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甚好?曹仁目露迷茫。
暂且还未想清楚,但很快就明白,此时吕布是强意为之,进退两难,长此以往军中军心士气一定会低迷。
的确是好事,不过现在吕布不退,迟早会将军心稳固,袭扰战法也已被他瓦解。
“此前平定贼寇,游斗袭扰可行,但那是因为青徐贼疏于马术,没有好的战马,但吕布不同,他的精锐子弟出于西凉铁骑、并州狼骑,善于野战、马战,难以为继。”
曹仁感慨,如此下去,只会让吕布稳定军心,整顿军力,再来攻城,彭城虽被筑造得坚实,但四周无险可守,一旦形成攻城围困之势,就必须要用人命来堆砌。
死战方可守,人心坚固才能守。
也难。
曹操和戏志才依旧没有多言,但却看向曹仁,道:“只管与之袭扰交战,待命令下,便可大军攻杀。”
“好,”曹仁看了看两人,也没多问,转身离开了正堂。
他走之后,曹操和戏志才相视一笑,道:“吕布愈久持,则其后方愈发不稳,再僵持十日,待到秋收便可一举攻伐得胜。”
“我已自刘玄德处得到了一些地势关隘的消息,已可以取道了。”
戏志才听闻这话,顿时脸色一喜,点头道:“好,在下这就去办。”
“好,”曹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伯常呢?”
戏志才神色有些奇怪,“昨日他和我说,不喜欢无马,想要有马……语序似乎有些古怪。”
曹操也愣住了。
无马、有马。
为何这么说呢?
这小子什么意思。
曹操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绝影。
不会是借给他骑了一次,就爱不释手,不肯还给我了吧?想要绝影?
“主公,伯常虽是主簿,但有猛将之才,如此英武神俊的年轻人,自然要有好马,他那匹战马已经老迈,腿脚不便,伯常早就让典韦换掉了,现在骑的是一匹瘦马。”
戏志才说到这,又补了一句,道:“前些时日我饮酒,聊起了败张辽之功,伯常说并非是他的武艺高超,其实他不怎么会武艺,都是战马好。”
曹操顿时扬头,伴随着咋舌声惊叹道:“他这话就扯淡了,这不就是让你来邀功,问我要绝影吗?”
“张伯常果然惦记!他还让你用此功绩来言语暗示是吧?!”
“这在下就不知道了,”戏志才连忙躬身,说完了赶紧溜。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在下也是收了嫖资办事,斗胆而言,至于给不给全看主公自己心情。
……
此时的彭城一处宅院内。
张韩眼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壮,憨态可掬的中年人,皮肤颇为黝黑粗糙,双手也满是老茧,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几乎会眯成一条缝,脸上横肉不少,在外人眼里就是个滚刀肉,不大好惹。
但在张韩和典韦这,他笑容是一刻也不落下。
此人,叫纪大目,也就是当日大喊“军师正在披甲”的那位勇士,张韩念他已经很多天了。
“从今日起,你跟随典兄,一同护卫我周全。”
“多谢先生!”
纪大目当即顿时惊愕,跟先生一起,日后当然是吃饱穿暖!
而且……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典韦,又看了一眼张韩。
心里暗暗嘀咕:有他们二人在,俺岂会有生命之虑?
这哪里是来当宿卫的,有你们二位在,俺觉得更安全……如此,岂非是享受与主公一样的待遇?
坏了,俺莫非是天才?
“没问题先生,俺一定日夜宿卫,绝对死在您前面。”
张韩的嘴角一扯。
擦?这人的嘴好像有点直。
他低头想了想,“那我再给你取个表字,日后不要用平名。”
“好啊!多谢先生!在下感激涕零!”纪大目满脸惊喜,没想到先生居然这么感激自己,幸好当时忍不住喊了那一嗓子来提振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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