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战鲸一族,怎么就出了你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脚虾。”鹰眸侧过目光,扫向这两名士兵。
“我们不是软脚虾。”
两名士兵擦了一把额头汗水,再次用力挥下鞭子。
“不是?看看你们自己,这么几下子就把自个打的满头大汗,你们简直是愧对部族,愧对祖宗,愧对天地,愧对诸神……战鲸出了伱们这两个烂人,我作为庄园骑士,也是痛心疾首,要都是你们这样的软弱士兵,军队都要烂透了……看看广场周边的父老族人吧,都期盼着你们有所作为,可是你们呢,这鞭子直接往他们的心口上抽……”
“……”广场上的战鲸人一个个听得张大了嘴巴。
这孽障还真是能说会道!
苏尔特神情无语,见到两名士兵脸色苍白,朝着治安官道:“肯特,你亲自去。”
作为战鲸四铁之一,肯特有着‘铁手’之称,手臂力量极其的出色。
“是。”
肯特走到鞭刑架,接过一条鞭子,“你们两个下去。”
说完,手臂鼓起,猛然打下鞭子,鲜血飞溅而开:“没力是吧。”
“不错。”雷利点头。
“我让你嘴硬。”伴随着雷鸣般的鞭子声,又是鲜血溅出。
鹰眸侧过目光:“是在说你自己吗?”
“我说的是你。”肯特大怒,再次重重挥下鞭子。
“嘴巴倒是厉害,还敢跟爷爷我犟嘴,怎么手上这么没力气,你真的打过了?”鹰眸疑惑的看向这名寸头男。
“还敢嘴硬。”
鞭子挥成大风车,鲜血如雨水般飞溅而下。
雷利仿若浑然不觉,闲聊道:“寸头,你有没有妻子?”
“有的,好端端说这个做什么?”鞭子微微一顿。
话题转移的如此之快,肯特一时没反应过来。
“漂亮吗?”雷利继续问道。
“还行。”
“那能不能借给我润一润。”
“住口。”寸头男大怒,血都溅到了自己脸上来。
“……”四下彻底瞠目结舌。
虽然被绑着的这家伙作恶多端,色虫上脑,但骨头的确是非常的硬气,这一点倒是令人尊敬。
六十鞭子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被打完,似乎还多打了十几鞭,雷利从鞭刑架上被放了下来。
对他来说,比起刺骨入体和意志煎熬的极寒挥剑,这些鞭子确实跟挠痒痒没区别。当下要是不被看上去打的惨烈一点,被拉去见库拉格可不太妙。
苏尔特看着上半身已是血人的身影,目光满意,可以带着去见父亲了,想必那位‘母亲’也该气消。
余光之中,马车缓缓离开了广场。
……
广场鞭刑架上,并没有结束,犬马龟被拉掉上衣,分开绑在三个鞭刑架,每个鞭刑架后方站了一名士兵。
一鞭子下去,啊的一声,众人的耳畔响起了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真是丢人现眼。”
“看看刚才的鹰眼雷利,中间的那张阴险脸,就是懦夫中的懦夫。”
“就是,没骨气的东西。”
围观人群交头接耳的说着话。
“你实在是在丢我们庄园人的脸。”马乔闷哼一声,不满的看向黑犬。
“丢人,可耻。”阿道夫目光鄙夷,自身向来皮厚且注重防御,这些鞭子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
“啊……”
黑犬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大声道,“你们懂个屁,我不喊的大声一点,怎么能衬托出我们霸主的铁骨铮铮和伟岸形象。”
原来是这样!
马乔和阿道夫恍然大悟,感叹不愧是狗腿犬,对于歪门邪道的东西,心思转的倒是比谁都快。
下一鞭子——
马乔惨叫一声,开口道:“好痛啊,好痛啊。”
惨叫龟学着道:“我也好痛啊,好痛啊。”
四下众人无语,这些庄园人……
鞭刑架后方的士兵齐齐生起怒火,这些混账如此阴阳怪气,简直是不把自己等人放在眼里,猛然加重鞭子。
黑犬历声惨叫,声音穿透了好几条街:“打轻点,我是真的痛。”
马乔接上话:“啊啊啊,太痛了,太痛了。”
惨叫龟慢了半拍:“超级痛呢,超级痛呢。”
“……”
这鞭刑,简直是打成了闹剧。
苏尔特已经听不下去,朝着三个孽障道:“你们领完鞭子后,自己回庄园。”
然后吩咐两名士兵押着调戏母亲的罪魁祸首,向父亲农场走去。
……
彩虹桥农场,首领长屋。
苏尔特羁押着鲜血淋漓的罪人走进长屋,对着首座之上正在认真看着一本西欧书籍的男人道:“父亲,在广场鞭刑架上,我已经让人狠狠收拾了这混账一顿。”
男人移开书籍,露出一双冰霜色的眸子,平静的声音传了出来:“看样子下了重手,雷利,你认识到错误了没有?”
鹰眸此时也在打量着这名千年一出的北境战神,男人的身形极其高大,目测有着近2米4,比起巴索摩和无首还要高出一些。
其脖颈是典型的战鲸人身材,两侧倾斜而下,强壮的不可思议。面容极具刚毅轮廓,和苏尔特有着几分相像,外貌不凡。
最令人注目的,则是那双冰霜色的眸子,瞳孔仿若闪烁着闪电和雷鸣,极具压迫感。
鹰眸划过一抹悔恨:“我已经深刻认识到错误,后悔到肠子发青。”
“你错在哪里?”男人继续问道。
雷利答道:“我错在不该对着希露恩夫人口不择言,错在有眼无珠。”
“追求美丽的东西是人的天性,不算是错误。”男人接着说道,“你错只错在不自量力,以及没有对要做的事情有一个清晰后果认知和考虑,就去盲目行动。”
雷利点头:“领主教训的是,我一定牢记这句话。”
耳畔随之传来:“你的那句中部以北,希露恩最美,我十分满意。”
“领主你不生气?”雷利松下一口气。
“希露恩又没有出事,我需要生什么气。”
男人停顿了一下,“不过犯错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雷利,接下来的两个月,你去矿山挖矿去吧,收收你的性情,在里面要是再犯事,就再延续两个月,直到不再犯事为止。”
“我一定在矿山好好改造。”
雷利忽然想到,“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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