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卫生间外面偶尔有人走过,除了从旁边的楼梯经过有男有女,其余都是男生。
陶理卡在距离的边界,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扒在围墙边缘,拿着手机假装在跟人发消息。
只有染上些许绯红的耳根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长这么大第一次在男卫生间外面停那么久,还没法走。
岑知鱼,我谢谢你!
这边又恰好是被阳光照顾到的地方,天知道她现在有多难受。
手里握着的手机仿佛手机助手在里边抽烟,还是整包整包地抽,烫的都快冒烟了。
侧头看了眼走廊,再前进大概五步,不,六步,再往前走六步就有一片被阴影覆盖的区域。
说实话,陶理有些心动。
额,不会有人误会她是什么变态吧?
陶理微不可查地挪了下脚步,忽然,视线前方走过来一个略有些肥胖的男生,边走边甩着手上的水。
她赶紧装作正常的样子,随便点开了一个人的聊天框,装模作样得像是要发语音。
她的视线飘忽到天上。
陶理腹诽,这天空可太天空了。
嘶……
她的耳边传来了那男生走过的声音,同时,手臂一凉。
妈蛋!
甩水甩到我身上了!
陶理恶狠狠地瞪了那个人一眼,有本事别走!有本事等我能离开这个范围!
嫌恶的打开了包手帕纸,陶理抽出一张,擦了遍刚刚溅到水的地方。
虽然没有很大的洁癖,但这刚上完厕所洗手的水,她还是会有些烦躁。
好在,没有等多久,陶理余光看到岑知鱼走了过来。
边走边擦着手,那张不大的手帕纸很快出现一片湿痕。
看到陶理,他眼神有些飘忽。
陶理气还没消,甚至因为刚刚遭了无妄之灾,更气了。
她握起拳头,朝空气打了两下,然后头也不回地往教室走去。
把没见到垃圾桶而暂时没法丢掉的用过的手帕纸揣兜里,岑知鱼赶忙跟上,不让五十米的距离断掉。
总觉得,今晚睡觉得留只眼睛站岗,岑知鱼心虚地想。
刚刚陶理看他那眼神,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他一定已经被千刀万剐。
回到座位的时候,他恰好看到陶理点开了斗地主小程序。
屏幕上大大的“你输了”三个字,无情地嘲笑着此时看见屏幕的两个人。
岑知鱼更心虚了。
岑知鱼假装若无其事地坐了下去。
吃瓜不嫌事大的林木森再一次,非常准时地搭话:“刚刚班长问我你去哪了,然后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你干嘛了?”声音还是很小,保证不让其他吃瓜群众听见。
但岑知鱼总觉得陶理说不定在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就等回去以后拿起厨房的菜刀咔擦掉他。
他快速编出理由:“刚刚跟她一起斗地主好像托管害她输了。”
林木森诧异道:“你们都熟到一起斗地主了?”难道死缠烂打真的有用?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帅?”岑知鱼习惯性恬不知耻。
就是可能运气不太好,额,还有记性。
“……6。”林木森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啧”陶理不满咋舌。
对,害她输了,输了几百万的豆子,直接从高级场掉到低级场!
还帅,帅个锤子!
臭!不!要!脸!
岑知鱼偷偷瞄了眼陶理,总觉得怨气已经有了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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