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放开你的爪子”
话音未落,一身穿黑金色玄衣,面容俊秀的少年自门外再次高声喊道,
其面色冷峻,纵跃如飞
似浮光掠影般于空中轻点了三下,便站在了高高的赏剑亭上。
只见他侧身而坐,额前发丝飞舞,像清风拂柳,远远地看上一眼,似乎能洗掉万般愁容!
不少江湖中人都暗道,好一个风姿俊俏的少年郎!
笛飞声于远处低声道:“骚包!”
方多病一脸喜色,对李莲花道:“覃兄好俊俏啊,都快比得上本公子了,听他刚才所说的话,他不会要抢人吧!难道他喜欢年纪大的?好刺激啊!”
李莲花一脸不耐烦,将凑过来的方多病推开,盯着高处的覃飞,忧心忡忡,只希望覃飞不要太过了!
百川院石水见了,眼前一亮,道:“是他!”
旁边的白江鹑好奇道:“谁啊?”
石水语气有些咬牙切齿:“覃飞!”
纪汉佛在旁边听了后,暗道:“原来他就是覃飞!”
云彼丘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肖紫衿即将搭上去的手,也停了下来,他越众而出,道:“今日我百川院举办赏剑大会,阁下是来砸肖某场子的吗?”
覃飞缓缓开口道:“肖紫衿,众所周知,乔婉娩和李相夷曾情投意合,乃是一对神仙眷侣,你在少师剑重现天日之时当众搂搂抱抱,是何居心?乔姑娘、乔女侠~既然你号召众人,要大家不负李相夷心中所愿,那么为何又在今日当众容忍你身边这个男人践踏李相夷的感情呢?”
乔婉娩闻言心中一急,痛呼道:“不,我没有!”
肖紫衿大怒,道:“小贼,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大家亲眼所见,你肖紫衿还想狡辩么?刚才是谁当众就要伸出狗爪子?我看秉承李相夷之愿是假,你肖紫衿大出风头、抢占兄弟女人是真!”覃飞脸上带着一缕讥讽道。
肖紫衿见乔婉娩脸色苍白,心中顿时杀意凛然,暴怒道:“住口,岂容你放肆!”
“呛啷”一声,长剑出鞘,其人从地面爆射而出,剑尖直奔覃飞心脏。
覃飞动也不动,待其不足丈余时,挥手一掌拍出,如狂风怒号,将其连人带剑击飞数米远,重重地砸在地上。
“噗嗤”肖紫衿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挣扎着要站起身来。
覃飞站起来鄙视道:“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莫不是以为李相夷故去,除了笛飞声,自己天下无敌了?当年若不是李相夷带着你闯荡,你焉有今日的名头?”
随即又怒斥道:“你肖紫衿心胸狭隘、背信弃义,伱也配成为乔婉娩的伴侣?听说李相夷葬身东海,你便迫不及待呼喊解散四顾门,对他的恋人嘘寒问暖,十年了,江湖上人人敬重你一声肖大侠,你这腌臜小人,也配?”
肖紫衿听得血脉勃发,脸上青筋直冒!
方多病听完也是对此气愤不已,对肖紫衿没了好感,不过他也疑惑,为何覃飞如此维护他师傅?
白江鹑一惊,对周边院主感叹:“此人好生厉害,一掌就让紫衿毫无还手之力,不过出手有些重了!”
石水却低声驳斥道:“肖紫衿越来越不避讳,哼,终于有人看不过眼了,该!”
乔婉娩站出来扶起肖紫衿,道:“够了,阁下不知是何人,为何如此诋毁我们?我和紫衿清清白白,十年来,没有半点对不起相夷!”
“乔婉娩,何必自欺欺人,有没有诋毁你们,你手上那肖家的传家玉镯,不就是明证么?莫非乔女侠以为,没有床笫之欢便问心无愧?”覃飞一脸不屑道。
乔婉娩脸上再无一丝血色,蹬蹬蹬地后退了三步,无言以对。
众人对此议论纷纷,有觉得乔婉娩不忠,肖紫衿不义的;有觉得乔婉娩等候十年已经够了的;也有觉得覃飞咄咄逼人的,不一而同。
纪汉佛也朝前走出来道:“覃少侠,有话可以慢慢商量,何必如此大打出手,出口伤人呢?门主故去已有十年,乔女侠和肖大侠再结连理,又有何不可呢?”
“百川院众人可还认李相夷是门主?”覃飞没有回话,而是看着百川院院主,道。
石水第一个站出来,道:“四顾门只有一个门主,百川院也只有一个门主!”
“既然只尊李相夷,为何又任由李相夷被人践踏?”
覃飞道:“乔女侠要与肖紫衿在一起便在一起,倒也无妨,旁人也说不得什么,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可是为何与肖紫衿眉来眼去,偏偏又要表现出自己深爱李相夷的模样,若是李相夷未死,乔女侠又该如何自处?你百川院众院主又如何自处?今日这赏剑大会,他肖紫衿一点也不避讳,是觉得李相夷已死,奈何不得他半点么?”
乔婉娩摇摇欲坠地向前道:“少侠言之有理,是乔婉娩负了相夷,也蹉跎了紫衿的真心,今日确实不该,一切都是婉娩的错,与旁人无关!没想到时至今日还有人愿意维护相夷,乔婉娩心有慰藉,代相夷谢过。但婉娩一心想让相夷之志重现世间,这少师也当重归,待赏剑大会结束,乔婉娩任凭责骂,绝不还手!”
地下的李莲花面具下的眼睛也是泛红,心中悲痛难耐,果然还是没有彻底放下!
暗道,若以此面孔相见,只怕是故人对面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不能让覃飞闹下去了。
李莲花正要出面,却听覃飞开口了!
“看来乔女侠还记得红绸剑舞醉如狂三十六剑一事、还记得桃林舞剑的约定,覃飞生平最敬重李相夷,见不得别人对李相夷有丝毫不敬!故在下略微出手了,同时亲自去寻回了真正的少师剑!”说罢,覃飞吹响口哨。
“嘘嘘”
“把人和剑带上来!”
只见笛艾押着一名和尚从院墙外纵身跃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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