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邦昌摸了摸她的额头,疑惑道:“不烫啊?”
又摸了摸脉搏,“脉搏虽然快了一点,但是也属于正常范围之内啊?”
“你要摸这里才对!”
聂颖抓过周邦昌的右手,按在自己锁骨之下。
“感觉到了没有?”
“感觉到了。”
“心跳得快不快?”
“有点快。”
“热不热?”
“是有点热。”
“都怪你!我说让你再吸吸嘛,你不吸!现在蛇毒流到五脏六腑,不出三个时辰,我就要心衰而亡了!”
聂颖嚎啕大哭,中间穿插几句都怪你,你要负责之类的话。
周邦昌隐约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加上两人面对面贴在一起,那股幽香愈发浓厚,弄得他欲火焚身,难以自制,一下没忍住,就吻了下去。
“嗯?嗯!”
聂颖的眼神瞟向一边的白虹剑,满是得意。
瞧见了吧?这人就是个色鬼,跟其他人一样!
白虹剑没反应。
娘的!你别装死!
白虹剑不为所动。
聂颖还想示意什么,就听咚的一声,周邦昌两眼一闭,倒了下去。
这下轮到聂颖摸不着头脑了。
这咋回事?
我没捉他的魂啊。
白虹剑现在又有反应了,飞起就是一道剑光,擦着周邦昌腿部过去。
一个蛇头咕噜噜滚了出来。
“他被咬了?什么时候?”
作为鬼魂的好处之一,就是脑容量无限,聂颖很快就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如同视频倒片一样,任何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是我装被蛇咬的时候,他反身来救我,自己却被脚边奄奄一息的小蛇趁机咬住了。”
聂颖连忙把他的身体翻转过来,摸了摸额头,滚烫滚烫,把了把脉博,剧烈跳动。
“怪我!怪我!我就不该捉弄他!这是真的蛇毒入体了,药石罔效!”
“喂!你可不能现在死啊!”
“你现在死了,外面还是白天,你会魂飞魄散的!”
“要死也要等到晚上死啊!晚上死了就能被姥姥收为鬼卒,去地府修炼的!”
“你听见没有?”
周邦昌什么也听不见,也做不出任何反应,只是觉得好累好累,想永远地睡下去。
“没办法了,得换血才行,还好我会这招。”
聂颖在两人的掌心处割开一道伤痕,然后握紧他的手,十指相扣,让掌心紧紧贴在一起,自己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稍微侧过脸,嘴唇相吻。
掌心相对,让两人的血液交换流经全身,以鬼力洗去毒素。
双唇相拥,凭着一口气保持生机不断,防止魂魄离体。
这原本是姥姥教自己的,用来两具躯壳之间互相治疗的法子。
只是有白虹剑在手,自己这副躯体还从没有过受重伤的时候,这疗伤驱毒之法,今日是第一次实际使用,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吧。
聂颖在正式开始之前,向大殿内的佛像祈祷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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