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争看似随意的说了一句,眼睛却紧盯着王纯良。
自从去外地培训以来,他的右眼一直在跳。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金融从业者往往比常人更信这一套。
因此,今日总行培训中心刚通知河东分行各参训支行行长若行里有急事可以提前回归时,他就迫不及待的驱车赶回河东市。
倪争回到三里庙支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留在行里的眼线曲玲云叫进办公室,询问了这两天他们办理资金归集业务的详情,特别是那三家企业的办理情况。
信贷员出身的他对每个要点的把控不可谓不细致,小到诸如这三家业务是否由他人主动挑出办理的问题陈出不穷,把曲玲云问的紧张了好半天。
然后他将打听到的这些细节与此前王丽君在电话里向自己汇报的内容一一比对,试图发现蛛丝马迹。
虽然最后比对的结果发现几人口供基本一致,并无明显不妥,但多疑的倪争总觉得哪个环节有问题。
在回到支行后,他右眼跳动的频率更高。
关键是这個王纯良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念及于此,倪争感觉一阵心慌,心悸现象越发明显。
好在下班前,他终于等到了王纯良,而且从对方手里拿着的材料来看,确实是去了楼盘处。
不过狡诈的倪争在临走时,决定再试探一下对方,他突然发问,然后注视着王纯良的反应。
结果发觉对方很坦然的点点头,脸上并无任何做贼心虚或紧张的表现。
于是他摆摆手,说了句‘算了,下次再说’,便独自匆匆离开了。
王纯良暗道幸亏自己前世早已习惯这狗曰的喜欢搞突击的做法了,此时应对起来熟练无比。
可是他对自己刚才的表演还是有些许不满意。
张力不够,场景太局限,少了情绪的递进,也就是没有层次感。
王纯良暗暗记下了不足之处,下次注意改进。
应付完倪争的骚扰,王纯良和君姐先后离开单位。
半个小时后,两人在小破屋里相聚。
鉴于王纯良中午再次醉酒,君姐给他做了养生粥。
吃饭时,君姐忍不住问道:
“所以你是去找夏蔓打探那两人的信息去了?”
王纯良岂会实话实说,他直接偷换概念,略去了二小姐这个‘中介人’,回答道:
“由于喻伟鑫去年想争取双河置地项目工地的钢材订单,夏明辉派人调查过对方家底,所以我找夏明辉打探的消息。”
眼见君姐还有疑问,王纯良继续说道:
“卞光秀是喻伟鑫的亲妈,之所以与我行信贷系统登记的不同,是因为她也有两套身份。而另外一人陈观溪,暂时没有打探出其真实身份。”
君姐思索片刻,问道:
“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呢,知道了他们的身份,难道准备当面与对方对峙吗?我们无法调阅他俩在其他银行的流水记录,这样就拿不出他们转账给倪争的证据呀。除非......举报......”
她话还没说完,就赶忙否决了自己的提案:
“不行不行,在银行界,举报顶头上司是大忌。若是背上这个名头,以后没有哪个领导敢重用。”
王纯良伸出爪子,握住了君姐温润的小手,安慰道:
“别担心,还是其他门路的,只不过需要等到确定陈观溪的身份后......”
......
这一等又是一天一夜过去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