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伯放低报纸,转头看向林怀乐:
“再怎么说,阿义也是自己人,上次的事,是你逼迫太甚,跟他道个歉吧,肉烂在锅里,总好过便宜外人。”
林怀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嘴上照常露出微笑:“你说的有道理,我会跟阿义道歉的。”
邓伯这种千年老狐狸,在和联胜,他都不知道送走过多少届话事人,只一眼就知道林怀乐心里不舒服。
“一时的挫折代表不了什么,将来你实力强了,什么都能找回来,且忍一忍吧。”邓伯意有所指,感慨地摇摇头。
大D在御用裁缝铺里试新衣服,这么多年来,他西服全都是在这家定做的。
过两天他要去参加一个老板的宴会,准备做身新衣服,穿的体面些。
老板量着大D的尺寸,他老婆在旁边摆弄给大D穿样衣:
“这边收两寸,肩再高一公分,领口在弄得小点,这次大D哥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宴会,衣服一定要得体...”
大D照着镜子,感觉最近走运,人都看起来精神英气。
“点啊,还行吧?”
大D嫂抿嘴笑笑,她十几岁就跟着大D,老公开心她就开心:“靓仔咗好多!”
“那当然!”大D十分得意。
“A货义那个提议,你觉得怎样?”
“应该不会有假,我找人调查过,一年下来过亿利润还是低估了!”大D嫂拢了拢大D衣领。
“真要能铺便全港,那利润只会多,不会少,而且他说的很有道理,只有将蛋糕做大,我们才能分到更多。”
“即系有得搞啦?”大D心情愉快,吹起口哨。
老婆的话,他只听进了一半,电玩厅的确能做出十几亿!
那就行!
至于有人来抢?
边个扑街敢来动他大D哥的生意?直接装笼子上山!
大D开心照着镜子,摆弄着发型。
……
赤柱监狱里。
一個满头白发,慈眉善目的老囚犯坐在操场上晒太阳,看着不远处是一群上身赤膊布满纹身的年轻人打篮球。
“接力,接力,阿正,换你上!”傻标气喘吁吁的从手下那里接过毛巾,一屁股坐在老囚犯身边擦汗。
“点啊同叔,听讲你细佬A货义出两千万借兵,拉拢了一大帮人,丢李卤味,都唔知他哪来那么多钱!
换成我,还当个屁的古惑仔,买套房,躺着收租好过!”
同叔伸出满是皱纹的双手,遮挡刺眼阳光:
“傻标,有什么就直说吧,你可不像是会关心八卦的人。”
傻标傻笑着,对同叔这番嘲讽毫不在意:“咳咳,我是想问,你能不能帮我搭桥。”
傻标说着,还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两千万,要是能掺上一手,分哥几十万不成问题吧?”
同叔眯着眼扫了眼傻标,哈哈直笑:
“你都痴线的,你现在可是在赤柱,难道你还想越狱出去劈友?”
傻标像猴子一样蹲在长椅上挠了挠后脑勺:“我是在坐牢,但我还有兄弟在外面啊,正好趁这个机会搞点钱,现在物价越来越高,不弄点钱,将来出去屎都冇得食,要有本钱的话,做点小生意也行。”
“就你?”同叔直翻白眼,古惑仔能搞什么正经生意?
他站起身,晒够太阳后,准备结束放风:
“我现在在赤柱自身难保,伱要真想掺一手,让你兄弟报我名,但给不给面子,就看阿义怎么想了。”
同叔背着手,回去的路上低头小声着嘀咕:“丢!这个衰仔还真是越捞越掂,当初看走眼了……”
两千万借兵这么大动静,连监狱里都能收到风,差人自然也收到了风。
黄志城阴沉着脸从鬼佬办公室里走出来。
他手下见状迅速迎上去:“阿头,点啊?”
黄志城烦躁的呼出一口浊气:
“盯死A货义,他不能出事,另外绝对不能乱,不然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黄志城扭头瞥了眼办公室门上挂着的助理处长铭牌。
“顶!”他手下闻言,隐晦的对鬼佬办公室竖了个中指:
“宜家变成我们要保护古惑仔,没听过这么离谱的事。”
黄志城拍拍他肩膀,反而安慰起他:“行了,鬼叫人捐得钱多啊!”
“再这么搞下去,我惊要帮他看风,到时我们是兵还是贼?”伙计跟住黄志城,抱怨道。
……
夜莺酒吧里,鬼佛规规矩矩的坐在盛家义面前。
“义哥,人都找好了,几个社团加起来一共一千三人,我试过了,都是好手。”
一千三?
盛家义思索着点点头,人数合适,再加上自己手下的小弟,全部派出去能有两三千个,个个都是敢打的猛汉。
对付老福够用!
毕竟老福肥佬黎还有其他几个堂口,已经谈妥,只是演戏出工不出力,只需要对付神仙发的人就行。
老福对外吹水字头一万人,实际上能够胆动手的,顶了天三四千个,
而且还有一部分是浑水摸鱼的烂仔。
这场仗,无论怎么看,优势都在盛家义这边。
“神仙发?这次打到你收皮!”盛家义气势汹汹,目露凶光.
……
林怀乐和邓伯在湾仔一家不起眼的街头冰室,等待着盛家义。
这年头没导航,盛家义找了半天才找到这家有些年头的老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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