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又不信,还证据,用不用寄根岑知鱼的头发给你拿去做dna检测,证明这个人真实存在。
陶理撇撇嘴,证据是不可能有证据的。
过了一会,喻晓又说,“我室友她们说等会有花车经过,好看的话我把图片发你。”
“花车……?”
周围的人群不知因为什么,声音忽然大了起来,陶理注意力慢慢转移到手机外,然后她看到一辆,两辆……
以红色为主色调,经过特别装饰,即符合节日氛围又不会显得老土无趣的花车一辆辆有序经过。
她的大脑如同老旧的电脑般,宕机了一瞬,然后情绪瞬间炸开。
就像马上要到三分钟时限,胸灯一闪一闪的巨山超力霸。
靠!喻晓的室友就在附近!
她是见过喻晓室友她们的,对方当然也就见过她,不一定认得出来,但万一被拍到了镜头里,她们发给喻晓,喻晓再一看。
嗨呀,这个人有点眼熟,哟嚯,这不是岑知鱼。
再再一看,我去,陶理!
她这身穿搭是很熟的朋友才认得出来,不巧,喻晓刚好就属于是很熟的朋友。
不敢赌不敢赌,而且我这发型还是她教我弄的,暴露了就成社死现场了。
陶理一直不敢正脸去看喻晓室友几人,她刚刚往周围一扫,很快发现三个嘻笑打闹的女生,吓得她瞬间低下头,压低了帽子。
看见陶理一副鬼祟模样,岑知鱼玩笑道:“看上谁的钱包了?”
陶理没空骂岑知鱼,胳膊肘悄悄顶了顶他,说:“挡住我。”
同时她背过身子,这样就算不慎被拍了进去也最多是个背影。
“啊?”这下岑知鱼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没头没尾的突然一副警惕样,关键他看周围也没有熟人。
真要抢劫呐?
“喻晓室友就在附近,而且还拿着手机不停的拍,万一被拍进去咱俩就暴露了,懂吗?”
不久前林木森已经像个二傻子似的跑去看花车游街,给他们留足了空间。
眼见面对突发情况还有些懵圈的岑知鱼没有做出有效应对,陶理干脆一把抓住岑知鱼手臂,放在自己两侧腰肢,“揽住我,把我给藏起来。”
这是她活了这么久,头一回庆幸自己比岑知鱼要矮一个头,要是再高点就不好躲了。
一秒,也或许是两秒,陶理跌入一个有些熟悉,但又显得陌生的怀抱。
来自另一人的重量压在遮阳的大檐帽上,她有些不适应得扭了扭。
一时间,她好像自己也跟着手足无措了起来。
……很微妙。
好似能隔着衣服感受到另一人的体温,仿佛能将人烫伤的体温。
陶理舔了舔一直闷在口罩里而干燥的唇,原本干涩的唇不再干涩,但这个动作却就好像某种开关,热量从跳动的心脏迅速升至脸上,又一路跑到耳垂里。
街边店铺的玻璃墙上倒映出于簇拥的人群中游过的花车,阳光洒落在红色的花车上,明艳动人,映衬得陶理脸上好似也出现了一抹红。
热烈的、芬芳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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