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宋瓷终于回过神来，用看待垃圾的眼神，红着脸道：“有病！”

安亭知道自己说错话，还好脸皮够厚：“...”

……

夜晚九点。

放学铃声响起。

安亭一个人往艺术楼走去，喂猫…

没有喊宋瓷，主要是不想为难她，一方面是那个人不喜欢猫，另一方面是夜晚的艺术楼太阴森，那个人怕黑怕鬼。

然而。

没走几步，少年觉察到有什么在跟踪自己，扭过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穿着完整冬季校服的黑长直美少女。

“宋瓷…”

宋瓷是一个好学的人，虽然只是高一，但晚自习结束后不会这么早离场，除非有事。

“别以为乔凉只给你发了信息…”

言语间，宋瓷带着一丝无奈，她真心不擅长对付乔凉，后者的风格并不亚于安亭的泥石流。

安亭打趣一声：“但你没有拒绝她，乖乖照做了。”

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共犯，但身体永远比嘴巴诚实。

宋瓷带着一丝心虚，辩驳道：“她都请病假了，一个病人向我提出请求，我怎么拒绝啊！？”

“啊对对对。”

少女是一个辩论高手，不管你怎么说，她都有一万种辩驳理由。

安亭上辈子是业务人员，口才不错，真要争辩，也不是吵不过，但别忘了睡狗窝的事情，吵架赢了，睡狗窝。

安亭懒得跟她闹了，放慢步伐，与她肩并肩一起前进，先去小卖部买水和食物，再回去艺术楼五楼。

最近都是暖冬。

正值放学期间，校道上的同学来来往往，三三两两。

特别是小卖部，人流最为密集。

安亭让宋瓷在外面等待，自己进去厮杀掠夺，后者被他逗乐了，却也不夸张。

由于饭堂不经营夜宵，加上晚饭都是下午五六点进食，晚自习结束后的小卖部简直是火星撞地球。

“你有什么要吃的吗？”

宋瓷摸了摸肚子，道：“给我买一个卤蛋，一支维他奶。”

“黑豆味的吧？”

“嗯！”

大约三分钟之后，安亭买到猫猫的食物和水，还买了一根炸火腿肠、一个卤蛋，以及一支热过维他奶。

小卖部是有热箱的。

从小卖部走回去艺术楼的路上，宋瓷再次发挥傲娇的一面，她一边吃卤蛋，一边问道：“乔凉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个女生可能没那么讨厌乔凉…

安亭回答道：“明天。”

宋瓷突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道：“对了，你刚刚在教室为什么要说那么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

一时间，少年没反应过来。

宋瓷有些脸红，嘀咕道：“生女儿什么的…”

“额…那个啊。”

然后，安亭简单说明一下那个问题的缘由，就是从乔凉亲戚来了，以及乔凉那一句“你比我爸还了解莪”，从而衍生出来的思考——父亲会清楚女儿的日子吗？我以后想要生一个女儿，当一个好爸爸。

宋瓷哭笑不得：“噗…你有够无聊的，都思考到那么远的地方。”

“那你爸爸知道你的日子吗？”

话音刚落，安亭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宋瓷爸爸在小学时期就不在了。

却不料。

宋瓷没有生气，出意味不明的笑容，道：“笨蛋，我小学哪有日子…安亭，我发现你啊，真的对女孩子一窍不通，明明认了那么多妹妹，却还是什么都不懂。”

也对。

小学女生哪有那个…

初朝都没来，父亲就离世了。

安亭意识到自己犯二，尴尬一笑。

宋瓷嘴上不饶人，继续道：“大渣男…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可以肯定一件事…安亭以后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自从同居一段时间之后，宋瓷便是对这一件事深信不疑，少年是一个好朋友，好家人；以后会是一个好父亲。

当然…渣男还是渣男。

闻言，安亭无言以对，他已经开始反思前世种种，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也想要好好谈恋爱，尝试付出真心，学会去爱人。

太矫情了，只是说不出口。

再然后。

话匣子打开了，安亭抱着一丝好奇心，问了一句：“宋瓷，以后有小孩子的话，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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