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机场,任真就见到了这位魏远旭的朋友。
知道任真是在羡慕自己,魏远旭摊摊手,没办法,出来混是要讲人脉的!
“他是在A省B市做物流公司的,早些年是自己开大车,一趟一趟跑车的,后来攒了些钱,就开了个物流公司,这几年也是越做越大。
任真把书放下,有些无奈。
任真接着问。
魏远旭嘿嘿一笑:“这次是个行政诉讼。”
杜安良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只是可能由于长期跑车,皮肤有些黝黑,眼窝也有些深。
这不,我第一时间就找你来了。”
“什么软肋,能不能好好说话?”
“这次是我有个朋友,他是”
民事案件就不用说了,法官居中裁判,原被告双方的地位相对还是比较平等的。
“行了行了,有事直说,没事就不留你喝茶了。”
“所以你朋友手下的这个员工,有二十四次违章行为被记上了,剩下的都没记上?”
其次,任真在刑事法庭上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刚才那些话也并非全然是在拍马屁,越是不好做的案件,任真越是能找到破局的关键点,而且能使用激进但合理的语言,最大程度让法官的判断靠近对己方有利的方向。
这任真倒是丝毫不怀疑,你哪个朋友好像都挺有钱的。
“嘿嘿嘿,任律师这会儿不忙啊。”
常嘉航默默打开窗户,呼吸了口新鲜空气。
常嘉航想明白了,刘谦礼这案件争议比较大,即使是经过本院审委会讨论后,他们心里也还是不够踏实。
因为原被告的地位天然就不平等,法院虽然是居中方,但是在判决的时候需要考量的东西,就不仅仅是当事人的利益了。
“不认识归不认识,但是人家罚他也没错啊。”
这一百零五次违章可就是一万零五百块,这员工去交了罚款之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去找了我朋友。
但是行政案件,本应该处于弱势方的平民老百姓,竟然要作为诉讼的发起者,去控诉对应的行政机关。
哦好像也不是,应该叫弱点?
任真叹了口气:“幸好你对我的认知还算是客观而又不失全面,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听听案情吧。”
这老贼平常进来都是大大咧咧,没事随便唠两句就走了。
“就是说啊!
我朋友就去交管部门问了一下,结果人家根本不鸟他,就说违章了就该罚,你问也没用。”
“呦,洞穴奇案啊,这书我也有一本。”
任真挠了挠头,这块他还真不是很了解,按照他的理解,现在信息化都这么发达了,再多违章应该都记得上吧?
“什么刑事民事行政的,那只是咱们自己的分类,只要有钱挣,管他什么案件呢是不是。”
任真撇撇嘴,我也想多几个这样的朋友。
并不都是所有的案件都一波三折,接下来的日子里,任真又做了大大小小的一些案子,过的倒也还算滋润。
行政案件,任真从未打过。
杜安良跟坐到后座的常嘉航也打了个招呼,任真系上安全带,侧过头来。
“这是我手底下的小兄弟,他就是当事人,你们可以聊聊。”
“不接。”
“那我就直说了啊。”
“你这朋友,确实还挺那啥的。”
魏远旭其实也没有很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操作:
“主要是,他连着违章几个月,交管部门从来没有通知过他有违法行为,他就稀里糊涂的连着违章了一百零五次。
“好嘞,就知道这案子非你莫属!”
任真给了他个大大的白眼。
代理费都好说,我这朋友有钱,打这官司就是出口气,律师费管够!”
魏远旭啧了一声:“他们那边可能是经费不足还是怎么滴,反正那个区的交通管理部门很多系统都没有升级,用的都还是十几年前那老一套。
魏远旭点点头,任真意识到了什么:“你说他连着几个月都从那条路上过?屡教不改?”
然后他就给我打了电话,说他想告当地的这个交管部门,让他们给个说法。
荆华龙手上的老茧很是明显,果然是一路打拼上来的老板。
刑事案件,官告民。
而且这案子一听就很有挑战性,是个学新东西的好机会。
A省,B市。
几个月下来,跟这位律所合伙人已经很是熟悉,任真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
见到魏远旭这个动作,任真心里警钟大响。
荆华龙一边起步,一边头也不回的说了句。
“行了行了行了,我们年轻人不戴高帽子。”
荆华龙竟然亲自开车来的,任真坐到副驾驶上,才发现后面还坐了个人。
“魏律进来吧,以前没见伱这么小心呢。”
魏远旭正色道,指出任真的格局小了。
这几个月他负责送的一些单子,经常要从那条禁行路上通过,路边有禁行标志,这个员工他虽然驾驶证考下来了,但是对这些交通标志认的不全,不知道那个标志的意思是不让他走,所以连着几个月都从那条路上过,所以就被处罚了。”
“问题就出在这儿了啊。”
某种意义上讲,行政案件的难度,通常来说都是高于刑事案件和民事案件的。
民事案件,民告民。
他们公司往东两个十字路口有条路,是禁止他们拉货那种大车行驶的,但这个员工吧,他不知道这个情况。
魏远旭顺手拿过来翻了两下。
刑事案件中,公诉机关是代表国家行使公诉职责,再加上被告往往是犯了错误的一方,被告一方较为弱势也还算正常。
虽然收入算不上低,但长久下来对身体负担也不小。
“谢谢龙哥,这次给公司添不少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杜安良貌似有些内向,组织了好久语言,才慢慢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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