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愧不如也!
“我看的竹简是一则寓言故事。”
他并未急着去休息,蹙眉道:“甲级的评级可为相侯,乙级的可为朝臣,而丙级的只能在郡县,不过这次前来这么多士人,能够在郡县任职的数量依旧少之又少,嵇先生恐早就意识到了这点,所以才让我不用在意会不会没那么多官职。”
或许正如陈平自己所说。
确定这份评价并无多少问题,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吕臣跟袁盎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
他自从对自己有了清醒的认知之后,便感觉自己的头脑越来越清晰了。
他摸了摸下巴,低头思索起来。
而后在心中盘算了一下。
“便是秦廷意欲何为。”
说完。
陈平有些不确定道:“若说我之所以意识到不对,其实主要源于对秦廷的认识,加之这次的事,牵涉了数名大秦公子,故下意识就不由往复杂的方面去想了。”
就在陈平暗松口气时,吕臣再度开口了,他问道:“我们不求陈兄将具体情况说出,但陈兄能够给我等讲一下,你手中竹简的内容,以及是何等信息让陈兄想到那么深远的?”
陈平感激道:“多谢两位仁兄理解。”
自扶苏为储君之后,威势已越来越强,越来越让人心惊,他而今更是不敢犯任何错,每日战战兢兢。
“还请两位仁兄见谅。”
“大多数人终究还是被困在了‘旧制’的影响下了。”
这两人是真想问出一些东西,自己若是坚定不松口,两人恐未必会就此罢休。
见状。
从这简短的两句,实在看不出什么东西。
“唯恐判断不明,最终误己误族啊。”
但陈平却是来人。
“从这竹简的内容来看,若是传播出去,对我等士人其实影响不小,也进一步降低了学习门槛,还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学习成本,只是这些竹简是公子高、公子将闾等大秦公子弄出来的,还经过了扶苏之手,又岂会这么简单?”
不然心中始终有些忐忑不安。
迎头便见到两个目光灼灼的眼神。
“我大秦做得到!”
袁盎跟着点头。
“竹简内容的确很惊人,但并不意味着就是全部。”
听到吕臣的话,陈平眉头一皱。
他可是实在不敢说出去。
他苦笑一声已是察觉到了。
“内容为刻舟求剑。”
对于这般有大才的人,而今几乎不太情愿去站队,更不情愿将自己彻底捆着别人势力上,尤其天下形势不明,加之秦这些年‘倒行逆施’,不得民心,不得人心,故天下大多数士人,其实都跟秦廷是背离的。
陈平拱手道:“这已是陈平能说的全部了,若是两位仁兄还不能反应过来,陈平也实在无能为力了,天色不早了,我也就先回去歇息了,两位仁兄也请早点休息,无须为此事多加费心。”
只是来到咸阳后,跟一些官吏接触过,尤其这次陈平的表现,让他不禁生出了自我质疑,何况陈平的出身比他们还要低微,这么低微的人,竟有如此洞察之力,有如此敏锐的判断,这属实有些惊人。
“唉。”
很快。
陈平脸色微变,连忙伸手将两人扶起,苦笑道:“袁兄,吕兄,伱们这又是何必呢?只是你们想让我透露,恐实在是难为我了,我的确看出了一些东西,但这些事涉及到不少大政相关,陈平又岂敢随意道出?”
之所以愿意多说几句,只是因为这两人在内史府时,并未对自己冷嘲热讽,加之这两人的才能不低,他也是生出了结识之心,这才多说了两句,但也只能说到这个份上,若是两人依旧看不出端倪,那也跟他无关。
“竹简之外的意义才更重大。”
他过去颇为自负。
<divclass="contentadv">认为自己才华不凡,放眼天下也为俊才。
唯有那些想博一个仕途,想改变自己低微命运的人,才会真的来到咸阳。
停笔。
“但怕就怕秦廷并不满足于此。”
陈平刚进到屋中。
避免出现太大的偏差。
吕臣跟袁盎已重新回到了案旁,倒也没有坐下,只是皱眉深思着这句话,良久,吕臣才苦笑着摇头道:“终究是我等才疏学浅,看不出其中深浅,但我等看不出,其他人更加如此,也唯有一个陈平,而且今日殿中,见陈平察觉到,殿下也有不小的惊讶,说明,殿下来时,并没有想过有人能猜出,如此想来,我等猜不出或许才是正常。”
袁盎摆手道:“无妨,不过陈兄,估计也猜到了我们的心思,今日在殿中,我们思想笨拙,并未看出竹简内容更深的蕴意,只是陈兄当也清楚,我等出身比不过百家士人,也比不过那些贵族名门,每做一个选择,都必须慎之又慎,以免最终竹篮打水,甚至是殃及家族,因而在殿中看到陈兄似有所察觉,难免心中有所异动。”
“等我?”陈平一怔,随即是猜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一抹难色,拱手道:“让两位多等了。”
“大秦一统天下,用了整整六七代人的时间,大不了,日后大秦再用六七代人的时间,将这些天下顽劣彻底给清除干净,还天下一个郎朗乾坤,还华夏一个昭昭天地。”
仕秦也在所难免了。
甚至可谓是喜出望外。
扶苏目光坚定。
扶苏朝殿外高声道:“魏胜,将这份文书送到冯丞相手中,让他安排对应的官职。”
吕臣、袁盎围坐在一方大案。
门外响起一道沉稳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很稳健,每走一步都很踏实稳重,听到这熟悉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原本的一丝昏昏欲睡之感,也瞬间荡然无存,两人站起了身。
扶苏打了一个哈欠。
“不过想做到这一步,还需要很长时间。”
陈平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去了。
小心翼翼的接过竹简,又小心翼翼的退出。
“加之。”
所以陈平实则并无多少选择。
吕臣低声道:“袁兄,你认为陈平究竟看出了什么?”
“这个故事,两位恐都有所听闻,我也就不多赘述了,正是因为本身就多了心思,又看到了这则故事,不由心中生出更多疑惑,继而再联想到一些事情,也是瞬间理清楚了,只是最开始还有些不太确定,也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他眼下已经放弃了。
“理应如此。”吕臣点头。
一时无话。
两人也各自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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