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银色令牌,苏辰真有些犯难。
唐玄宗给一个诗人就算了,把自己妃子搞过来干嘛?
果然是每个皇帝都不同,这位就不拉文武,拉一個女人,难道是因为当年马嵬坡心怀愧疚?让一个女人背了黑锅,所以让她重活一次?
不过一个晚年昏聩的皇帝,能做出这事,苏辰便也能想通了。
只是这位大名鼎鼎的杨贵妃现在弄来干嘛?
于军无用,于城无用,填充后宫?那可是唐玄宗的爱妃,李世民曾孙媳妇,那还不得闹翻天。
“每个过来的人,都有属于他的秘术……说不得杨玉环也有的。只是现在花费功勋给她属实有些浪费。”
苏辰索性将这银色令牌直接挂到车厢壁上,跟已经用过的令牌放到一起。随后将目光落到‘太白’‘裴’两个金色令牌。
“李白……小时候可没少背你的诗。没想到今天倒是见到真人了。”
此时,苏辰手里还有八万功勋,还是有多余的点数招一个金色令牌。
祖柩车上还在吵吵闹闹,苏辰闭上眼,功勋迅速消减的同时,一阵风吹过车帘,还没睁眼,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苏辰睁开眼,一道身影在面前摇摇晃晃,白袍青衫,须髯花白,摇晃间脑袋砰的一下撞在车厢壁,花白的头颅慢慢转过来,看了眼面前的苏辰,微微张了下嘴。
“噫!吁嚱……”
砰的一声,一头栽车里,手脚抽搐两下,发出阵阵鼾声。外面的道士,还有驾车的典韦齐齐将脑袋探进来,看到带着酒气,正酣睡的酒鬼,两人疑惑的看着苏辰。
“典韦,把他带下去,交给后面的士兵用担架抬着。”
马车停下来,典韦一手就把醉酒酣睡的李白唰的一下拉出帘子,直接甩上肩头扛着,跳下马车走向大车后面。
苏辰又看了看另外一个令牌,赶紧挂到车厢壁上,这是他招各路豪杰最没牌面的一次。好在唐玄宗还有两个令牌,到时候跟他商量,别弄吉祥物……来点使用的,哪怕医术、格物的人才都行。
“真是白瞎了一次机会,以后那些小众的皇帝,咱还是不供了,万一给我弄来安禄山、秦桧这人,怎么用?”
“我得想想还有那些出名的猛将,以及他上面的皇帝,李存孝……他那会儿的皇帝是谁?”
此时,日头微微偏斜,大军行进速度并不慢,半日过后已走出五十多里,距离燕京已经不是很远了,关羽、张飞所在的并州军,眼下已经开始在周围伐树,以备扎营所需,至于攻城的器械,隆阳那边的工匠,已经将攻城塔拆解,还有缴获的鬼门弩、冲车正运过来。
望着远方,苏辰走出车帘,隔绝了车内诸列祖列宗的喋喋不休,他站在车辇望着远方的天际,原野、树林与天交织一线。
周围,斥候来往着各支军队,在四下奔行。苏辰感受着即将到来的攻城,站在车辇笑着说道:“你们说,朝堂上那位皇帝,还有多少兵马可用?将我苏家逼反,可想到他会有今天境地,燕京那边眼下该是乱成一锅粥了吧。”
夏侯渊、高顺等后面参谋、养伤的将领都没有接话。
车厢微微晃了晃,苏辰双脚岔开站的平稳,双手负在披风后面,望着远方又低声说了一句。
“大哥,你看,我也来燕京了,这次我带兵来为你报仇!”
将近四万容州兵马长驱直入,逼近燕京。此时,金戈之气还未过来,紧迫、恐惧的气氛已笼罩了整个燕京,城中的府衙转运已经出现了人手缺失的现象,不少底层的官吏,或中层的官员悄然离开,贿赂城门兵将,举家逃离。
自城外的叛军先锋按兵不动,朝堂之上也有不同寻常的气息,有大臣上表,请求皇帝派出使者过去交谈,尽量拖延时间,或者干脆让天子下罪己诏,堵住对方清君侧的嘴,然而都被皇帝寻个理由随意搪塞过去,然后便没了动静。
一片死寂的的气氛,变得愈发肃杀。
自叛军先锋下寨的当天,北宫野变得阴沉暴戾,对于满朝文武,他早已不信任了,就连萧文弼,他也懒得再询问对方,眼下城中已经混乱不堪,他也睁只眼闭只眼,毕竟燕京令都无法阻止,他更加无法将手伸出皇城。
他只是强烈渴望,另外两路兵马听闻燕京被叛军围困,能尽量赶回来,里应外合打一个翻身仗,重拾天子威望。
林光远、李进臣督一方兵马,手里还是有兵员可用的,也是眼下最能打的了。
他在这天上午连发几道快马,将圣旨带去东路,南路两个战场,让二人已最快速度带兵赶回燕京勤王。
一个下午渐渐过去,夜开始降临。
寝宫灯火通明,四下宫女、宦官一个个低头不敢发出声响。那边有着围帐圈起来的方形矮榻上,北宫野看了一眼不远正跟一个宦官玩耍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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