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4个小时的奋战,患者左肺尖切除手术非常顺利。
手术结束以后,家属邀请汪主任团队去荷花大酒店吃饭,被汪主任婉拒了。萧璋早就按照汪主任的指示定了红鼻子大饭店的大包厢,晚上宴请沪省来的:团队。
席上,汪主任隆重介绍了萧璋,这让团队的所有人感到意外。
倒不是因为萧璋长得太帅,而是因为萧璋居然如此低学历,却出人意料,得到震旦医学院汪教授梅花医院心胸外科第一把刀的赏识。
帅,在医疗卫生界没什么用,这个系统只认,看病看得好的,手术开得好的,有真本事的。
团队的人跟汪主任合作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汪主任如此器重一位弟子。
外人或许不清楚,但团队的人知道,汪主任在外科江湖的地位,那相当于门派掌门的地位。不知道有多少医学院的高材生,削尖了脑袋想要得到汪教授指点一二,更别说收为门徒了。
就这么一个小山村的乡下少年得到汪教授的青睐,大大出乎团队所有人的意料。
也许是汪主任的“私生子”?有人在乱想。
但团队的人都十分尊敬汪主任。既然汪主任都正式认可了这个弟子,那他就是汪主任的嫡系,大家自然都要笼络,毕竟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小师弟,来走一个……。”
“小师弟,来,干了。”
……。
萧璋敬陪末座,,对于这种酒局团建,他前世参加不少,经验十分丰富。应付起来十分轻松,低调地做好服务工作,尽量不要当主角。
至于喝酒,那是既要把酒喝得干脆,又要让自己保持清醒。酒席上有句俗语,酒品如人品,那是拿来押酒的好借口,不能让人家有借口。
酒席聚完,又带着去卡拉OK一场,又喝起啤酒……。
这一轮下来,自然有融入的感觉。
第二天,团队回沪省,后续护理交给另外一個团队负责,萧璋依然跑不掉,一直跟踪这个病人到拆线。
期间,李甘草终于找到了萧璋,将药房查封的情况告诉了他。
萧璋一听,气得直蹦!
知道是李青峰搞的鬼,想到这个人很卑劣,但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卑劣。阻扰他转正,新开的药房是父亲名义注册的,竟然也给查封了……。
萧璋又亲自跑了一趟卫生局,监管科的人说:还在核查过程中,什么时候这件事情出了定论才决定重新开门的时间。
遇见了在监管科正在问这事的刘沉香。
店员刘沉香天天去卫生局市场监管科询问进展情况,她去科里一不闹,二不吵,就跟他们一起上下班。科里人也给她搞得没脾气,只偷偷告诉她一些内幕。
但是拆封条开门的事情没人敢做主。
萧璋努力平复心中的怒气,想想该怎么办?
找人?家里熟人亲戚没人在本县担任公职。
但是,自己已经有大树了啊!
抽空,萧璋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了汪主任。
汪主任一听,很平静地说:
“开什么药房?影响你今后的学习。不过,既然人家不让你开,那你以后争口气,开大点……。”
“这个事我知道了,你安心把这个病人收尾,病情要写一篇论文,上心胸外科杂志……。”
萧璋听了,心定了,又转告给父亲,让他宽心。但李甘草哪里安心下来?焦虑地头发都白了。
萧璋迅速抛开负面情绪,全身心地投入到病人的后续治疗中,并将此次手术写了一篇大论文。
陈怀夕有段时间没见到萧璋了,开始以为他要考研学习忙,跟着汪主任工作忙,抽不开身……。
但是过了一周还没有消息,就觉得坐立不安了。犹豫了半天,陈怀夕还是放下了那份矜持,打电话到三溪镇卫生院,一问,才知道萧璋临时在县医院帮忙……。
这就可气了,好你个萧璋,到了县里也不联系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陈怀夕想着心都疼。又过了两天,还是忍不住,心里给萧璋找了个理由,他太忙了,肯定没有空余时间。
最终还是没忍住,假装到县医院去办案,顺便看看萧璋家开的药房——健康百姓大药房,探听一下消息。
谁知道,药房竟然被查封了,时间是一周前。
这下子,陈怀夕有点着急了。她听萧璋说过这个药房的事情,是倾其所有,贷款才搞成的。
就这么查封了,不用说一定是李青峰那个坏种搞的鬼!
她到医院找了半天才找到萧璋。只见他一身白大褂坐在那里正写写画画。萧璋实际上在写论文,这辈子第一次写,费了老鼻子劲。
见到陈怀夕,心下欢喜。只是她气急败败坏,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你家药房都关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写字?”陈怀夕把他拉到僻静之处,有点气急败坏地问他。
萧璋晓得陈怀夕在关心他,就跟她说了这段时间工作上的事情,时间安排的满满的,实在没时间去看她……。
这多少让陈怀夕有了一些心理安慰。
“但是药房怎么说,不如找李青峰当面对质……。”
萧璋回答道:“不怕,我有老师……。”
过了十天左右,萧璋回到卫生院,又投入到忙碌的住院医师工作中去。汪主任的病人越来越多,本院收的,都在走廊加床了。
院里的老人都在感叹,这是数十年未见的盛况,院长很开心,因为收入增加,医生护士后勤们更开心,因为奖金比以前多了一倍都不止。
老黄有时候就去找他聊聊天,但萧璋很忙,要不是在整理病程,就是在去看病人的路上。
“我昨晚又喝多了,四壶,没办法,卫生局的……。这卫生院住院都要找人了?!真真怪事啊!”
“听说李青峰来找过你?要把你调到县医院去?有没有这事?”老黄压低嗓门说。
萧璋抬头看了老黄一眼,发现他眼里的担忧,就说:“我怎么会去呢?我脑壳子坏掉了。”
老黄充满了忧虑地说:“你怎么得罪了李青峰?李家在本县势力大,不要惹……。”
萧璋边干事边说:“老黄,我不惹他,他是找上门来的,我有什么办法。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你以后少喝点,一周喝五餐,伱的肝受得了吗?……。”
老黄走了。
现在,三溪镇住院部的医生护士痛并快乐着,拿的比县医院的都要多,事情忙得足不点地。
护士长最近脾气有点大,狠狠雷了好几个忙中有差池的护士。
“萧医生,院长有事找你。”
办公室的小张急匆匆跑来了,对萧璋说,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小张年纪不过三十来岁,平时话不多,跟萧璋基本没有什么交集。
萧璋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答道:
“这个写完还有5分钟,你先去。”
小张不由分说,抓住萧璋就走,萧璋有点莫名其妙,连声问道:
“张主任,怎么回事?”其实主任是另有其人,只不过大家都这么喊。
小张小声在他耳边说:“有警察在院长办公室,说要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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