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线索变成了一场乱斗,令全冠清着实头大。
现在的关键,就是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李春来这个当事人,至关重要。
李春来却没有听懂全冠清的心声,有什么说什么。
“那日我等奉舵主之命,查找线索到了一处集市。本来想要歇歇脚,吃些干粮,恰好那狗贼……”
见到全冠清眼神不善,李春来还算没有蠢到家,立刻改口。
“那人招摇过市,宁世春兄弟眼神过人,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人腰间挂着的兵刃,正是张舵主的刀。”
全冠清点点头,这里还是比较相信李春来的话。
大理分舵上下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查清张子程遇害的真相。忙忙碌碌那么久,好不容易看到线索,他们不可能放过。
马五德额头见汗,一个劲地自辩。
“其中定有什么误会,我儿……我儿绝非杀人凶手。”
这一次全冠清没去管他,至于马向文是不是凶手,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后来呢?你们如何起了冲突?”
说起这個,李春来就来劲了。
“既然发现了张舵主的兵刃,咱们兄弟便不能视而不见。我们围上去后,我问那人,‘是不是你杀了张舵主?’那人却对俺破口大骂,‘哪里来的疯子?’俺一听这话,这还能有假?定是凶手无疑了。”
全冠清只感到额头的青筋乱蹦,让他眼前阵阵发晕。
该死的李春来,有你这么开口询问的吗?
李春来还不察觉他在积蓄怒火,愈发洋洋得意。
“俺也不是不讲理,就让那人把刀交出来,老实交待罪行。谁知那人果然不对劲,竟然呼朋唤友,要跟咱们放对。那还有什么客气的?俺当场就一刀下去。亏他命大,没一刀结果了他,给张舵主报仇。”
话音未落,马五德嗷唠就是一嗓子。
“我可怜的儿呀!”
那边众人个个怒目而视,隐隐又有动手的意图。
全冠清也有点麻了。
这样的小弟,要不……就不要了吧?
否则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被气死。
李春来估摸着这几天吃了不少苦头,这次总算是找到了机会。
“大哥,要俺说,费那事干啥?嘁哩喀喳,杀了这些人就给张舵主报仇了,谁能拦得住咱们?”
全冠清有些恍惚。
仿佛正在唾沫横飞的人不是李春来,而是一个叫黑皮的家伙。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道哥的不容易。
“春来,你哪儿人啊?”
李春来有些迷糊。
“俺胶州滴。”
怪不得……
全冠清爆发了。
“春来啊,要不……这大理分舵舵主的位子给你坐?”
李春来当即缩起了脖子,预感到气氛不对。
“大哥,等你将来当了帮主,再给俺坐就是了。”
呵呵,你想的还挺长远。
罢了,想起那日鹰愁峡这货为了救他鲜血崩溅的场面,全冠清还能如何?
都是欠他的啊。
全冠清只能揽过此事,走到还在痛哭流涕的马五德面前。
“马五爷,都是在下教导无方,这才导致令郎受伤。在下抱歉万分,今后必定补偿。”
马五德愤恨地看过来,神情十分决绝。
“老夫只有一子,倘若不幸,即便家破人亡,也定要和丐帮周旋到底。”
全冠清无比头疼。
这是老实人被逼急了啊!
看来只好展示诚意了。
“不知令郎伤势如何?如能敬献微薄之力,我丐帮上下绝无二话。”
说起马向文的伤势,马五德愈发不堪。
他仇恨的目光扫过李春来,气道:“那日我儿被抬回来后,伤口始终无法愈合。再这般下去,不出三五日,恐怕就要阴阳两隔了。”
居然伤的如此之重,这让全冠清也对李春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但事已至此,只能尽量挽救。
马五德不算什么,虽然家资豪富,但在江湖上没什么地位。虽然今日请了许多朋友助拳,但丐帮要是真的发威,灭了他满门轻而易举。
可道理不是这样的。
即使真的到了那一步,也是丐帮理亏,传出去实在有损丐帮的名声。
尤其是他这个大理分舵舵主,更会落得个办事不力的评判。到了那时,莫说返回总舵、王者归来了,恐怕连大理分舵舵主的位子都保不住。
他十分确信,汪剑通会借助这个由头往死里打压他。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补救。
哪怕最后马五德还是死了儿子,但也要降低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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