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当林信文推着自行车进了自家屋门，时间还不到六点！

天虽然已经暗了，但是家里还在吃完饭！

“大哥，这么快就回来啦！”老五看到林信文进屋，忙喊道。

“怎么这么多东西？”

林信文笑了笑，一边把东西解开拿下来，一边说“五点左右就可以回家了，这全是厂子里发的！好几套衣服呢！”

林信文把东西先给放在炕上，杨清已经把锅里留的饭菜给端上来了！

“厂子怎么样，是什么工作？”杨清问道。

“还不错，在食堂帮忙干学徒工！工资24块，厨房的人都很好。对了，我现在吃饭不用钱不用票！”林信文边吃饭边回道。

“不用钱不用票！”小家伙们都惊到了，这饭量全家都知道的！

林信文一一解释，然后让着别声张！

小家伙们问题一个接一个，看着比林信文这个职场新手还高兴！

边聊天边吃饭，当林信文吃完晚饭的时候。一大群小家伙，包括阿宝早就出去玩了，剩下杨清在洗着碗筷！

林信文把领回来的东西给拆开来，看到塑胶水鞋才想起忘记放食堂那边了！

上班要穿着，大冬天的弄湿了棉鞋不容易干，这饭盒跟水壶放家里吧！拿个水杯还有茶叶过去那边，休息的时候可以喝茶、喝水，吃饭用搪瓷缸就够了！

随手把水鞋放在自行车下面，明天就能顺手带上，看到架子上面的茶叶不多了，时间还早，百货大楼应该还没有下班！

“小清，我去趟百货大楼，有没有需要买的？”

杨清想了想道“没，家里没啥缺的！”

“要不我带你一块出去逛逛，我想去买点茶叶还有一个杯子带过去食堂！”林信文朝杨清问道，毕竟哪有女孩子不喜欢逛逛的！

百货大楼也算街了！

果然，杨清笑着说“好，你等我会！”

“成！”林信文把一套衣服都给放在自己屋里，其他东西都从网兜里拿了出来，放在架子上面家里可以用！

没一会杨清就穿好衣服，帽子围巾这些，林信文笑了笑“逛街果然是女人的天性！”

杨清听到也笑了起来，两人推着单车走出四合院！

“这是还要出门呀？”三大爷刚好出来走走看看，见到林信文两人便问道。

“三大爷，去百货大楼那边逛逛！”

“嘿，要不说有自行车多好！这百货大楼说要开到晚上十点，一直到元宵呢！听说这里边晚上灯火通明，跟白天似的，我都想去瞧瞧！”

林信文笑着说“今晚我俩过去逛逛，哪天三大爷有兴趣来我这骑自行车去也快！”

走路要接近一個钟头呢，骑车半个小时就到了，平时骑快点还不用。

“还是算了，去了不得花钱！”

“哈哈，三大爷我们先走了，回聊！”看了三大爷这扣扣索索的样子，林信文就推着单车出门了！

“誒，路上慢点！”

两人推着单车出了四合院，林信文骑着车，杨清跳到后座朝着左边坐着，一手拉着林信文腰间的衣服。

这是标准的女性坐姿…

主要是穿裙子不能叉开腿，裤子倒是一样的，奈何这么坐着好看！

“哥，三大爷这人怎么这么扣扣索索，还喜欢占便宜？”

林信文边骑着单车边笑着说“哪个跟数字打交道的不会计较，像以前的账房先生，天天跟账本打交道，久而久之这人就习惯计算！”

“而咱们这三大爷，每个月37块钱，一家六口人就他一个拿工资的，不省点能成么？人那是为了一家老小，这人均五块钱就是贫困线了，人家几个孩子虽说读书跟咱们一样不用钱，但三大爷除了照顾着一家老小吃喝日用，还得一分一分攒着。家没余钱不成家！”

还好这里是四九城，现在全国各地城里的老师还好。工资相对足以养家，但是下面的镇、村办学校里面的老师工资是很少的！

过来这边没有听说过，但是新时代那会听过一个同学讲他爷爷七十年代在镇上教小学，一辈子工资就28块没变过！

也听过小学校长退休的，奥运年那会退休金三百。听后九十年代分配到县中学当老师的，连夜跑路。因为工资不足一百块钱养不起家了，而学校不愿让他走，没老师了…

九十年代的中小学老师，统一的标配就是抠门、爱计较。当然，都是计较着自个家庭的那点，不计较家里就拉饥荒！

女孩子还好，相对来说一个家庭的收入还是主要看男性的收入。而奥运前后那几年，大多数家庭是不会让自己家的男孩子去当老师的，因为收入太低了！

爷爷奶奶辈的会支持，因为走过、看过不一样的风景。老师是个崇高的职业，旱涝保收还有福利！

而父母辈的，愿意支持的要么家庭条件较好，要么较差没有资源、思想为孩子提供更好的途径！

直到一三、四年，教育系统改革教师待遇！老师，成为百姓家庭心目中第一职业选项，没有之一！

“你们看三大爷是不是都觉得这三大爷太不够爷们了？哪有男人跟女人一样计较这个计较那个的！”

杨清说道“确实，咱们院就没一个男的像他一样的！”

