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游戏规则,岑知鱼“前进”了一点点,也就是吃了一小块。
有巧克力的那端在我这边,那么另一端会是什么味道?单纯的饼干味么?亦或是有某些特殊的味道?
她习惯性发散着思维。
忽然,她的腰肢被人弹了一下。
——专心点。
——哦。
但是,这没法专心啊,每词一口都是在缩短两方的距离,这让她有些……不自在。
如果不去想那些,她脑海离会更容易胡思乱想,想些,她不太想去思考的东西。
包厢里一直是昏暗的灯光,朦朦胧胧,好像一件暧昧的薄纱,轻轻地罩在二人身上。
两人都垂着眼,只看着那根一端黑一端白的百奇饼干。
一点,一点,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得吃掉那么一小点,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在慢慢推进,这让陶理多了些实感,让她更意识到——
她和岑知鱼,久违的,面对面,靠得很近,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已经不大记得了。
忽然,一道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脸上,是岑知鱼的呼吸。
陶理下意识抬眼,嘴巴,鼻子,然后是那对眼睛,岑知鱼没有在看她,就连偶尔的眨眼都是很轻的。
就好像他也在紧绷着身体,手脚僵硬得无法放松下来。
但那每次眨眼都会跟着晃动的睫毛好似一把长长的刷子,刷得她内心瘙痒,激起了某种异样的情绪。
陶理忽然有些慌乱。
她忽视那种异样,就当自己是在生气,也学着岑知鱼的样子弹了下对方,让他把注意力转移过来。
——憋气!不准呼吸!
岑知鱼:“?”
他大概能从陶理的脸上、眼神里读出这样的意思,这很玄学,但他就是读出来了。
但玄学毕竟是玄学,这不科学,所以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意思了。
还是陶理终于觉得我活在世上就是浪费空气了??
——算了你还是把眼睛闭上吧。
他照做,就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因为那张脸上的表情,是仅存在于记忆中的,但在这一成不变的昏暗灯光下,他们都能很难说的清。
“……”
完了,这下更奇怪了。
如果人体是个机器,那么陶理此刻一定在发出悲鸣,那是机器故障的声音。
闭上眼睛不是更像在索吻了吗?!
嗯?
等下。
陶理眨了眨眼。
岑知鱼向我索吻?
她突然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
眼看两边越来越近,忽然,百奇饼干断掉了,断在了中间,“咔”地一声,一些饼干渣落在地上。
然后,陶理后知后觉意识到,结束了。
她莫名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跟着放松下来,剩下的那一小节饼干棒被她一口放进嘴里,一直含着哥东西不能吃进去可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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