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文这下不知道如何回答了,难不成跟你说得备几年粮食。这话不敢说出来,怕被开了脑!
“咱们村集体有没有长期保留着一部分粮食救命用,集体的!”硬着头皮低声问道。
救命,救啥命。还集体的?
林信文说完,杨清就端着一盆玉米饼跟一小盆鸡肉上桌了。林信文一见饭菜上桌了,顾不上其他就来吃!
老爷子看着林信文,缓缓说道“你姥爷我从河南跑到这边的山窝窝里头,你姥爷可是饿过肚子的!”
林信文低声道“有多少?”
老爷子伸了一只手张开。
“五千?”
老爷子没说话就看着!
林信文看着老爷子的表情笑了起来,低声道“姥爷,我前段时间在粮仓那边扛粮。我也不知道怎么跟您说,但是拼来拼去,反正我觉得明年不简单,以后农村的日子不好过!”只能把粮仓这段时间的打工生涯拿出来做掩饰了,还好有这段经历。不然你说你去粮店,粮店那点规模够不上装神弄鬼的!
“哪方面?”
“不知道,但是粮仓那边听到的各种风言风语。恐怕粮食接下来是个大问题。姥爷,有备无患!”
“你觉得还不够?”
“我也不清楚!”五万斤粮食对于一个一百人口的小村庄来说,够!明年开始有灾情了,翻看了几次记忆中对于这次灾情有关的信息,都是人云亦云的各种信息,前世没有好好去查找过这方面的资料与信息。
都是靠手机推送的那些,博主跟评论区也都是五花八门。两千万、三千万、几百万都有,但是根本就没有正面的报道与资料,属于小道消息,可信可不信。
结合各种有的没的,真假没办辨认的信息。明年年底有征兆,四年后年底缓和,算下来差不多四年时间呢!而老爷子村里沾亲带故的,一百多号人,好在每年地里都有收成,而且河南饿着出来的,不会轻易被带节奏,天大地大没有肚子大。
“那会,偷听人家聊天。有时候说什么活动,转移过来,保障城里供应这些字眼,我就想着粮仓不就跟粮食打交道么。那粮仓有些粮还是去年的,有必要滕换么?”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出处不在此间时间点而已。
老爷子听了,眼睛没有焦距般沉思着。林信文也不打搅,自顾着吃着午饭,玉米饼很香,鸡肉炖得也很烂,但是还是喜欢吃沾酱料的白切鸡!北方做菜多酱料,香料、大料混着去衬托着整体这道菜的香味,而南方主要的还是吃本身食材的味道,像白切!
吃的就是食物本身的味道,即便酱料也就是蒜末、酱油等这些伴味的,对食材本身独特的味道产生的影响比较小。既能吃出食材本身的鲜、甜,也有酱料独特的滋味。
“这事不论真假,我回头好好筹划筹划!咱村的人都是饿过肚子的,明白这道理!”老爷子出声道,然后拍着正在吃饭的林信文肩膀“你跟你娘一样聪明!”
娘?完全一片空白,而且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突然,老爷子低声说道“账面是账面!”,顿了一下,看着其他几个孩子都在炕上玩耍,杨清在灶台边洗碗,“知道为啥咱们从河南千里迢迢往这边走,不进城也不在外边找个位置好的种地吗?那会打仗呢,兵荒马乱想要找块好点的地养活几十口人不难。老李是这边的外甥,咱们一合计就往这边过来了,地里够养活咱们村里。”
“土匪窝就是个幌子!”老爷子说到这里就刹住了,顿了一会低声道“为啥咱每个月进场两趟,给你们家捎点粮食也是顺带的,村里穷但人不穷!”
明白了,但具体却不明白。难怪大锅饭那会,安徽河北一些地方也跟着吃。席卷全国的饥荒,不论前兆是不是大锅饭,但是饿过肚子保留着理智的人总能挨过去。
还好走出了河南,不然某路人甲在饿死的时候高喊一声“贼老天,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然后,十八年后,好汉哥又饿死了。又...
“嘿嘿,反正钱不钱的无所谓。手里多把粮食就能救命!”
“是这个理!”老爷子说完就坐边上喝着水,一边跟炕上几个小的互动着。
林信文吃完午饭,老爷子感慨了一番家里面缸的危机以后也准备动身了,还得过去农具厂那边跟人汇合然后办完事再往村里走,回去这路上也得一个多小时呢。
说好小年一堆萝卜头自己去村里过,大小一群孩子就把老爷子送出了门。
林信文回屋吩咐好几个小的在家的事项,拿着一小包毛尖跟一本书就出门了。来到门房,推开崔大爷家的屋门,然后往里间走。几日没住人没生火,屋里比外边好不了多少。
拉开床头柜子的抽屉,看着里面放着一个铁盒子,时间已经挺久远了,有点生锈看不出画着什么,是什么商品的盒子。关好抽屉,就出门了,关好屋门迎着风雪往医院走去…
……
林信文来到医院,刚刚走到二楼就看着走廊好几个病人、病人家属往大爷病房门口瞧。
门口竟然站着一个穿军装的大佬跟个穿干部装的。
难不成大爷这病房来了个大人物?
