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天穹,持续垂落的箭雨,渐渐染红雪地。
远远望去,一具具披甲的尸骸,成为血战士们前进的踏脚石。
连冰冻的河面也无法避免,落满了黑色箭矢。
凛冬之爪的战士们,不愧是在残酷无情的环境磨砺下的天生战士。
经历过箭雨的侵袭后,他们像是受伤的野兽,迸发出更加恐怖的战斗欲望。
他们踏着同伴的尸体,越过宽阔的河面,悍然杀入到壕沟内。
刹那之间!
一场惨烈至极的战斗,于雪地壕沟内上演!
早就严阵以待的诺克萨斯士兵,从壕沟的各个角落冲出,与血战士们展开血腥厮杀。
比起凛冬之爪的武器和装备。
诺克萨斯士兵凭借精良的武器和阵列的配合,牢牢抵御住血战士的冲击。
他们像是精密的仪器,以壕沟为阵地,围杀着血战士。
盾卫,长枪兵,刀斧手等等不同的战团兵种,出现在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
一個倒下了,就会有另一个替上去,用坚定无比的眼神,留下踏入壕沟的血战士。
刀刃加身,鲜血染红了战袍。
耳畔是战鼓鸣鸣,呐喊声声,还有诸多战士们的狂热吼叫声。
最终和沉闷的鼓点声混杂在一起,像是燃起每一个诺克萨斯人内心的热血。
铿锵!
锋利的利刃切开血战士的喉咙,诺克萨斯士兵死命的按住刀刃,直至血战士彻底失去反抗,才缓缓放松下来。
转头之时,诺克萨斯士兵见到身侧的同伴和血战士陷入到雪地肉搏,当即上前协助。
利刃挥舞,落在血战士的背部,喷洒的鲜血染红面庞。
但他不见同伴起身,晃动同伴身体时,见到脆弱的脖颈上,有血淋淋的手指洞口。
而这样的场面,频繁在战场里上演。
凛冬之爪的血战士展现出赤裸裸的野性杀戮。
这是弗雷尔卓德,是冻土冰原,教会他们对决死神的方式。
用手指,用牙齿,不择手段的杀伤着诺克萨斯士兵。
不过盏茶功夫。
纵横的壕沟内堆满尸骸,有血战士,有诺克萨斯士兵,正在填平低凹的沟壑。
放眼望去,雪地平原和冰封的河面,布满了黑压压的血战士。
他们迎着暴雨般的箭矢,伴随着古老的战歌,涌入到壕沟内。
每一个血战士的眼神里透着决死的愤怒,像是彻底失控的野兽,毫不畏惧的冲击着诺克萨斯阵地。
战争的血色浪潮,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愈发猛烈起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压迫的诺克萨斯士兵们喘不过气来。
“准备!”
诺克萨斯营地内,法荣队长已经离开德莱厄斯,率领着自己的重装步兵战团,列好阵型。
见到壕沟内的局势陷入到颓势,他立刻挥动手臂,示意所有人做好准备。
他在等待,等待高台岗楼的旗令官传达命令。
“还不到时候吗?”
法荣队长望着填埋壕沟的诸多尸骸,银灰色面甲下的神色有些焦急。
随即他望向高台岗楼,见到那宛如雕塑般的高大身影,内心渐渐平静下来。
法荣队长和绝大部分的战团首领不同,他出身于祖安地沟区的深处。
年幼的本恩·法荣队长被那片阴暗地区的祖安人视作为祸害,说他反复无常,不被接受。
也是因此,长大后的本恩·法荣队长离开祖安地沟区,独自来到诺克萨斯帝国,成为一名诺克萨斯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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