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振涛哈哈大笑,满脸欣慰,道:“那还要你这个姑父多多照看。”
李源笑眯眯道:“天助自强之人,阿泽只要这么稳当的走下去,将来不会差。”
娄志泽神情隐隐激动,对他父亲娄英道:“爸爸,姑父说的太对了,老美如今在安南布下了五十万大军,还要担负安南军队的战争费用。战争的消耗几乎是一个无底洞,他们不能光从老美和欧洲运物资过来,那样成本太高,所以港岛、湾湾、南棒借此巨大的需求迅速发展了起来。可是去年五月两边开始谈判,十一月已经完全停止轰炸了。
爸爸,港岛股市重新进入快车道,从现在开始,一直到老美撤出军队为止,恒指一定都会是大牛市!这个时机,正是入市的大好时机!”
娄英听到股市两个字心里就窝火,干了小二十年的家业,一朝输尽,落得现在人人看不起的地步。
这会儿李源哪壶不开提哪壶也就算了,谁让这小子邪性,来港岛才仨月不到,就扑腾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不服高人有罪,李源阴阳怪气他只当没听到。
几时等他翻身后,再来理论。
可自家臭小子被人捧了两句就跟打鸡血一样蹦跶,他就看不下去了,训斥道:“衰仔,港岛股市就是英国人坑骗钱财的杀猪盘,读了两天书就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看着娄志泽低下头去,李源笑眯眯没有开口,年轻人嘛,早晚都要面对挫折的。
就是不知道等股市大爆后,娄英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娄振涛没有干预娄英对孙子的管教,以免弄的父子不和,他问李源道:“既然你有这样的判断,有没有想去股市捞一把?”
李源笑呵呵道:“我对钱虽然没什么兴趣,也不愿为投机的事花费力气,不过白捡的钱没道理不要。我会投一些资金进去,将来收拢了,可以做大事。”
娄振涛遗憾道:“可惜家里没什么钱了,不然可以给阿泽一笔进去试试水,他是学金融的,专业正对口。”
李源话又说回来,道:“大哥说的也没错,年轻人脚踏实地些,也是好事。”
娄振涛哑然失笑,却没再说其他。
又过了会儿,李幸上来叫人:“外公,外婆让你们下去吃甜点!”
一群人笑呵呵的下楼,娄振涛抚着李幸的脑瓜,道:“这次要跟爸爸回内地,害怕吗?”
李幸纳闷道:“外公,有爸爸在,我干吗要害怕?”
娄振涛哈哈大笑道:“对,有你爸爸在,什么都不用怕。”
不过还是对一旁李源道:“知道你有锻炼孩子的心思,也支持。可是北面情况不一样,还是太乱了。万一流露出一点口风,让人知道你们是从港岛回去的,恐怕会惹出不小的麻烦。而且沿途上万里,要是坐船也算了,还是从陆路走,要吃多少苦头啊。”
李源笑而不语,李幸大声道:“外公,我不怕吃苦头!”
娄振涛见说服不了这父子俩,只能暗自摇头……
不过,心里也未尝没有一丝丝后悔。
当年若是教育孩子,也有这股狠劲儿,这会儿也不用嫌两个儿子资质平平了。
下了楼,谭月梅也开始劝李源道:“源子,汤圆才八岁……”
李幸急道:“外婆,我马上就九岁了,过完元宵节就九岁!”
娄晓娥扬了扬眉尖,道:“再打断大人说话,我让你过一个难忘的九岁生日。”
李幸忙闭嘴,谭月梅还怪女儿:“吓唬孩子做什么?”然后又看着李源语重心长道:“不管八岁还是九岁,都太小了。北面又那么乱,那么远的路,家里也不放心啊。”
娄晓娥乐道:“我放心的很!要是老二,我还担心些。汤圆听话,能吃苦,没事。”
李思不服气道:“等爸爸回来,还不是要带我和大妈妈去欧洲?”
娄君豪、娄家毫、娄淑珍三位小朋友口水都要羡慕出来了。
李源对谭月梅笑道:“妈,放心,没事的。不多经历些见识些,是不可能长成真正的男子汉的。”
赵慧打圆场:“吃点心吃点心,大良八记的芒果布甸和莲子红豆糕,好好吃的!”
