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全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霍先生能够帮衬一二。”
崔百泉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全冠清也不在乎他的真实身份,更没有想过去揭露。
不过此人既然有用,那就用起来。
崔百泉外表看起来就像一个无欲无求的小老头,瘦瘦小小的身子还佝偻着,满脸酒气,始终三分醉、七分醒。
正因如此,在镇南王府中谁也不拿他当回事。
崔百泉没想到全冠清会专门找上自己,一时不免有些紧张。
丐帮弟子遍布天下,耳目众多,难道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了?
待全冠清说明意图,崔百泉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我大理分舵当中,尚有不少年轻弟子和幼童,他们这一辈子还长着呢,只是做乞丐未免可惜。霍先生博学多才,不知可否充作先生?你放心,该有的束脩,在下绝不敢失礼。”
全冠清让人带上来一大堆年轻的弟子。
这個天下,最不缺的就是苦命人,也给丐帮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生力军。
光是大理本地,就能找到不少。
打算做云南白药的生意后,全冠清就开始着手人才培养的问题。
那些成年的、岁数大的弟子,基本上都定型了,无论是心性还是思想,几乎没有改造的可能。
对这些人,全冠清只能想办法给他们一些好处,让他们充当武力。而经营方面的人才,就需要从年轻的弟子中开始培养。
奈何如今的大理分舵,除了他和施道功,几乎无人识字,更别提教书育人了。
因此在得知镇南王府派来的账房是崔百泉之后,全冠清就上了心。
能当账房的,起码是识字的,而且算学不错。用来给大理分舵的年轻弟子培养经营技能,实在是再好不过。
为此付出一些学费,全冠清也是愿意的。
听说是这么回事,崔百泉重新恢复了懒散的模样,但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束脩不束脩的,全舵主倒也不需客气。倘若能让小老儿隔三差五地有口酒喝,那可真是感激不尽。”
见他答应下来,全冠清心里一松,哈哈笑道:“好说好说,莫说酒水,将来霍先生有个病痛什么的,全某也想尽办法为你医治。”
这话就是意有所指了,也要让崔百泉有所忌惮,全心用事。
崔百泉的胸膛上被慕容博镶嵌了三枚棋子,每逢阴雨天都痛的他死去活来,也成了他的梦魇。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从没有对人说起。
此时听了全冠清的话,一颗心不禁跳到了嗓子眼。待再看全冠清的神情,发现淡然如常,他又将信将疑起来。
全冠清已经转向那些被召集来的年轻弟子。
这些人已经换上了崭新的衣裳,一个个都清洗的干干净净。除了因为常年饥饿而显得面黄肌瘦之外,总算是有了人模样。
尤其是其中几个八九岁的小孩子,看向全冠清的目光里满是崇拜和仰慕。
他们还不大懂事,但也知道自从全冠清来了之后,每天都能吃饱饭了,而且那些大乞丐也不再欺负他们了。
对这些人,全冠清寄予了厚望。
“做叫花子有多苦,你们都很清楚。要想今后不再过那样的苦日子,就要跟着先生用心学。掌握了本领,才能好好地活,明白吗?”
众弟子纷纷拜倒。
“谨遵舵主教诲,我等绝不敢懈怠。”
严格说起来,这些年轻弟子才算是全冠清培养出来的班底。等将来这些人成长起来,才能看出他们的作用。
噼里啪啦,硝烟弥漫,热闹非常,吸引了大理城中所有人的目光。
就在镇南王府旁边,一家名为“同仁堂”的药店挂起了招牌。
最引人瞩目的,是门脸两侧的对联,读之令人心旷神怡,敬佩不已。
上联是:但愿世间人长寿;
下联是:何愁架上药生尘。
“此联实乃道尽医家之宏愿,可谓天下医者之志也。”
药店开业大吉,段正淳也来了。
站在门口,看着焕然一新的店铺,不禁对全冠清的经营能力有了全新的认识。
别的不说,单单是这药店的名字和这幅对联,就足以快速打响名气。
“爹,孩儿的字迹还算入得您的法眼吗?”
段誉陪在旁边,抓耳挠腮,活像一个等着老师夸奖的小学生。
由不得他这样,毕竟药店的招牌还有这幅对联,全都是他亲笔写的。
当听到全冠清给药店取名“同仁堂”时,他就叫好不已,认为此名实在是饱含救济苍生之义。
再听了这幅对联后,更是对全冠清长揖为礼,差点将全冠清当成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弄的全冠清闹了个大红脸,平生第一次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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