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人问,用一些潜行地下的神通术法,或者直接轰开土壤,钻出一条通道,不就得了?
然而这想法太过肤浅片面。
玄仙宗众人都被那不知名的神识所重创,以他们目前的身体状态,很难合力打出一条通道来。
就算是使用遁地的神通,也没几个人能在这种状态下,爬出极其深厚的地层。
他们此刻,都已经陷入了绝望之中。
“我们倒是贪心,闯入了元婴大真君的道场之中。”玄仙宗众人中,领头的一位白眉修士喟然长叹,“说来,都怪我实在贪心不足蛇吞象,竟然想着这里是一处仙家遗府,也没仔细探查,便领着师兄师弟你们进入此地。”
“那般前辈,回来之后,恐怕根本也不曾与我等计较。在那位前辈眼中,我等恐怕就是蝼蚁一样的存在而已,随意出手一次,都嫌麻烦。”
“如今落得这般困境,都是咎由自取。”
说着说着,他已是老泪纵横:“我,我,我害了你们了啊!”
“师兄......”边上脸颊呈现病态血色的青年安慰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这些人跟随师兄你来探寻仙府,本就是为了长生机缘。”
“无意间冲撞了真君前辈,确是死罪。这般事,倒也怪不得你。”他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滴溜溜转着。
下一刻,这帮子筑基修士们聚拢在一处,纷纷说着师兄弟间的情谊。
到了动情之处,他们甚至抱头痛哭了起来。
“哼,倒是一群会演戏的。”汤狄冷冷哼了一声,随后也不再管他们,径直从原先自己来的地方走了。“好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只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
借着立在不远处的黄天厚土剑所附着的神觉,他算是看的分明,这些人摆明了是想演一下,搏一搏,看看自己这位虚假的“元婴真君”是否算是正派之人,会不会肯出手救他们一命。
然而汤狄对这般戏码相当的不感冒。
道德绑架对他没用的,因为他没有道德这个观念。
同为正道修士,他确实不屑于对这种身受重伤之人出手。毕竟说到底,他与对方没有什么血仇。只是在擂台轮斗上的那点冲突,不值得他专门记恨不相干的人。
当然,指望他出手搭救,也并不存在这种可能。
别问,问就是懒。
再问,那就是忘了。
他走的潇洒,浑然不顾地宫大厅内被困死的这许多人。
用黄天厚土剑搭载自己,从地宫中掘出了一条细窄的坑洞后,汤狄费尽力气,总算爬了出来,身上难免狼狈了许多。
“先去看看其他人那边追查玄煞宗邪修的情况。”他倒不急着找处合适的闭关之所提升修为。
先把月轮秘境的准入资格搞到手,才是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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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汤狄不远处的一处小山之中。
“这是第二个筑基境界的玄煞邪修了吧?”拓跋延明坐在一只摇椅上,面色沉着如水,随口问询着面前的下属,满面威严。
“是的会长,我们布下了血罗大阵,他跑不了的。”那同为筑基境界的修士俨然一副狗腿子模样,谄媚的回答着。
“继续围杀吧,下一个可找出来了?”拓跋延明点了点头,带着点嫌弃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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