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重的就是你刚正不阿,希望你言出必行,成为朕的肱骨之臣。你可有熟知的贤才举荐给朕?”
“谢陛下隆恩,臣定必当忠心耿耿,尽心竭力效忠陛下。臣确有一人想荐与陛下。该人名叫陈宁,有苏秦之才。他熟读经韬纬略,有超人的胆量和自信,只是性格有些放荡形骸,恃才傲物。”
“此人身在何处?出身如何?是否已在朝中任职?你是如何知道他有大才。”李北辰毫不掩饰他的求贤若渴。
“陈宁,字天祥,出身于楚地贫寒之家,因手头拮据,居于本人府中。虽只考中秀才,但熟读经典,见地非凡。凡事须切中关要处,抓主要矛盾,便是他的思想。上下同欲,除弊兴利,兴旺内部,以御外忧也是他的主张。”
“甚好。天之祥,国之瑞。如此良才,现在就宣他进宫。今夜我们秉烛夜谈,纵古论今。速派车前往慕容池大人府上请陈宁。”
李北辰原本没有什么胃口,经过这番谈话,兴致勃勃,又多吃了些饭菜。
不停地让徐福海给慕容池夹菜添汤,相谈甚欢。
不到一个时辰,李北辰听闻陈宁已到门外,快步走出房门,降阶迎接。
陈宁就地叩见,李北辰呵呵笑着扶起陈宁,三人一同进了养心殿。
落座后,李北辰上上下下打量着陈宁。这人双目有神,腰板挺直,身材健硕,只是剑眉粗浓,一看便是性格较为刚硬有主见之人。
思忖片刻,转头问徐福海:“大福,这人朕是不是见过?”
徐福海听了李北辰的话,细细地端看了一番,惊讶地说道:“确实见过。去年春天,陛下微服出访时在茶楼之上似乎遥遥见过他。那时,他正在街上与人辩论学问,似乎关于科考制度。”
去年陈宁落榜,被当众重提旧日街头争辩之事,脸色微红:“正是鄙人。”
“甚好,这就是缘分。慕容池大学士力荐你,说你有大才,可不要辜负他这番苦心。朕有意请你随侍左右,时常指点迷津,还请不要推辞。此前朕在茶楼之上,汝之主张听得并不真切。愿闻其详。”
李北辰摘了颗枇杷乐呵呵地吃着,“你们尝尝,这是南方刚送到的白玉枇杷。莫要拘束。”
“臣不才,得幸遇见慕容兄这样的君子,今日能见陛下,已是受宠若惊,感激涕零。陛下但有驱使,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陈宁声如洪钟,给人以意气风发之感。
“如此甚好。拟旨,封陈宁为六品侍读,入职翰林院。”李北辰顿了顿,又吩咐道:“另赐京城府宅一座,金一百两。国库目前还不充裕,聊表心意。盼你能为朕多出良策,助国祚昌隆。”
陈宁没料到李北辰说话如此坦诚,还如此礼贤下士,一时呆楞住,少顷后才醒悟过来,立马叩首谢恩:“谢陛下隆恩!”
这便是和草根讲实惠,和中产讲危机,和贵族讲梦想。
三人秉烛夜谈,相谈甚欢,不时传来哈哈哈的笑声,忘却光阴。
这便是李北辰想要的改变。逐步纳入新鲜血液,培养自己的人才队伍,打好感情牌和待遇牌。
临到末了,李北辰从几案上拿出《资治通鉴》上正在看的燕昭王、燕惠王与乐毅这段,问陈宁和慕容池如何看待。
“这……”
这样敏感的话题岂是能当面谈的?
就跟夫妻之间敞开谈“出轨”和“财产分配”。
谈得好也就罢了。
谈得不好那便是大祸临头。
君王与能臣之间的互相猜忌是天然的困局。
自古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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