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六爷,你咋还回来了?现在白家人和巡警、巡防营还有‘黑帽子’,满城抓你们呢!”
“这么说,我过来还给你们添麻烦了?”
范文、范武搓了搓手,难为情道:“这话咋说呢……嘿嘿嘿……”
“放心,待不了多一会儿!”关伟冷哼一声说,“我就是过来买点儿‘瓤子’。”
一听这话,范武顿时来了精神。
“咋说,还要干呐?你瞅瞅,当时我就说怕你们‘瓤子’不够,还得现补吧!六爷,来!里边儿请!”
关伟跟着范武,进到熟悉的“军火库”。
“诶?对了,六爷,忘了问你了。”范武一边走到墙角,一边说,“毛子那手榴弹带派不?是不是好使!”
“确实。”关伟不禁点了点头,“就是威力还小点儿,不能立马把人炸死,炸一两个还行,人要是一多,就不灵了。”
“嗐!你得说,人家那玩意儿才多大呀!那么小的玩意儿,能把人炸躺下、炸蒙圈,再补两枪,那就不错了!毕竟不是山炮。”范武解释道,“不过,也不好说,现在各国都在研究这玩意儿,估计再过个几年,这玩意儿的威力能更大,到时候肯定是抢手货!”
“你这里还有没?”
“现在可没有了,再过一段时间吧,我看看还能不能在哪淘弄一批!”
范武说着,便蹲下身子,照例拉开暗门,抬出箱子。
“六爷,上眼,要多少‘瓤子’?”
……
……
另一边,奉天商务联合总会爆炸案,最受震惊之人,莫过于白家大少白国屏。
不过,最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倒不是白宝臣被炸身亡。
白家大宅一案后,白国屏被带进奉天巡警局配合调查。
进去的时候,顾盼自雄、洋洋得意,以为万事胜券在握,白家至此凌绝江湖。
可万万没想到,世事难料,老小子刚一出门,人傻了。
白家老小,上上下下齐聚在门口哭天抹泪,一见少爷出来,便急慌慌地上前通报——老爷遇刺身亡,纺织厂遭遇爆炸。
白国屏想不明白,自己只是在巡警局里,无非是说说口供、配合调查,总共也就一个多时辰,出来时却恍如隔世,脑海里先前的鼎盛幻象,顷刻间烟消云散。
巡警局要把他请回去,继续配合调查。
白国屏干脆在门口晕厥倒地——装的——被下人搀扶着送去自己的外宅修养。
一进自家宅院,白国屏再也压不住心头怒火,急命心腹左右过来盘问。
第一个被叫来的,是新提拔上来的管家储良生,询问商会那边的来龙去脉。
第二个被叫来的,是纺织厂的郑班头,询问厂内损失。
老郑跪地磕头,如实相告:“少爷,纺织厂里的货,都被烧干净了,机器大多也都被炸散,只剩墙角的两三台机器,还能凑合着用。”
白国屏听得两眼一黑,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去。
先前,因为鼠疫肆虐的缘故,纺织厂就停工了小半年的时间,损失已然不小,如今刚恢复生产,立马就欠下一笔订单不说,连机器都要被炸光了,还谈何东山再起?
本来已经足够头疼,可郑班头没有眼力见,又接着交代说:“少爷,厂里有三个女工被直接炸死,还有十来个受伤的,工人和家属,都……都聚在那边,等着要赔偿呢!”
“赔他妈了个逼!”
白国屏抬手将桌边的茶碗摔在地上,把后院儿的大小姨太和孩子们吓得呜嗷乱叫。
“刁民!妥妥的刁民!还他妈的想要赔偿,就是欠收拾、欠整!”
管家储良生见状,战战兢兢地回道:“少爷,这……工人们之前对薪资就有点抱怨,现在出了事儿,要是再不管……我怕……”
“咋的?还要叫歇?让他们叫去!”白国屏厉声骂道,“爱叫叫去,他妈的,工人还不是随便招,我就在这看着,看到时候谁求谁!”
少爷既然都这么说了,储良生只好闭嘴。
“对了,那个董绍德呢?”白国屏又问。
储良生回道:“他现在跟三浦他们在东洋警务署呢,少爷放心,许如清已经抓到了。”
“好!”
白国屏一拍大腿,总算有了个好消息:“让他们严刑拷打,给我往死里整,让那臭婊子把关伟和宫保南,还有那个、那个那个……‘海老鸮’的儿子在哪,都给我供出来!”
“少爷息怒,我们这就去办。”
“还有,你们其他人,也都去!去找剩下那几个人!”白国屏恶狠狠地说,“这回,巡警和巡防营也偏袒不了他们,你们尽管去折腾,找到了人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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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说书人811大佬狙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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