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做叫花子的,三天饱、五天饿,头顶没有片瓦遮盖,寒冬腊月也没厚衣裹身,生病不是常有的事嘛。”
“哎,廖老三就是这么死的。当初咱们分舵那么多人,前前后后病死了起码十多个。”
生老病死,人之大事。
说起这个,群丐唏嘘当中,情绪低落了许多。
这帮家伙大字都不认得几个,全冠清也不可能和他们说太深奥的东西。
“你们可知,干净与否,才是你们生病的关键?我让人清理分舵,就是不希望众兄弟再有人承受病痛之苦。”
“啊?”
群丐阵阵惊呼,将信将疑。
大家伙都是那么邋里邋遢过来的,平时也没觉着如何。现在有人告诉他们,生病都是因为不干净造成的。
如果这个人不是全冠清,他们肯定不会相信。
“你们看看,本舵主是不是身强体壮、中气十足?这就是干净带来的好处。”
全冠清睁眼说瞎话。
他一身的北冥神功,早已被润养的神完气足,自然和普通人不同。
但群丐不知道啊,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确实感觉这位舵主神采奕奕、生机勃然。不像他们,一个个猥琐消沉,死气沉沉。
难道只要干净一些,就能不得病?
不少人开始动摇了。
全冠清也没指望一下子就让这帮家伙接收新生活,毕竟保持干净说起来容易,可对于这帮乞丐来说有时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只要稍微有点改变,就是好的。
“本舵主在此下令,日后各位兄弟如厕,必须去指定地方。如果谁敢违反,别怪本舵主不讲情面。”
在这种事上,全冠清态度异常坚决。
他可不想哪一天出门就踩雷。
那场景想一想就令人作呕。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群丐这下子居然全都乖乖听从了。
实在是这帮烂泥糊不上墙的玩意儿,和他们好说好商量纯熟对牛弹琴。但以舵主的权威下令,他们只需照做就行了。
事后,全冠清又给了施道功十两银子。
“你去城中寻些瓦匠来,在远处下风位置盖个茅厕。今后如果还有人到处随意便溺,你尽管处罚。还有,茅厕也要安排好人定时清理,千万不要堆积如山。”
施道功手里攥着银子,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大哥,咱们带过来的银子不多。这么花下去,恐怕……”
全冠清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
“我这次出去,已经寻到了财路。银子的事你不需担心,照我吩咐的去做就是。”
施道功想到全冠清的头脑,也就不再说了。
处置了分舵的事务,全冠清更关心派出去的其他人马。谁知他刚要开口询问,就有弟子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舵主,大事不好啦!”
全冠清的笑脸还挂着呢,心里一慌。
“出了何事?”
那弟子被马不招、冯子惠等人簇拥着过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所幸他口舌还算便利,尽管疲惫不堪,仍旧快速地说了情况。
“那日众兄弟奉舵主之命,四处搜寻线索。苍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被咱们找着了。”
全冠清精神一震,内心也忍不住激动。
他被派来大理,最大的任务就是调查张子程遇害一事。
倘若能够查清,就是大功一件。凭借这个,很有希望回到中原,职务晋升也指日可待。
要是不能查清,虽然汪剑通说了不会怪罪。但观这老家伙先前的做派,指不定有什么由头等着自己呢。
“诸般详情,速速道来。”
那弟子喝了一碗施道功送上的清水,道了谢之后,语气也快了几分。
“兄弟们在无量山四周分散开来,到处打探。几天后在一处市集上,遇到了一个人。此人的腰间挂着一柄刀,有兄弟认了出来,正是张舵主的兵器。”
这还真是重大线索。
全冠清振奋不已,连忙追问。
“可曾看清楚了?没有差错?”
冯子惠在一旁做了佐证。
他原本在大理分舵就是负责情报搜集的,也跟张子程关系亲厚,对此把握十足。
“张舵主所用的七环刀颇为精妙,数遍江湖独一无二。其中更有许多他独创的招式,天下间再无第二人用这等兵器。”
全冠清冷静下来,脑子里快速思量。
对于这个说法,他还是比较相信的。
毕竟大理分舵众人整日和张子程在一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认错兵器。
这样一来,算是重大线索出现了。
张子程的兵器重现人间,或许可以揭开他遇害的谜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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