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府邸。
杜虎挥推下人后坐不住了,“伯楷,这下该如何是好?阴山铁矿绝不能落到旁人手里啊。”
王勇的脸色阴沉到能滴出水来,阴山铁矿的油水是大,每年三十万金都打不住,可更加要命的是阴山铁矿实际的主人已经不是他王勇或者杜虎了啊,现在阴山铁矿姓吴,吴桓的吴。
吴桓此人是太平道道众,更是张角的弟子,原本只是落草为寇的游侠,数年前来到会稽,先是聚众劫掠,后又假死脱身侵占了阴山铁矿。
当时是王家代采,若是一般土匪也就罢了,吴桓手下十三个山寨近两万部下,王家才多少人,被逼无奈就加入了太平道,而且还把杜家拉下了水,如今两家与太平道纠缠不清,要是被其他人发现,后果难料。
王勇阴狠道,“谁敢伸手就砍谁。”
“那杨业可是唐瑁的便宜老丈人。”
“唐瑁算个屁!”王勇烦躁的来回踱步,猩红着眼说道,“这件事不需要我们出手,去通知吴桓吧,那个混蛋趴在我们两家身上掠夺了这么多年,也该他出力了,而且阴山铁矿易手他也不好过。”
杜虎有些颤抖的说道,“明白了。”
他心里对吴桓充满了恐惧,那个人在他眼里和恶魔没有区别。
与此同时,杨家也在商谈阴山铁矿的事情。
李家家主李嗣坐在下手,杨业叉手坐在上面说道,“你对那个刘备怎么看?”
李嗣摇摇头说道,“有辱卢公门风,这样一个趋炎附势的人,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卢公会收他为弟子。”
杨业也有同样的想法,但转念一想,能被卢植看重的人真是这样的吗?而且刘备今天的表现完全没有一个文人该有的傲气,更别说他还有诗狂的名气在身,他今天的狂完全看不出来。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机会,是我们两家翻身的机会。”杨业捏着拳头,对王、杜两家的恨意已经溢出了天灵盖。
李嗣也有恨,当年李父死的时候他才十岁,一场人祸让李家男丁几乎死绝,要不是杨家搭救只怕是李家早已不存在了。
“必须夺过来,阴山铁矿只是起点,我要让王、杜两家加倍感受施加在我们身上的伤痛。”
....
数天过去,会稽县的气氛变得橘诡起来,赵、马、陈三家的商队被劫掠了一批非常重要的货物,三家变卖家产才堵上缺口,韩家次子突然被爆私藏强弓数十部,韩家次子韩岭被捕入狱,韩家一百三十口人全部入狱。
还有李家也被状告侵占良田,逼良为娼,一时之间十三家有意竞争阴山铁矿的人不是自退就是遭遇了各种状况,只剩下王、杜、杨三家安然无事。
韩家的案子是刘备亲自审问的,韩岭也是供认不讳,至于那些强弓是用于收藏还是打猎已经不重要了,而李家的事情也是刘备经手,目前看来虽有其事但也不足以将李家搬倒,除了阴山铁矿的争夺权,他们并没有损失什么。
县衙后庭,刘备捧着《尚书》看的如痴如醉,对外面的变化根本不关心,倒是张飞急的很。
“大哥,你怎么还坐得住,唐瑁那贼翁的使者都快到会稽了啊,这些狗才,被土匪劫掠的关大哥什么事,凭什么告你。”
是的,刘备让人告了,还是直接告到太守府的,背后是谁在捣鬼,恐怕只有张飞不懂了。
刘备扫了他一眼说道,“《千字文》背到哪一段了?”
张飞语塞,转头理直气壮的说道,“大哥都被人中伤了,我哪儿还有心思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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