刚刚走到病房窗户,往里看。只见崔大爷站着手拿一根棍子,满脸愤怒正在往地上一个穿军装的招呼。
林信文赶紧进去,谁知门口那穿军装的把他给拦住了,“大爷,咋了?领导,我里面家属!让我进去!”
然后也不管这穿军装的啥表情就往里进,赶紧过去拉着崔大爷,“大爷,大爷。咋了咋了!”
见大爷不回话,满脸潮红双眼都要冒火了,咬着牙还想要往地上那军人招呼。
“消消气,别激动别激动!”林信文赶紧抱住崔大爷,转头看旁边正满脸惊讶的杨晋问道“老四,咋回事?”
又看看地上这军人,头已经被打破了,可能被砸破头然后就躺着不动,血直接从额头侧边往下流。这会眉毛眼睛都是血,旁边一个凳子已经散架了,一条腿被大爷死死拿在手里。
见杨晋没说话,又看了一眼杨晋。
可能杨晋还在组织语言,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场面很怪异,崔大爷殴打军人,还是不要命地干。那人也肯乖乖躺地上给他打,门口两官竟然站门口看热闹!
这是亲属关系还是仇人?
林信文把手上的盒子跟书给放在病床上,抱紧崔大爷说“大爷,您别激动。这人谁呀,怎么回事!”
崔大爷依旧一副要吃了地上这人的样子,咬着牙也不说话。不是,屋里三个外面站着两个,都在排练哑戏么?
突然,崔大爷咳了两句。可能太过于激动,咳两句以后停了没几个呼吸又大咳了起来。
“老四,给倒杯水!”林信文忙把崔大爷给松开,然后伸手把崔大爷手里的凳腿给抓住。
“大爷,您歇歇!”崔大爷虽然被放开了,但是动作表情如一。仿佛就是一副巴不得把地上这穿军装的给拆了的样子,完全就像是不死不休的神情。
而地上这穿军装的,蜷缩在地上,身上还有灰尘,手背应该被砸到了变得通红还有点破了皮。帽子掉在一边,头破血流似乎还泪流满面!
崔大爷咳嗽完喘着气,林信文赶紧接过杨晋给倒的水,递过去朝着崔大爷说“大爷,先喝口水再说!”
崔大爷也不喝,场面就这样僵持着。林信文又转头看向杨晋,杨晋摇了摇头!
啥玩意?杨晋来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啥情况?看着场合这人不得被打死了。是不知道怎么说还是怎滴?
想看看外边那两个当官的,又瞧不见,出去又不敢出去,崔大爷这会还死死抓着凳腿呢。这玩意结实,给脑袋来两下,不死也得残!
“这位同志,能说说怎么回事吗?”只能看能不能从地上这军人找答案了!
谁知道,这个也哑火了!
全屋就静悄悄的,没人说话没人有什么动作。就这么僵持着!
这种场合最让人心累,明明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不知道,别人不说你也不知道怎么做。
想了想把水杯给放下先,“大爷,先放松,别冲动,咱们有事好好说!”然后试了试能不能先把这凳腿给拿掉,谁知抽了两下抽不动。
“大爷,这玩意不好弄,咱先放下。”说完一手拿着凳腿,一手啪啪崔大爷的手背,崔大爷才肯放手,林信文连忙把这玩意给扔到他这几天睡的病床上。
看着崔大爷,还是喘着粗气死死瞪着地上这人,但好在没有咬牙切齿了。
这崔大爷已经寡居多年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有妻儿更加没有听说有什么亲戚往来。
记忆中,就是一个人。就连四合院里的邻居所表达阐述的,也只有他一个!
催大爷表现出来的,应该跟这人有仇,不然外面两个领导站门口看着这穿军装的给崔大爷一个拉板车的往死里打!
认真看了看这躺地上的人,应该四十多岁,浓眉大眼的,嘴上下巴一脸胡茬,看着挺高大健壮的。
林信文自己脑补了一下,应该以前跟崔大爷有什么仇恨之类的吧!毕竟前些年兵荒马乱,社会没有了秩序…
“外面两同志,要不你们先把这人给拉走吧!有啥事咱们以后慢慢再说道说道。”前一句是朝着外边喊的,后面这一句是低声跟着崔大爷说的。
外头那两人听到林信文出声,也走了进来。其中那个穿军装地叹了口气,两人把地上那人给拉起来,一左一右架着。那人被架起来也没啥反应,低着头还在掉眼泪!
“叔,咱先走了!”那个穿军装的,说了一句然后两个人就架着人走了出去。
叔?礼貌性称呼吧!
“大爷,这人也走了。先消消气,有啥事咱们后头再说!”然后拉着崔大爷往床上做。
“先别太激动,你这病刚要好呢,不能生气动怒!”看着大爷穿的不够厚,门开了这么久外头又下雪,连忙把大爷的被子给掀开让他躺下“大爷,坐床上盖着被子,别冻着了!”
崔大爷索性躺了下去,林信文给盖好被子。又从隔壁病床把帮忙带过来的那个盒子给放在崔大爷床头柜子上面“大爷,这盒子给带过来了。放这,你先躺会消消气!”
然后,看了下杨晋就往屋外走。站在走廊,背靠着栏杆看见杨晋跟着出来了!
林信文看着杨晋低声道“咋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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