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荣看着孟无染没有说话。只是朝曾教授笑了笑。

“芜湖，这小子够狂的。”

“他不会以为自己会解圆周运动，开普勒行星运动定律就能目空一切了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他连国学院的副院长都不放在眼里，家里肯定不一般。”

“不过我更关心的是，中子是不是还可以再分？”

“可是，种子已经是现代科学研究中最小的基本粒子了。根本就不可能再分了。”

“你难道没有听到人家方荣说什么？科学就是不断的被证明是伪科学。”

“难道你没听孟院长怎么说的？你说的这是哲学，不要来套科学，这完全是两门儿课程。”

“而且就算中子能再分，这样的研究也不会出现在我们这样的国度，毕竟我们国家知道物理的人都没多少？就更别提没有没有世界上顶尖儿的物理研究所。”

“可不是吗？只能看看曾教授怎么说了。”

……

一帮人纷纷把目光投向曾教授。

曾教授目光不知道看向哪儿，有些迷茫，不过在众人期待的眼光下，还是说道：“老孟，方荣同学说得很对。科学就是不断地被证明是伪科学。”

孟无染脸色一僵。

老伙计，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这可是在为你找回颜面。

曾教授微微笑了笑，老孟，你不懂物理，也不懂科学。

在我们科学界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不难，难的是怎么证明自己是对的。

“既然你说。科学就是不断地被证明是伪科学，种子是最新研究中最小的例子，那我问问你，中子还能不能再分？如果再分的话，会分出什么来？”

孟无染看着方荣问道。

有些话曾教授不方便说。

毕竟他是国内最权威的物理学教授。

如果他来问这话，那就是以大欺小。

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可他孟无染不一样，他是一个文学大师。

对你们物理的事儿，我根本就不了解。

我问出来这话没什么毛病？

你要是说不出来，或者说证明不了，那就证明你也就是个小儿科。

这就比如你问别人，你说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对方答不出来一样，对方反过来问你，你说这世上有鬼吗？

如果你说有的话，那你见过吗？

你怎么证明真的有鬼。

如果你说这世上没鬼。

你都说这世上没鬼了，你为什么让别人证明这世上有鬼？

这话就有些耍无赖了。

不过，堂堂一个文学院的大师，当着学生们的面耍无赖，你还不能拿他怎么着？

毕竟，这不是要证明世界上有鬼，而是要证明中子还能不能再分？

这讨论的是科学。

科学中的事儿，怎么能算耍无赖呢？

你比如最著名哥德巴赫猜想？

这都多少年了，依然没被人给证明过。

哪怕是方荣穿越过来的时代，也没被人给证明。

可你不能说这个猜想没有任何价值。不是吗？

还有就是一加一等于二，怎么被证明？

一加一等于二还没被证明，但是一加二等于三被证明了。

但你不能说一加一等于二，没证明他就不能用。

在没有被证伪之前，它就是科学。

它就是定律。

就比如在这个年代一样，种子是最小的粒子，就是被写进教科书中的，也是被刻进人的基因里的。

这是在全世界都通用的理论。

现在你一个小小的物理系大一新生提出来中子还能不能再分？

不仅是你，所有的屋里人心里都有这个疑问，可是这个疑问怎么被证明啊？

你能证明得出来吗？

如果你不能证明出来，那就证明你就是拿世上有鬼来为难教授。

就算你这个人再有才华，你这个人的人品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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