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会开到一半就开不下去的马锡道急匆匆的赶到了黄春植的练歌房。
按照往常的时间来讲,这种带有特殊服务的地方这个时间点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不过由于刚刚经历了一场黑帮斗殴,这里看上去有些狼狈。
玻璃大门完全破碎,大厅里的绿植摆件也被砸坏,瓷砖的缝隙里还能看到残留的血迹,一些春植帮的混混正蹲在地上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马锡道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斟酌一下后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等一下,马警官,这么晚了还来这是有什么事吗?”在茶座带头埋伏张谦的那个“狗熊”伸手拦下了马锡道。
“黄社长在哪?”
“大哥现在心情很不好,不见外人,所以请回吧!”“狗熊”一脸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然后扭头到一边小声的嘟囔道,“西八,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真晦气。”
马锡道别的没听清,但是那句“西八”到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额头的血管顿时崩起,上下打量了两眼面前这个比他还高半头壮一圈的“狗熊”挤出一個笑容,“你刚刚说什么?狗崽子啊。”
“我说,大哥现在心情非常不好,您请回吧。”
说着,“狗熊”就不爽推搡着马锡道,想要让他赶紧滚蛋。
马锡道无语的撇了下头,右手握拳猛地一记上勾拳,沙包大拳头带着风声砸在了“狗熊”的下巴,巨大的震荡传递至大脑,让他直接失去了意识。
足有两百斤的身体倒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让一旁还在处理血迹的小弟心里也跟着一颤。
七八个人看都不敢看马锡道一眼,赶忙低下头仔细的擦拭着瓷砖缝隙里的血迹,一副尽职尽责的模样。
“你们看到了,他先骂人的。”
马锡道踢了踢倒地的“狗熊”,确认没什么大碍之后,赶紧强行甩了个锅,然后向着黄春植常待的包房走去。
“上次说的那十个精明能干的赶紧给我送过来.....莫?出去打工了?西八!”
包房里,黄春植正对着手机发着脾气,“你是白痴吗?再找别的,我要那种敢打敢杀下手狠的!”
“北边跑去华夏的?”
“行,四个就四个,就他们了,让他们赶紧过来,我这一定要弄死那个狗崽子!”
“咔嚓!”
推门而入的马锡道刚走进来就听到黄春植要弄死某人的话,诧异的问道,“呀,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是你干的?”
“今晚?”
黄春植放下手机站了起来,撩起衣摆露出里面破破烂烂的衬衣,下面还没来得及换下的防刺服上满是划痕,“西八,今晚上我一直被人干,你没看见吗?”
马锡道观察了一下黄春植的表情,确定他没有说谎后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没死就行,回头别忘了请我喝酒。”
“什么?我为什么要请你喝酒?”
“不是我送你的防刺服救了你吗?”
“呀,西八,你来我这喝酒什么时候付过钱?连上次大洋马的小费都是我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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