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播报,江月白哭笑不得,这根本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她不过是心心念念这门考试,不知不觉中把这项技能融入到了骨子里,形成了条件反射。
江月白面上阴晴不定,看在姜闲眼中,便是情况不妙,连忙问道:“贵人,你脸色欠佳,可还有其他不适?可否伸出手来,让臣再查一查。”
“刚刚胸口猛地剧痛,还有些心神不宁。”江月白叹了口气。
千万不要又猝死了!
我才十六岁啊!
大好青春年华!
这份真实的脆弱担忧,简直完美复刻了西子老师的内在神韵。
姜闲搭上江月白的脉搏,却又发现没什么异常,脉象依然十分强健有力。
看来还真是心病。
“大人,你如实告诉我这病要紧吗?病得有多重?会不会死?”江月白神色凝重,如临大敌。
姜闲见过数不清的各种疑难杂症病人,见多了生死,心磨损得很结实了,从来不耐烦安慰甲方,此时却情不自禁地安慰着:
“贵人别担心。就微臣看,只是受了点惊吓,不打紧。臣给你扎几针,再专门配上两副药,自会药到病除,想必很快就会恢复!”
温和得就像在哄小孩。
听在江月白耳里却如晴天霹雳。
作为现代人,哪里扎过针!
这针在宫里,都是容嬷嬷扎紫薇的。
她失魂落魄地问道:“姜大人,很快是多久?!能不能尽快治好!”
我一刻都不想在这慈宁宫呆着了。
再待下去怕是小命都没了。
“这个……最快恐怕也要三五天吧。你这肺经受损又叠加了心悸,多调养些日子也是好的。”
对不起,我是骗你的。
但领了这份工资,就是职责所在。你本来就没病,但太后想让你有病,你就得有病。
无可奈何的姜闲从医箱里拿出一个装了一排银针的布包,取出寸长的银针。
“贵人别怕,这针灸针法乃祖传,有病治病,没病保健。贵人坐稳了。”
江月白僵直地坐好,姜闲按照穴位,把银针扎了一满头如刺猬状。
这个过程中,江月白双眼圆睁,紧攥拳头,漠然而警惕地盯着姜闲。
没扎过,害怕!
这副架势,让姜闲毫不怀疑,假如一个不合适,江月白的拳头便朝自己的脸上砸过来。
姜闲检查好银针,时不时地捻动着,“尝试着放松。不要如此紧绷。松开牙齿和嘴唇。”
江月白只是沉默地配合。
有些针还会有热感,那是姜闲从末端进行了加热。
扎银针竟然没有想象的那般恐怖。
在姜闲拔掉银针时,江月白甚至感觉有点惬意,整个脑袋热乎乎的,很松弛舒适,禁不住打了个呵欠。
“先睡上一觉。一个时辰后,我会派人把药送过来。药有点苦,要趁热喝。”姜闲收拾好银针,从医箱里拿出一个小罐子放在桌子上。
“这是陈皮蜜饯。喝完药含上一片,就不会太苦。”姜闲微笑着交代道。
说完,才觉得有些失态,赶紧板起面孔,一脸严肃模样,“还可以润肺止咳。一举多得。”
拎起医箱,匆匆离开。
“陈皮蜜饯。”江月白拿着小罐子,细细端详着。
这是继母最拿手做的一道小食,父亲尤其喜爱配茶。
想到午后可以见到父母亲,心里酸酸的,很激动,又有些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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