众人也不再说扫兴的话,纷纷吃起香甜可口的点心来。
娄晓娥很爱吃甜食,不过今天也不知怎地,刚吃一口下去,忽地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难以抑制的呕吐感,让她“哕”的一下,干呕了出来。
众人:“……”
李源忙关心问道:“怎么了?”
娄晓娥面红耳赤,忙又帕子擦拭了下,摇头道:“不知道,应该没什么……”她也纳罕,不过没再碰点心。
李源还是不放心,坐过去把起脉来,娄晓娥招呼众人道:“你们不管我,吃你们的。”
“哕!”
众人刚又开吃,就见娄秀又干呕起来。
算了,这点心没法吃了。
李源松开手后,又面色微妙的到娄秀身边诊了诊脉,三分钟后,饶是以他的面皮修为,这会儿也不禁有些臊的慌……
不过,到底是他,见众人一直盯着他,李源面露惊喜之色,对娄振涛、谭月梅道:“爸、妈,恭喜您二位了!你们又要当外公、外婆了!”
娄振涛:“……”
谭月梅:“……”
好是好,可是同一天,同一时刻被查出怀孕来。
怎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性格最活泼的赵慧笑的前仰后合,抱住娄晓娥道:“娥子,你们家厉害哦!”
娄晓娥悄悄瞪了李源一眼后,又得意起来,喜滋滋道:“那是,家里人越多越好,这才到哪儿啊!我要生五个,姐姐也生五个,刚好十个!”
这么一说,娄家人都羡慕起来了。
刘琴酸溜溜道:“十个孩子,屋都不够住吧?”
娄晓娥似乎被提醒了,看向李源道:“青衣岛的庄园建好后还要装修,要好些年,咱们是不是还要再买一套大些的房子?”
刘琴:“……”
李源微笑道:“老罗兰一直想让咱们家搬去半山罗便臣道,和他做邻居,为此不惜拿他一套带花园的大宅子做诱惑,表示可以地价出手。本来我还不想搬,现在不搬也不成了。”
心脏病患者,最怕的就是紧急发病时赶不及见到医生。
有李源这样一位中医大家住在隔壁当邻居,老罗兰这笔生意怎么都不亏。
刘琴彻底没脾气了,倒是赵慧舍不得。
娄晓娥笑道:“离的又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赵慧道:“再怎么近,也近不过这里。”
娄晓娥乐道:“离的稍微远一些也好,远香近臭嘛。”
赵慧轻轻抚了抚肚子,道:“我不觉得臭,在你们家吃饭,我能多吃两碗!”
李源都哈哈笑了起来,坐在娄秀身边,两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没分开过。
确认怀孕后,娄秀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身上的温婉气息更浓了,平添几分母性色彩,让她看起来愈发如一个仕女图里的江南美人,纤秀,明丽,动人。
她也不说话,只嘴角含笑,静谧的听着家人们的闲聊笑语。
偶尔也会看看窗外的夜色,美的让她沉醉……
……
一九陆九年,三月六日。
惊蛰。
夜。
给李思过完生日后,也终于到了踏上回程的日子……
李源依次抱了抱两个怀孕的妻子,又抱起老二李思。
李思紧紧搂住父亲的脖颈,少见的流露出这种亲近情感。
李源温声笑道:“每过一天,就画一个鸡蛋。在你画到一百个前,爸爸和哥哥一定回来。”
李思没有说话,重重点头。
另一边,娄晓娥还是有些舍不得,对李幸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听爸爸的话。
娄秀则正处在情感爆发期,好几天眼睛一直都是红的。
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半了,李源再次拥抱两个妻子,又和前来送行的娄家人依次致意,待听到大门口的动静后,不再停留,带着儿子大踏步离开。
乘上哈雷尔开来的汽车,一路驶向海边码头。
那里早有蛇头等候多时,和哈雷尔简单作别后,李源带着儿子上了一条暗嗖嗖的船,随着船只启动,码头越来越远,父子二人踏上了回返京城的路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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