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不怕死的来。
见四周小吏一脸怪异神色,韩信心中一沉,疑惑道:“难道那份告示内容为假?官府并没有征召士卒的打算?”
前面开口的皂衣小吏,脸上瞬间笑容铺满。
他笑着道:“那怎么可能。”
“既然是官府张贴出去的告示,自然是真的,若是假的,我们哪里担待得起?只是你真是想入伍?这可不是寻常的服役,而是要去北原大军。”
“虽是自愿。”
“但朝廷目下有意跟匈奴缓和关系。”
“到时边境恐会冲突不断。”
“你想好了吗?”
这名皂衣小吏似还有点晕乎乎。
韩信坚毅的点头。
闻言。
这名皂衣小吏笑颜如菊,整个人一下和气起来。
“好好好。”
“年轻人就是有朝气。”
“敢想敢干。”
“来来来,随我做下登记。”皂衣小吏招呼了韩信一声,就将韩信往一旁引去,脸上的笑容几乎是止不住,这也让其他几名小吏满眼羡慕。
容不得他们不羡慕。
这可是主动送上门的政绩啊。
这些年县里吩咐的事情越来越多,而地方的抵触情绪也越来越严重,很多事已越发费力不讨好,他们是有苦难说。
对于这次的征兵,县里其实不抱希望。
但有跟没有终究是不同的。
有了这一个主动上报的,这可是实打实的政绩,等日后县里召开上计大会,这可是能作为政绩上报上去的。
这一比较下来。
他们其他人可不就显得差了一截吗?
一旁。
皂衣小吏取出一条竹片,一丝不苟的询问道:“名字。”
“韩信。”
“籍贯。”
“东海淮阴。”
“可随身带了验传?”
“带了。”韩信将随身带的验传交了上去。
皂衣小吏仔细比对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这才将验传递了回去。
“信息已登记了,再等五日,伱再来次县衙,跟那些即将去蓟城服役的徭役一同上路,切记不要迟到,更不要不到,看你这模样,应该知晓秦律之严格,一旦登记不去,可就不是简单的违律了,你可千万不要自误。”
韩信点头道:“多谢上吏提醒,韩信记住了。”
皂衣小吏点点头。
他颇为欣喜的打量着这根木条,随后更是仔细的擦拭了一遍,这才念念不舍的放入到一个竹筒里,而后朝韩信甩甩手:“你可以走了。”
临末。
他眼中露出一抹狠色,问道:“你当真没有在戏耍我吧?”
“若是敢戏耍我,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韩信拱手道:“草民韩信岂敢戏耍上吏?一切都是实心实意。”
“谅你也不敢。”皂衣小吏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韩信转身出了县衙。
县衙内。
其他小吏问道:“老木头,什么好事都让你赶上了,我怎么就没遇到这种事呢?这郡里刚下发征发上千民民夫的命书,我这怎么就没人主动报名呢?”
“还有这小子是谁啊。”
被称为‘老木头’的皂衣小吏嘿嘿一笑,眼中满是自得之色:“这人叫韩信。”
“不过这名字倒是挺耳熟的。”
“似在哪里听过。”
老木头还没有想起来。
其他的小吏倒是想起了‘韩信’是谁。
“我说是谁呢。”
“原来是这小子,就是前年钻人家胯的那个。”
“这人之前不是个胆小鬼吗?怎么这次还有胆量去入伍?”
“真是奇了怪了。”
“来我这凑个人数也好啊。”
“还偏偏跑去入伍,真以为自己平时背个剑,就有多了不起了,匈奴人可不是吃素的,到时有这小子苦的。”
老木头轻笑一声,轻蔑道:“他苦不苦关我屁事。”
“就算死在北疆都跟我无关。”
“我只要把这个人报上去,就已超额完成县里交代的事了,他日后马革裹尸也好,飞黄腾达也好,都跟我老木头没有关系咯。”
“不过这次还真有些奇怪。”
“咸阳那边怎么就发个这种征兵令?”
“天下征兵哪有自愿一说?朝廷不挨家抽丁,这征兵数哪里能够?就这么鬼样子征兵,最终能征上去几个?别最后连一百人都凑不齐。”
“这谁知道。”有小吏道:“估计是这位殿下又仁心大发,想着为民减负了,尽做些华而不实的事,到头来还是得按老样子,这折折腾腾下来,苦的还是我们这些小吏。”
“唉。”
几名小吏长叹一声。
也没有就韩信的事多说,开始各自忙着手中政事。
另一边。
走出县衙。
韩信只觉天地瞬间开阔了很多。
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他相信。
只要给自己一定时间,他定能让世人为之震服。
天下也都会传颂他的名字。
太冷了,缩短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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