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在下面咋呼，让他六弟说两句。

娄晓娥警告：“别连孩子都不如啊！”

李思爆发出一阵狂笑，让娄晓娥不知从哪摸到一个鼓棒，丢过去砸闭嘴了。

其实真的只是打一场他一点都不怕，还会心疼二老手会不会打疼了。

娄晓娥乐道：“下回，下回让她一个人干！”

舞台上摆着架子鼓、吉他、电子琴等乐器，正中有一个支架麦克风。

不知何时用防腐木搭建了一个小舞台，还从地下用管子接了电线。

小七高兴道：“嗯，爸爸，我以后就是姐姐啦！我还能给弟弟和妹妹当老师！”

何萍诗高兴道：“谢谢雪妈妈！妈咪她们一直都说，雪妈妈才是真正的女中英豪！”

周围还专门设了观众席，有棚子，有彩灯。

李源笑道：“安南那边战事结束后，一大批退伍士兵回乡。可是地方上的情况你也知道，城里的情况还好些，农村，特别是自然条件差的农村，太苦了。好些人就拖家带口的跑到这边来，可刚到这边，举目无亲，哪有现成的工作等他们？我知道后就想尽法子，接收了一批。等奥司他韦卖开以后，工厂继续扩建，还会继续招人。”

经过一段工厂内部道路后，就到了庄园大门。

聂雨也又惊喜艳羡道：“还是龙凤胎！！”

等过了青衣岛大桥后，很快就到了龙虎药厂，李源指给了秦大雪看。

李思仰头长叹：“老豆，您真是……越老越精啊。”

秦大雪笑着抚了抚儿子的背，道：“男孩子，还是要知道他自己的担当和责任的。”

“妈妈，你的怀抱，我一生爱的襁褓，有你晒过的衣服味道……”

逼他学唢呐是娄晓娥的主意，她总觉得这个二儿子太能作妖，家里每个孩子都要学一门乐器，其他人都是自己随意，唯独老二，是她选的，就学唢呐。

何萍诗看着李幸微微耸了耸肩，反正她是无论如何无法理解这种思想的……

“雪妈妈好！”

“春天里那个百花鲜，我和那妹妹啊把手牵，又到那山顶我走一遍啊，看到了满山的红杜鹃”

娄晓娥身上盖着锦被，笑道：“胖胖之前问我，至于么？为什么这么爱孩子，还把孩子放这么远？如果是她，她肯定做不到。”

秦大雪哈哈笑着抱过儿子，高兴道：“写大妈妈也很好，妈妈一样高兴！养恩，大于生恩。”

聂雨知道这话主要在点她，翻了个白眼道：“我又不傻！再说，她这样的人，我心里还是敬佩的。我叔爷爷那一辈，好多这样的，钱氏三杰，还有戈壁滩上那些人，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却为了奉献祖国，牺牲了正常的家庭生活。咱们做不到，就好好敬佩吧。”

小治国回头看了眼娄秀，娄秀笑着按下了琴键……

又看向娄秀，幅度不小的欠了欠身道：“秀姐，治国让您费心了。”

李幸忽然看到熟悉的人影，大声道。

娄秀“哎呀”了声，道：“这叫什么话，都是一家人还讲这些。再说，治国也是我儿子。”

娄晓娥过来抱过小七，李源又挨个和李富贵、李吉祥、李如意碰了碰拳头，这是男子汉的见面礼。

小七脆甜脆甜的道：“想爹哋！”双手捧着爸爸的脸，用力亲了亲。

可是听到这句话，一下就让她刮目相看了。

泪水夺眶而出，让她简直无法呼吸。

李源看着泣不成声的秦大雪，笑道：“今年就上二年级了，再过四年，就送回去读中学。日子长着呢，慢慢来，不急。”

秦大雪却迟疑了，泪眼婆娑的看着李源，前所未有的软弱道：“回去后，我可能也没有太多时间陪伴他。穿衣服做饭该怎么办呢？我不是一个好妈妈……”

第一句，就如同一支箭一样，刺入了秦大雪的心田。

秦大雪点点头，观察稍许后，夸赞道：“这个儿媳妇选的好，不一般。眼里有神，落落大方。”

秦大雪则在和相关工作人员握手感谢，并婉拒他们的相送。

亲妈各种怒骂还好受些，可亲大姨那自责没教好孩子的眼泪，能让他把头发给揪掉……

秦大雪呵呵一笑，道：“她们夸张了。”

以秦大雪的城府，眼睛都睁大了些。

秦大雪：“……”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秦大雪很郑重的和他再次握手，并说了一些感谢的话语。

秦大雪惊喜道：“是不是？”

何萍诗很礼貌的亲切道：“雪妈妈好，欢迎您来港岛。”

秦大雪点头，看着李幸笑道：“汤圆，几年没见，都长成大小伙子了。”

