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有了这句话,阿财当然不敢填什么私货,只能是将久安汇报来的消息,给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末了,担心道:“老爷,以少爷的性子,若是任由二人处于同室之中,怕是关系还未先亲近,就已经有了操戈之险。”
“另外,老爷还吩咐久安不可帮手,可那梅花村李氏一族子孙人人尚武,少爷他又岂是那李涉的对手?”
阿财是个很忠心的,一门心思担心着主家的安危。
虽然之前在县衙时,薛大老爷给他言过李涉为蒙尘之珠,表达了想要投资的想法,但他实在是想不通。
投资就投资吧。
给钱赠文,反正李涉现在正是卑贱时候,想要施以恩惠的方法多的是。
可让薛蟠与其待在一块……
彼此初见时的印象便那般差了,现在刚一见面果然就打了起来,李涉有武艺护身,薛蟠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你还不准人帮忙,这不就是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外人欺负嘛!
哪有怎么当爹的。
阿财不理解。
可薛大老爷却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不过见了阿财的反应,他想了想还是适当的透露一些,不然万一对方好心办了坏事,搅了自己的计划,那可就不好了。
“俗话说:重症需要猛药医。”
想着,薛大老爷叹了口气:“前些年我没时间教导蟠儿,上次回金陵后特意遣人去市井打探,这才知道,我所以为的不堪竟然远远不止于此!”
说着说着,脑子里回忆起自己所探听的那些消息,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许多:“一天天的书不好好念,整日里就知道吃喝玩乐,不务正业、游荡懒散、好逸恶劳……咳咳咳!”
话语间连用了好几个词语,到了激动之处,怒气更是涌上心头,结果一下子忍受不住,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老爷!”
阿财见状,急忙上前帮起抚顺。
“呼!”
薛大老爷长舒了一口气,回头问道:“就蟠儿现在这德行,和那街道上无所事事的泼皮又有什么区别?”
阿财想帮忙解释:“少爷他年纪还小……”
薛大老爷摇了摇头,打断道:“你们这些人啊,总是想要护着蟠儿,可他是薛家的长子,若一直是这个模样,那到时候又哪里还有什么薛家?早晚给败光了去。”
顿了顿,继续道:“我若是还有时间,自然可以日日耳提面命,再不济,也能使那棍棒强压。”
正说着,薛大老爷的眼神突然恍惚了一下,嘴里不再谈这,反而是说起了其他事情:“昨夜丑时惊醒,忽见我父站在窗前,于是慌忙追上前去,入目却是白茫茫一片。”
“恍惚中擦了擦眼,才发现前番发生的一切皆是梦境。”
“梦!人言之为预兆。”
薛大老爷叹息着:“蟠儿德行,我已无时间教导矣。”
“老爷。”
阿财张了张嘴,一脸的担忧。
薛大老爷摆了摆手,然后望着阿财的眼睛,认真道:“我之所以与你说谈这些,便是想趁着眼下上且还能理事,给蟠儿落剂猛药,希望能通过李涉来刺激他改变,尔等可万万不要从中多添阻挠。”
阿财这才明白了薛大老爷的苦心,点了点头保证道:“老爷放心,我会特意嘱咐久安,让他不管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除非少爷有生命之危,不然绝不会提供任何帮助,使老爷您的这一番苦心白费掉。”
话虽如此,但阿财可不傻。
眼下照顾的薛蟠是他的儿子久安,期间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且就是因为久安的视而不见害的,把他可就麻烦大了。
所以,他并不打算完全按照薛大老爷的指示去做。
薛大老爷闻言,只好又道:“闻言语,及开始两个小子互斗的事情,便知那李涉是个懂事的,阿财你不用担心蟠儿会有什么生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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