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义毫无预兆地伸手,将阿文的口罩摘下,
阿文本想阻止,但针线连着盛家义的伤口,害怕扯伤他,不敢动作太大,只能由着盛家义把口罩拿下。
盛家义握着口罩,望着阿文清秀的面庞,静静看着也没出声,他脑子里只有一個念头:真好看啊。
失去了口罩遮挡的阿文似乎有些局促,加快手里的动作,很快就处理好了伤口,只留下简短的医嘱就推着小推车离去:
“拆线前别碰水,三天之后来换药。”
很显然,阿文不想搭理盛家义。
但盛家义却不这么想,不知道为什么,盛家义对阿文总有一种想亲近的感觉,
他拿着衣服不急不缓的跟了上去。
现在半夜12点,今夜风平浪静,所以急诊室的业绩格外凄惨,
整个急症室,除了护士台值班的护士阿文,就有一名医生,加上盛家义也只有三个病人。
阿文回到护士台,翻开病历簿开始填写病例。
盛家义连续搭讪几次,阿文都像是没听见一样,头也不抬,埋头忙自己的事。
直到盛家义恬不知耻的拿起她的水杯喝光了里面的水,阿文才不堪其扰的瞪着大眼睛对他怒目而视。
盛家义没有一点被厌烦的自觉,往上次孩子坐的椅子上瞅了瞅:
“阿囡呢?唔见她?”
阿文夺过被盛家义拿在手中把玩的水杯,碰的一下放在桌子上,强压着火气:
“阿生,这里是医院,不是幼稚园!”.
盛家义点点头:“她咁细,你放她一个人在屋企,你放心咩?”
阿文放下手中的笔,直勾勾的瞪着盛家义:
“这是我的事,同你无关!”
“阿囡我都有份,关心也是应该的。”
阿文咬紧嘴唇,拍着桌子站起身,好几次深呼吸才面前压住火气,
为什么这男人总是让我上火啊!!!
“那是我的女儿,跟你没关系!”
“阿囡叫花花?全名叫乜啊?”
盛家义没皮没脸的继续闲扯,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阿文沉默良久,心中原本对盛家义一肚子的无名火,忽然消散,
是啊,虽然这男人是个混蛋,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他让我有了花花...
“语瞳...盛语瞳...”
盛家义笑了,笑的天真灿烂,阿文嘟着嘴,默不作声,两个人保持着默契没有再说话,享受这一刻久违的和谐。
“医生!医生死咗去边?快来救人!”
不知道哪来的扑街,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值班室的里的秃头大夫睡眼朦胧的跑出来,一边跑一边招呼阿文:“还站着,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急症室里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盛家义在护士台一瞥,忽然看到桌子角落里有个小盒子,那是一个拼图玩具,上面还歪歪扭扭写着顾语瞳三个字,这字迹一看就是孩子写的。
盛家义走进护士台,坐在阿文的位置上,专心致志的玩起拼图,没多久就完成的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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