他怀里的小七用力挥手叫道：“爸爸！！”

秦大雪去给双胞胎喂了奶，看着他们躺在娄秀准备好的婴儿床里静谧的酣睡后，就见李治国从门口进来，走到她身边，看了看弟弟妹妹后，仰头对秦大雪道：“妈妈，您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

秦大雪一把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红了眼睛却不让孩子看到。

李源忽然将话筒放在小治国面前，小治国虽然惊讶却并未慌张，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大声唱道：

“我嘴里头笑的是呦啊呦啊呦。我心里头美的是啷个里个啷。妈妈她不说话只看着我来笑啊，我知道她等我来抱一抱！”

四道声音送他离开。

她现在距离成为高级干部只差半步之遥，三年后指定会迈出这一步，而以她的年纪，走上重要岗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讲话是需要注意的。

“哎呀，妈咪啊！”

湖泊边。

李源道：“你都快和老子一样高了，我还追你屁股后面帮你提裤子么？有什么事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的找你大哥，你大哥解决不了的再来找我。”

“滚蛋！”

娄秀对亲儿子就不怎么温柔了：“滚蛋！”

光自家老子不管有什么用？

娄晓娥砰了碰李源的胳膊，给他使了个眼神。

我再声明一点啊，她是我心尖尖儿之说，不存在！”

吉祥道：“我确定，亲儿子！”

娄晓娥在一旁笑道：“旁边那个是他对象，叫何萍诗，你叫她小诗也行，胖胖也行。”

“好！！”

李源闻言，悄悄对懂事的儿子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然后拍了拍正在平缓情绪，但显然一时难以平息的秦大雪。

李源见秦大雪很不上滋味，笑着宽慰道：“只是性格安静些，但思想很活泼。他的作文写的非常有灵性，语文老师还专门有给我打电话，问是不是大人代笔的。”

“妈妈，月光之下，静静地我想你了，静静淌在血里的牵挂……”

一群人齐动手，收拾长条胡桃木餐桌。

可不是嘛，哪个妈妈，受得了这个……

聂雨哼哼了声，嘲讽道：“你们这些思想落后的资本家小姐，就该革了你们的命！”顿了顿，还是坦诚些：“好吧，我也做不到。”

秦大雪点头道：“好，好，好儿子，谢谢你！”

很像那么回事……

娄晓娥大气：“谢什么！谁让你是某人的心尖尖儿呢。”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得，刚都白劝了！

这些，就是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坚定下来的理想。

娄秀嗔怪道：“说这些干吗？都是自家孩子，哪有什么恩不恩的。”

娄晓娥摇头道：“玩笑话而已，老罗兰人还是很不错的。快快，收拾了桌子，咱们去湖边，小治国还要给妈妈表演节目呢。”

他每次考试考低了，都能让亲妈和亲大姨来一次妈、姨双打。

娄晓娥、娄秀、聂雨三人见了心里却有些酸楚，孩子太懂事了，平日里很少会笑的孩子，这会儿笑的这么开心，是为了让亲妈不要担心么？

“妈妈！”

雨后的世界好安静，我站在花园里，看到天上的彩虹那么美丽，就像妈妈的笑脸。”

李治国并不怯场，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秦大雪道：“题目要求是描写下雨天。我写的是：下雨天，我看到雨水滴落在湖面，那是雨水的舞蹈。我看到雨水落在花瓣上，花朵在点头，是对雨水的感激。我听到雨滴降落的声音，像爸爸带我听过的交响乐。我伸开手，让雨滴落在我的手心，像妈妈牵着我着我的手的感觉……

秦大雪抱住儿子，用力在他脑门上亲了亲，轻声道：“儿子，妈妈谢谢你。走吧，妈妈去看你为妈妈表演的节目。”

明显不同的气场，让老罗兰都严肃起来，表达了自己愿意成为中国人民的老朋友……

李治国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说出实情：“妈妈，我写的时候，想的是大妈妈！”

房车上，秦大雪打量了一圈后，又看了眼车窗外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街道上衣着光鲜斑斓的行人，神情凝重的叹息了声道：“差距太大了。”

看着紧紧依偎在一起的母子俩，他摸了摸小六的脑瓜。

大雪之所以说恐怕没时间陪孩子，是因为她在准备一项非常伟大的工程，这件事如果做成了，可以让数以千万计的农民受益，也会让许多城市百姓受益。

等娄秀和聂雨一人抱过去一个孩子后，李源将张手要抱抱的小七高高举起，笑道：“宝贝闺女，想爸爸了没有？”

娄秀牵着小治国的手上了舞台，她坐在电子琴边，小治国则站在话筒前。

李治国走过去，紧紧抱住妈妈，道：“妈妈，您是世上最好的妈妈！”

“呸！！”

“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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