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
感受着肘间隐隐的痛楚,沈风沉收起了轻视,脑海中不知所想。
此刻的慕容净颜已经昏睡了过去,旱魃之毒本就鬼魅,更何况是个没有修为的人。
将慕容净颜的脸扶正,朱寰安将指尖在刀尖一抹,接着放在慕容净颜的唇前,默默的注视着那带着淡金色的血液缓缓滴入了慕容净颜嘴中。
沈风沉缓缓上前,当他注意到慕容净颜恢复了血色后,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些。
“她的修为不再,与地锁修士无异。”
“否则旱魃的毒不至于这般致命。”
朱寰安收起手,将慕容净颜的脑袋缓缓放在草地上,却只是淡淡的开口道:
“你可以走了。”
闻言沈风沉并不意外,他看向石洞外的月光,又低眉看向朱寰安,明知故问道:
“你就是朱寰安?”
见朱寰安不回话,沈风沉靠着石壁,双手环抱在胸前,又问:
“朱寰安,伱可想知。”
“我身为朝廷中轴,为何会单单护着你的师妹?”
朱寰安闻言皱眉,有些不耐的皱眉道:
“我不想知道。”
但沈风沉仿佛没有听到,继续说了起来,他的语气幽幽:
“此次的问剑界,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四方绝地现下死的人,皆为不知真相的炮灰,那些想要做最后赢家的人,尽在背后蛰伏。”
“.”
挑了挑眉,沈风沉开口:
“你可知,问剑界最大的机缘,到底是什么?”
朱寰安耳朵微动,他头也不抬,问道:“但说无妨。”
嘴角微微勾起,沈风沉缓缓开口:
“这最大的机缘,是属于中央剑仙州的一个东西。”
“得之潜龙榜首,大衍难界,有望君临凡尘界,窥见长生天。”
挑了挑眉,朱寰安的橘发晃动,依然不为所动。
“同我说这些,是何用意。”
沈风沉轻笑一声,负手而立。
看着朱寰安和慕容净颜,他开口,铿锵有力:“加入我。”
“三司有强者,非我一位仙魔,可扶龙司的敌人同样有所准备,成王败寇,任谁也不想死在这虚无之地。”
“此乃最后一届问剑会,除了我大衍官场,修仙界以外,自还有其他势力在暗中角逐,形势诡谲。”
“与我为盟,同她一样。”
“哦?”
朱寰安终于有了反应,他扣了扣耳朵,抬起脑袋看向沈风沉。
“我弃剑山庄的人,何时由你扶龙司挥指了。”
“没有我这个师兄的同意,她说的可不算。”
“.”
沈风沉似乎有所预料,叹了口气:
“你该明白。”
“此地没有独善其身,这个世道,时而就是非黑即白。”
“无法为盟,便只能为敌。”
话音落下,朱寰安眼神微眯,眼神莫名的看向沈风沉,缓缓的站了起来。
而沈风沉则是偏头看向熟睡的慕容净颜,自言自语道:
“虽是初见,但想必你应也同我一般,那种直觉。”
“你我二人注定是山中二虎,不可共存。”
“那么,为何不趁她还未醒来呢。”
随着沈风沉这话说完,外面的血月之光也渐渐退散,如天地铺就的红毯,而沈风沉同时迈步,走向了洞穴之外。
朱寰安拾起烛昼,将红衣的前扣揭开,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通天涯。
万仞深渊之畔,一片狭长的战场。
无数的树妖遗体在远方横陈,荒土焦褐,黑风簌簌,吹动两位天骄的衣摆。
西方,朱寰安持黑刀斜立。
卷起的尘屑惊雾,他满头橘发柔密,古铜色的肩胛上攀上龙爪,如同魔主走来,亦如隐龙潜伏,好似深渊在凝视。
东方,沈风沉持玄剑点地。
天渊在其背后,却将其衬托的更加高大,蓝色的袍服猎猎作响,沧海浪发飞扬,一双龙眉下麒麟之瞳漠视,犹如人间霸王,睥睨一切。
证道之战,一触即发。
这几天流感了,难受死了,对不起大家,别说下班以后了,上班都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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