“男人就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是不是？”

“差不多吧，就是不够豁达大气，听李大娘说他喝酒还掺水来着！”

林信文想到新世纪看过的那小说，说傻柱有钱有肉都传输到秦淮茹手里了，家里这妹妹养到脸无二两肉！虽说一个厨子，练练手艺需要花挺多钱的，但是这些都是吃食，现在这种社会条件养个胖妞出来很难！

但比别人好这是肯定的，联想到院里人都说这傻柱时不时提着酒菜上贾东旭家，这完全就是输血！

“你说这三大爷三十几块钱养一家大小容易，还是傻柱三十几块钱兄妹两容易！”

“那当然是傻柱他们家呀，就兄妹俩！”

林信文笑着说，“轻贱自己而把家担了起来好，还是为了所谓的豪爽大气、哥们义气而慢待了家人好？”

“小清呀，看问题不能看表面！结交朋友，你可以看中他的豪气大方，但是组建家庭你还得看他这大方背后能不能扛起家庭的重任！”

杨清听了这话，便问道“你是说三大爷是委屈了自己而照顾了家庭？傻柱为了讲义气交朋友，慢待了雨水？”

“我不知道三大爷是不是委屈了自己，但是他这个家照顾地挺好的！而傻柱是不是讲义气豪爽大气，我也不知道，但一个厨子整天跟吃喝打交道的。雨水那模样你想想！”

杨清坐在后座想了想，便说道“好像也有道理，雨水跟傻柱看起来一个壮一个瘦！”

“往后呀，你要找对象呀。可记得带回来给我们看过才行！这漂亮的女人会骗人，好看的男人骗起女人来那道行更高！”

“不能看表面，咱们现在看谁谁谁多豪爽、大方，对朋友多好，但是得看是如何去对待的！要是三大爷要跟傻柱一样，三天两头带肉菜去别人家喝酒。你说三大妈一个月饿半个月够不够？”

林信文一路上跟杨清两天聊着这话题，路上行人蛮多的，毕竟虽然上班了，年味还没散呢！

没一会，到了百货大楼门口。林信文把自行车锁好，然后跟着杨清两人走进的百货大楼！

确实灯火通明跟白天似的，这不日光灯管么！

“这里真亮，这灯光也真好看！”杨清感叹道。

“我待会问问这灯有没有卖，有的话咱们卖几套回去！”

“那得多贵呀？”

林信文笑着说“问问看呗，万一买得起呢！”

“杨清？”

林信文跟杨清两人一边看着日光灯一边聊天，身后突然有人见道。

两人转身过去，是几个十几岁的男女少年，三男两女，身上的穿伴也挺“时髦”的！

两个男的穿着绿色军大衣，一个穿着将校呢。两个女的一个穿着风衣，一个穿着土黄色五五式军棉衣还戴着一顶栽绒帽（这会雷锋还在，以后都叫雷锋帽…）

说话的是那个穿军棉衣的女孩子，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

“蓉蓉姐！”

“这身装扮还真认不出来你！你这毛绒绒的帽子好看！”

杨清笑着说“给伱试试？”

周蓉蓉连忙笑道“好呀好呀！”然后把自己的帽子拿了下来！

杨清笑着把自己帽子递给了周蓉蓉，看着周蓉蓉戴着杨清的狗皮帽子，其实说是狗皮帽子但是没有护耳，四周跟头顶都是毛绒绒的！

“好看吗？”周蓉蓉朝身边几个同伴问着。

还没等朋友回答，周蓉蓉又看到杨清的新发型，睁着眼睛道“杨清，你这头发看起来又不一样了。”

杨清笑着说“就修一下而已！”看着对方几人盯着自己看，忙对周蓉蓉说道“蓉蓉姐，我们还要去买东西呢。就不跟你们闲聊了！”

周蓉蓉听到这话，忙把帽子递还给杨清。

杨清一接过帽子就说“蓉蓉姐再见！”一说完头也不回就跟林信文走了！

“蓉蓉，这谁呀？”旁边穿风衣的女孩子问道。

“我们学校初三的！”

“这女孩子挺好看！”身后穿着军大衣的一个高个子说道。

“那当然，陈向东跟李飞都眼热呢！”另外一个军大衣说道。

“这两都瞧上了，都没得手？”

“别听小兵胡扯，杨清是个好女孩，告诉你们啊。可别欺负人家！”周蓉蓉指着两人说道。

“还欺负人家呢，人陈向东跟李飞一块上都打不过刚她旁边那个！”黄小兵说道。

“真的假的，陈向东可是跟他哥去过部队呆过的！”

黄小兵不乐意地说道“就刚旁边那人，大光头。一个打他俩轻轻松松没几下两人都躺了！”

周蓉蓉看着黄小兵说道“你咋知道的？”

“看到的呗，不过那人谁呀？那会在校门口看着是个大光头，刚那人虽然戴着狗皮帽子，看着也是没头发的！”

“真的假的？他一个人打陈向东跟李飞？”旁边那军大衣说道。

“具体咋回事我不知道，但那天好几个朝那杨清打主意的都被揍了！还听说杨清那弟弟，初一的，考试那几天还弄了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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