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人,你不必害怕。本宫已经为你叫太医了。”
和妃坐在江月白边上的椅子上,倚过身子,拉着江月白的手,想要安抚江月白。
但她觉得还不够,转头吩咐宫女:“去把本宫早上喝的红枣桂圆茶泡一杯过来。再把本宫的鹅毛靠垫拿过来。再把本宫......”
和妃瞧着江月白,想了想,“再把本宫的宫女墨玉叫过来。”
转头又低声安慰江月白:“墨玉的按摩手法很好,本宫头痛时,她每次摁摁,都舒爽很多。”
江月白假装很努力地睁着眼睛,依然捂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臣妾没事,贵妃娘娘不必如此......”
身子假装因为害怕在微微颤抖,说出来的话哆哆嗦嗦的,似乎再说下去,就要断气了。
听到一声贵妃娘娘,全场蚌埠住。
这怕不是真受到心灵伤害,吓真糊涂了吧?
还是苏常在脑子快,连忙说道:“惠妃娘娘现在被皇上封了和妃。和美的和。”
江月白假装听了后十分惶恐,忙挣扎着要给和妃赔罪,却被和妃拽住手。
“你都病成这样了,还顾着这些规矩......”
还非要教本宫做事......
和妃淡淡地扫了一遍全场,温声说道:“若是其他人怕是直接告假不来了。妹妹,你就别说话了啊。听话。你要糟蹋自己,本宫不让。”
“和妃娘娘慈悲。”
江月白微微地对着和妃点了点头,露出柔弱而凄惨的笑容。
眼睛里就势滚出了两行泪水,顺势稍稍用力,拉紧了和妃的手。
转眸看向陆陆续续来了,凑过来围观的其他人后,又回过来看和妃。
“和妃娘娘,臣妾没事。”江月白柔柔地说道。
“还说没事。来人,把贵人娘娘扶到本宫屋里,好生服侍着娘娘歇息。”
和妃摸了摸江月白的头,“还好不发烧。多喝点红枣红糖茶,那个对身体好。身子不舒服,就派人跟本宫说声就好。”
身体不好,你就请假。
江月白挤出一抹西施式的柔弱而凄惨的微笑,“谢娘娘关怀。臣妾就是想来见娘娘...还有姐妹们...”
说出来的话哆哆嗦嗦的,似乎用尽全力,每个字都颤得恰到好处。
没办法,提前练了一晚上。
江月白说完,微微垂下眸子,又有两滴泪落了下来。
风头太盛的时候,就避开风头。
装病是不二法宝。爱嫉妒的人最喜欢看对手病倒得半死不活,几天不来工位,座位上的靠枕都可以拿来先用用。
这番话,在旁人听着,就是假惺惺的一番作态,才几天又升了贵人,又有了封号,不就是赶着过来显摆嘛。
新人们逐渐适应了后宫生活,开始建立了自己的信息网。江月白昨晚紧急宣太医的事儿传遍了后宫,故而无人怀疑江月白在装病。
而和妃的一番真诚的关怀,在旁人看来,就是趁此机会作秀,表现自己多么关心低位嫔妃,没有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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