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已奔袭数里,几近枯竭的西凉士兵张大嘴发出,嘶哑的大喊出来。
……
周仓、牛盖杀的已经找不到马了,一人搀扶着高顺,一人在前狂奔,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身影在奔跑。
高顺从周仓身上摔倒,他浑身上下,都是粘稠的鲜血,挣扎了一下,又坐到地上,周仓过来搀他,高顺将自己的刀递过去:“走不动了,你替我杀!”
“好!”
周仓接过他的钢刀,转身奔入洪流当中。
张辽奔马过来,看了一眼高顺,后者冲他露出一个无事的笑容,张辽这才放心的纵马继续狂奔,敌军的中阵遥遥在望了。
……
撕开几百燕山骑的阻挠,马超领着一千余骑出现在了南面原野,他半身血污,染血的披风在风里飘荡。
“看!那是燕旗!”
他指着重重围困的燕军中阵,闪烁血腥的光泽,“随我踏平他们!”
身后,千余骑兵带起雷霆,在大地上响彻起来。
东面。
号角声响彻,缓缓移动的重骑再次加速,李傕“啊!”的嘶吼,六百重骑尾随在后,发起了冲势。
须髯花白的赵云,沉默的望了一眼密集的防卫,催动白马,奔行在重骑一侧,随后冲上了阵列的前方,白色的盔缨抖动,他声音在喊:“一战!破敌!”
北面。
四千并州军驱赶着溃兵,犹如潮水般涌来,人群中,张飞骑马狂奔,挺着丈八蛇矛:“杀啊!”
关羽扬开刀锋,前面奔逃的涉谷将领在刀芒里扑飞出去,半空中变成两截断,枣红马跃过尸首,一往无前的杀向中阵,他张开嘴,凤目杀意凛然,声音咆哮起来:“杀——”
“杀!”
与他一起咆哮的,还有一抹赤红的身影,从后面追赶而上,吕布骑着飞烟红云马,带着一千多骑直接越过了关羽、超过张飞,他声音在空气里响彻:“贼将之首,我的!”
与南面的马超、东面的赵云,化为三股利箭,一头扎向那万人中阵。
……
天光,返回的燕山骑统领顾兆武望着远方的无数的尘埃,整个人在马背上摇摇欲坠,他失声的呢喃。
“完了!”
……
话语呢喃的下一个刹那。
一股股尘烟撞了上去!
西凉重骑顶着弩矢,往前的人墙撞了上去,推翻一个个身影,冲刺的长枪戳开一颗颗脑袋一具具身体,冲势停下来,他们跳下马背,与同样披甲的将领,挥舞战刀照着周围疯狂劈砍。偶尔一抹白色纵马飞跃,枪影如龙蛇起舞,一个个士兵被挑飞、打残。
并州狼骑从南北撞进虎贲军前列,用着战马的尸体,疯狂往前推进,撕开巨大的口子,无数狂奔的并州、西凉、生奴人,甚至仓惶奔逃的溃兵一头扎进这道缺口里。
北面的虎贲军防线已经接敌,笔直的锋线正不断向内凹进去,豹头环眼的黑汉硬生生将一架弩砲挑飞起来,在半空散架。
郭信立在战车上,环顾四周,令骑传来的讯息,疯狂的冲击他脑海。
西面虎贲防线被破……
龙骧军南面被破……
燕巡旗主将迎敌,被斩……
下午的昏色里,厮杀的浪潮四面逼近而来,重骑推进,疯狂的步卒厮杀推进、轻骑不要命的往里冲锋,箭矢、弩砲在这一刻都失去了作用。
撕开的缺口里,一道赤红的身影纵马冲开阻拦,在马背上一跃而起,他声音响彻:“贼将,授首!”
画戟抡开,呼啸而下。
郭信立在战车上,“啊!”的发出怒吼,踩过护栏,与那敌将撞在一起。
兵锋血浪,在这一刻消弭下来。
鲜血半空飞溅,老人的头颅,掉在了战车下面,滚动几圈。
……
目睹了一切的顾兆武,难以发出一丝声音来,他转过身带着剩下的骑兵疯狂朝燕京方向冲去。
两百里路,尘烟不息,一只只快马、令骑发疯一般,带着巨量的信息奔蹿。
开乾二年,五月二十,容州四万叛军,在玉山原打败燕国十五万兵马。
震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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