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军器局工匠人数的减少,徐光启也知道,无非就是没啥要造的,朝廷也给不了几个钱,大伙儿各谋生路了。
“任重而道远啊。”
走在出仓库的路上,徐光启不由的叹息一声。
而在徐光启叹息的时候,朱由校也在叹息。
特娘的,房子屋顶漏水严重啊。
万历那货对于宦官的放纵,导致如今内财府对内廷的账目一核查,就核查出了个大事。
一边翻看账本,一边看着眼前跪着的大太监杨成秀。
杨秀成盘账的时候,被御马监的一个太监行刺了。
“没伤到吧?”
“奴婢谢皇爷关心,没伤到,奴婢的干儿子替奴婢挡了一刀。”
“一個字,杀。”
将账本丢到了地上,朱由校一脸杀意的道。
“四两银子一个鸡蛋,朕吃的是鸡蛋是金子做的吗?”
“你把查出有贪污之人的名单,交给魏忠贤。”
“告诉他,清理干净点儿。”
“奴婢领命。”
闻言,杨成秀缩了缩脖子,拿起账本,连忙扣首道。
看着离去的杨成秀,朱由校忍不住搓了搓牙花子。
他为什么不住皇宫,为什么身边的太监都是从净军中新挑选出无家世的。
就是因为,皇宫不安全。
不止是外臣可能会让他溶于水,太监也有可能会让他溶于水。
“皇爷,孙传庭与曹文诏求见。”
“宣。”
“微臣恭请圣安。”
“平身。”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朱由校看向孙曹二人问道。
“两位爱卿联袂而来,不知是练兵,出了何事?”
“回皇上,臣等是来要军械的。”
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身为进士的孙传庭出声道。
“军械?”
闻言,朱由校有些意外。
“你们才招了多少人?军械怎么会不够?”
“回皇上,合计旧有兵丁,再算上臣等这些日子招募的,如今两卫共有兵丁一万四千余人。腾骧四卫营的库存,已经悉数被运到南海子了,臣率人将能用的都挑出来,然依旧不够取用。”
“且腾骧四卫营的马匹数量与册中所载对应不上。”
“马呢?”
闻言,朱由校有些诧异的转头看向刘时敏。
“回皇上,恐怕是被魏朝和以前御马监的太监给卖了。”
“哪要用的时候呢?”
“从市面上租一些。”
刘时敏很显然是知道魏朝在提督御马监的时候干了些什么。
“这个魏朝,死不足惜。”
听到刘时敏的话,朱由校顿时恨的牙痒痒,想把魏朝从臭水沟里挖出来再砍一遍。
“你们,就没去兵部要军械?”
岔开了关于马的问题,朱由校看向曹文诏问道。
“回皇上,兵部说,正在给辽东凑齐物资,现在腾不出多余的东西给我们。”
“这群人什么时候给辽东凑东西这么积极了?”
闻言,朱由校心里有些奇怪。
这些人对于给辽东物资,一直都显的很扣好吗。
“这样,你们先拿腾骧四卫营和燕山前卫的库存将就着用,以练手为上,朕再想想办法。”
“臣等遵旨。”
闻言,孙传庭与曹文诏无奈的拱手道。
待两人走了之后,朱由校转头看向刘时敏道。
“去,把内廷会造甲胄兵器的匠人们都集中起来,朕要立个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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