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做了个梦,光怪陆离的梦。
重生以来,林是不做梦的,但这个梦,真实又荒诞,清晰的不像是梦。
梦的一开始是寒冷,犹如西伯利亚的冷风,如刀一般刮了许久,又像是在海里,随波逐流的飘荡,不解来处,不知归处。
有一天,像是来到了春天,万物雪消冻解。
林只觉得很饿,然后不知何处而来的大量食物从天而降,淹没了林。
林听到了很多很多的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的声音仿佛很近,又好像很远,听不清楚。
是在说什么呢?
林不断仔细的听着,隐隐约约好像又听见了些什么。
“成■■了...”
什么成了,成什么了?
“永■■物...”
永什么?
还是勇什么?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林只是觉得很挤,周围是密密麻麻的汹涌人潮,被裹挟着,身不由己的向着未知的前方前进,一刻也不停息的前进。
直到抵达了终点。
那是一座桥,桥上有位老妇熬着一锅汤。
林不由自主的接过了一碗汤,无论内心怎么嘶喊着不能喝下去,身体却无法自主。
滚烫的汤水进入身体,随之是刀搅一般撕裂的剧痛。
林醒了。
身体很痛,像是一场重感冒。
讲道理,新冠的时候林也没觉得这样痛过。
脑子昏昏沉沉的,一团浆糊,林不清楚自己烧到了几度,但浑身烧的厉害,软塌塌的提不起劲来。
又睡又醒的迷糊间,一些想不起来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滚着。
童年的点点滴滴,父母的音容笑貌,上学时老师催魂般的讲课声。
一幕幕早已褪色的画面,清晰的在脑海里翻涌,越加深刻起来。
但林此时有些浑浑噩噩,默默的忍受着这股病痛折磨。
该不是生前没受过癌症的苦,这会儿给自己补上了吧。
清醒的时候,林会这样想,然后又睡去。
不知道过去几天,这天夜里,林醒了过来,扭动着虚弱的身体,观察着情况。
好消息,伤口已经自愈了。
坏消息,缩水了不止一圈。
还怪好的咧,早不病晚不病,特意等自己找到安全地方后才病。
不止是身体,就连精神也很虚弱,彷如大病一场,林提不起劲来。
肯定是那只海兔子的问题,林在之前就吃了那玩意。
这时,隔壁螳螂哥家又响起了动静。
林拖着虚弱的身体到门口,伸出了脑袋兴致勃勃的看热闹。
还是她,章鱼妹。
白天章鱼一般会躲藏起来,以此避开捕食者,晚上才会出来活动捕食。
很显然,这次她是来报仇的。
跟第一次一样,双方一如既往的摆出了对峙架势。
不过这次有一点小不同。
螳螂哥还是戴着它那一副天生的拳击手套,而章鱼妹这次不仅装备了盾牌,还有一只拳套。
林不由睁大了双眼。
会使用工具的动物有很多,其中最为出名的是乌鸦。
但像章鱼妹这样,懂得使用‘武器’的,可不多,人算其一。
一面盾牌防御,是捡的贝壳,一副拳套攻击,是捡的螺壳。
这说明什么...
章鱼妹的智商很高,她甚至思考了战术对策。
反看螳螂哥,没有智慧技巧,全是头铁跟莽。
观众朋友们,现在是海洋杯第二场战斗,双方选手入场,然后彼此谨慎靠近。
作为老将,螳螂哥的经验很足,沉的住气,放章鱼妹近身。
对于螳螂哥这种选手来说,能够依靠的是重炮一样的毁灭性直拳,攻击距离虽然没小将长,但它也需要一定距离发挥优势。
但要是被拖入地面的缠斗,体型差距与体力差距下,对这种老将来说是非常不利的,尤其要警惕被绕后,抓住要害。
老将不愧是老将,生死战斗的经验很足哈。
防守的意识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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