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有热心老人，夏天往坑里撒点石灰和敌敌畏，冬天往冰棱子上撒炉灰，顺手把金柱砸断了。

有老四九城人回忆：“那时候厕所外面粪池的水泥板总缺着，每年都听说有谁家倒霉孩子失足掉进去了，还总还有倒霉孩子拿砖头往里砸，试图溅蹲坑人一屁股。”

最大的问题是厕所不够用。

每天早起厕所外面都要排长龙，所以那时管上厕所叫“开会”去，解决个人问题的同时还得倒夜壶，每天都有因为排队占坑儿吵架的。

公厕只要安上了自来水，换为水冲式厕所，那么基本就会结束了几百年来人工掏粪、背粪的历史。

“真的假的...？”何雨柱看着自己身边的阎埠贵。

阎埠贵嘿嘿一笑：“我骗你做什么，为你几张纸。”

何雨柱哈哈一笑：“这可真的是大好事，来...三大爷，多来几张，以后呀，咱们终于可以干净一点了。”

一句话，让周围的人都露出了笑意。

出了厕所，在一边洗了洗手，跟着来到四合院的门口，正好一小贩挑着担子走了过来。

何雨柱立即截住对方问道：“卖什么的？”

“粳（jīng）米粥...！”小贩将担子给揭开，担子一头儿是粥锅，一头儿是圆笼，里面放着刚出炉的芝麻酱烧饼、油炸馃子、炸焦圈、麻花。在方形木盘上放有碗筷，旁边儿的小瓷碗内备有白糖，喜欢甜食的可以加糖，当然要另外加钱。

“同志来一点？”小贩热情的问道。

四九城人喜欢喝粥，清晨买两套烧饼夹馃子（就是油条），再来一碗粳米粥，可算是一顿丰盛的早餐了。如果把焦圈儿或馃子用米汤一泡，真是脆、软、香、糯，顺口下咽，又香又滑，那叫一个好吃。

有的附近住户，来不及做早饭，就端着锅出来，买半锅粥回去，全家早饭都解决了，价钱又很便宜。

“一碗粥，两个焦圈，两个麻花...多少钱？”

“一毛二分钱。”小贩微笑着问道：“加糖吗...要是加糖多加一分！”

“不用...！”何雨柱摆摆手，跟着拿钱。

“好嘞...！”拿到钱之后，小贩立即开始打粥，跟着就听小贩道：“同志，我这粥绝对是真材实料，我这粥是用大铁锅先把水煮开，再将洗干净的粳米倒入锅中，盖盖儿用大火烧得沸腾起来，再用小火儿，慢慢咕嘟一个小时左右，中间不可再加入凉水，否则粥就不黏糊了。

停火后，盖严实了闷着，跟着还要放入我亲手弄的红枣，这红枣的枣核儿都是我用小刀一个一个挖的。

粥煮一会儿后再下锅，这样枣不至于煮的时间太长，软烂了颜色就弥漫了。

您开锅一看，白粥、红枣两分明，有的再加点儿枸杞子，颜色更鲜亮了，又有营养，甭说喝到嘴里，看看就食欲大增。”

“哈哈...！”何雨柱笑了起来：“老板，你不去讲相声还真可惜的，嘴皮子真溜，对了...现在上面已经允许摆摊了，您都来咱们四合院前面卖了？”

看着何雨柱，小贩低声回道：“还没有允许，不过，大家都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好我也好吗...都不是傻子，对不对？”

何雨柱也笑了起来：“那倒是...您走好。”

“谢谢您。”小贩也是笑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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