呵笑道:“义子,一直在东北电厂上班。儿媳妇生产后身体不大好,先回京来养着了。”
“……”
李源扯了扯嘴角,一时无言以对,原来是那位,他拱手道:“那祝你鹏程万里吧。”
只要活过未来十多年,眼前这位怕是真要起飞了。
秦雪白他一眼,问道:“你去不去?芸姐生了孩子后身体不是很好……”
李源忙道:“打住打住,人家什么样的医生看不上,我就不往前凑了。您忙您的,我们告辞!”
一副道不同不相为谋,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态。
秦雪却偏不,笑道:“你家还住那吧?等我忙完这一阵,去你家坐坐,有事说。喂,小家伙,叫大姑,和你爹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啊……哎哟,还让抱啊?”
看着咧着嘴伸开双手的小汤圆,秦雪哈哈一笑,伸手抱了起来。
看着把人家搂的紧紧的小汤圆,娄晓娥心里一阵悲凉,连儿子都背叛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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