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夫面具之下的脸庞跟着划过狞笑,嘲讽的还太早了一些,这一次,长剑和剑鞘一同攻击而去,蚂蚱又该如何应对?
要是放开一只手去迎接剑鞘,那么对方只能单手握住长剑,可抵不住自己的力道。
果然是用的双手!
两剑相交的刹那,剑鞘的攻击却是被对方握剑之后,顺势扬起的手肘挡下。
还能挡下?
那么就败北吧……
克罗夫再次挥动长剑和剑鞘的同时,脚下骤然踩出一记残影,一个垫步就到对方身后。
瞳孔之内,跟着映射进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鹰眼人仿佛提前预判了自己的攻击,在自身垫步的同时,对方也用了后移垫步,再次挡下自身的两次攻击。
周围的三人,则是早已看呆了双眼。
刚才的那一下,两名对战者,默契惊人的一起瞬移一幕,实在是看的人眼球爆炸。
这就是高手之间的战斗!
需要的对时机掌控和反应能力都不是他们所可以企及,作为部族的天才,他们心中自然也有几分傲气,但看看当下那个强悍的年轻人,骄傲被击的粉碎。
他们,似乎还差的很远很远。
鹰眼人虽然性格恶劣,卑鄙无耻,嚣张跋扈……但单纯以当下年纪的实力来论,已然是冠绝同辈。
马乔和黑犬回想起鹰眼人说过的长爪大将之资是他的手下败将,或许并不是吹牛。
长爪部族的年轻天才,向来有着四方游历的做法,可能曾在某个时候真的被这骄傲自大的家伙击败过。
马乔再次回想起洗礼看台的一幕,自己谈论起切磋,被回复要有自知之明。
原来,确实是自身没有自知之明!
这差距也太过庞大,就像之前随便小露一手都能把自身击败。
场间的战斗仍然在继续,海豹面具人招数尽出,一时却是拿不下鹰眼人。
他们的心中也在这时生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莫非鹰眼人真的能把灾厄骑士击败?
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最多只是败的体面一些。
随着时间流逝,鹰眼人的体力必然率先力竭,又或是被海豹面具人率先抓到机会击败,如此高强度的对战,总能抓到对方慢下来或是掉点的机会。
此时的克罗夫却也不着急,像是甩猴一般压着对方打的同时,铁质剑鞘也使劲往对方的身体招呼。
心中暗道:疼不疼,疼就对了!
以身体来硬抗铁块攻击,又能抗下多少次。看看不再嘲讽的目光,已经可见这目中无人之徒抵挡的不再轻松。
弱小就要挨打!
蚂蚱就是蚂蚱,再怎么蹦跶,还不是在这里被自己打的服服帖帖,节节败退。
‘看来鹰眼人马上就要败了!’
周围三名围观者这样想着,终究是太过年轻,又如何能与灾厄骑士对抗。
耳畔传进不绝于耳的剑锋交鸣声,又过去十余息时间,他们的视线,陡然映射进彻底震惊掉下巴的一幕:
那双鹰眸涌上了猩红!
攻防节奏更是在刹那间变换,随着灾厄骑士的体力下降,鹰眼人不再双手握剑,仅仅用单手握剑就挡下对方攻击,另一只手拿起剑鞘,开始对攻!
狂暴!!!
克罗夫怎么都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幕,自己的狂暴在门口时就用掉了,眼下,却是只能眼睁睁的看
着这只蚂蚱都快要跳到脑袋上来。
波澜不惊的内心同样出现了变化,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这家伙敢挑衅自己,原来是仗着狂暴在身。
这一点倒是完全失算。
眼下只能期待着,这名对手的狂暴时间持续不了多久。
不然自己作为一名灾厄骑士,连番败给一个小年轻两次,也将颜面扫地,实在是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
但越为害怕的局面,往往越是会出现,这名鹰眼人越打越是生龙活虎,狂暴的时间显然不会短小。
对攻时间结束——
感受到面前灾厄骑士的越来越无力,雷利开始全面反攻,这家伙的败北也是必然。
开过狂暴之后实力会有所下降,一个普通的狂战士水准,可拿不下自己的防守。给的压力,更是远远不如当初在黑水河畔,和斯派罗之间的对战。
咻——
雷利在一番攻击之后,出其不意的一个垫步,剑鞘直接砸在了这人的下巴。
再次一个垫步,在其没反应过来之际,又一记剑鞘砸向另一边下巴。
克罗夫早已没体力使用垫步,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下一瞬,握剑的右手被一脚踩进土地之内。
嘭的一声,下巴再次遭受一记重击,他直接晕了过去。
……
注视着晕厥的海豹面具人,场间彻底寂静无声。
那么强大的灾厄骑士,竟然真的被击败了?
完全无法理解!
这一战,以年轻之躯,败灾厄骑士,足以让鹰眼人在这里封神。
苏尔特眸中光芒闪烁,这才是天才中的天才。
黑犬则是不要脸的叫出了声:“雷利老爷,快把我这个狗腿子放下来吧。”
‘没骨气的东西!’
马乔鄙夷的瞧了身旁的黑犬一眼,为了少吃点苦头,也跟着开口:“雷利,能不能把我也放下来,我已经对你彻底心服口服。”
趁着两人说话间隙,苏尔特则是悄然后退着离开,凶残的鹰眼人,谁知道会不会也打自己一顿。
这个脸面可不能丢!
战豹,真是令人失望啊!
……
噗的一声,克罗夫被冰冷的水扑醒,晃了晃脑袋,发现自身已经被手脚捆绑着吊了起来,面具也被摘掉。
见到鹰眼人正拿着剑鞘,忍不住一阵叹息,看来一顿毒打是免不了。
果然,这混蛋的剑鞘朝着头顶敲了过来,桀骜的声音跟着传进耳畔:“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吗?”
克罗夫冷哼一声,没有回话,在加入灾厄之前,早就经历过无数次拷打,光凭拷打就想让自己低头简直是想当然。
梆梆梆!
雷利再次敲打着这人的脑袋:“长没长记性,敢跟爷爷叫板,就没有好下场。”
“雷利,我能不能揍他?”马乔捡起这名灾厄骑士的剑鞘,走了过去,“这家伙先前对我可是百般羞辱,只要能让我打他,以后在这里我任凭你吩咐。”
即使对方是灾厄骑士,马乔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凭什么只准对方打人,不准自己打回去。
先收拾完,出掉那口恶气再说。
“好好打。”雷利让开了些。
“谢谢。”
马乔毫不客气的一记剑鞘就朝着灾厄骑士的脸颊抽了过去,“畜生,想不到你也有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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