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躲了许多天,与人交流的次数很少,此刻喻伟鑫的分享欲十分的强烈。
再加上这些天来,东躲西藏担惊受怕的经历,让他恨不得好好戏弄王纯良,以此发泄心中的苦闷。
“当时我怎么也想不通究竟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跟倪老大配合这么多年了,这也不是第一次骗贷,怎么就暴露了呢?”
喻伟鑫挠了挠脑袋,一脸的痛苦,“账上几千万都没了.......”
王纯良礼貌打断道:“喻总,账上并没有几千万,只有1400万元。”
“嘶,我用得着你的提醒?”
喻伟鑫又是一个耳光直接甩在了司机的后脑勺上,惹的司机一阵莫名其妙。
“妈的,强子,委屈你一下。那小兔崽子坐在后排,我打起来不方便,打你这边打顺手了。”
他伸手揉了揉司机强子被打的后脑勺,继续说道,“我和倪老大都是谨慎无比的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你每次来伟鑫钢贸,我都有监控录像,可是也没看出来你有什么小动作啊。真实账本票据之类的都锁在保险柜里,敏感的银行走账更是从来没有经过你们银行的账户,所以我一直不能确定就是你做的。”
“喻总,您真的冤枉我了,我......”
王纯良自辩的话语由于脖颈上的刀刃压迫而被打断,喻伟鑫眯起眼睛,仿佛已然陷入自己的回忆之中:
“后来骗贷事件暴露,账户上的钱瞬间被扣划的时候,我突然想到,问题的关键是为什么我的钱都集中在骡子银行。为什么呢?因为你们给我办理了個什么归集,对,资金归集,这业务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给我布的局。”
喻伟鑫掏出香烟,点着含在嘴里,连吐了三个烟圈:
“有意思的是这个资金归集业务恰好被安排在了倪争和他那个小三外出的时间点,又他妈的是你这小子给我上门办理的,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虽然倪争被抓了,但我还能联系上文静。周六的时候我和她约了个时间见了一面,并趁机把你办理业务的录像拿给了她看。
作为专业人士,她一眼就看出来了问题,说你在办理业务的时候,屏幕上多弹了一次确认窗口,与正常情况不同。”
王纯良脸色依旧,内心却在狂吼,又是这个文静,自己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能让她一次又一次跳出来与自己为敌。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周五晚上把她逼到那种地步,给她留有些许希望,或许在周六时她便不会破罐子破摔与喻伟鑫相见。
这一切仿佛都是当前世界线针对自己这个重生者使出的自我纠正之力。
喻伟鑫非常满意这种一步步撕开真相,摧毁王纯良侥幸心理的玩法。
他将香烟丢出车外,搓了搓手,叹息道:
“王老弟,当哥哥的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承认么?”
“喻总,你应该能打听得到我和文静有着深仇大恨,她那么说就是故意坑我啊。什么叫多弹了一个窗口,我们行的程序经常出些小BUG,这一点陈会计也知道的啊。最关键的是,当时我在办理业务的时候,你们全程坐在我的身旁,都是眼睁睁看着的,怎可能是莪有问题?”
“嗯,说的好,所以周六时我并没有第一时间相信文静。”
喻伟鑫看了一眼窗外,眯起了眼睛,“再等一会就到站了,我带你见一个人。”
说完这句话后,车厢内陷入了沉寂。
前排的两人脸上带着肆意的笑容,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观察着王纯良身边的小美女。
后排的刀客面容冷峻,右手保持着举刀的动作纹丝不动,仿佛一尊杀神。
大小姐把头埋得很深,小脑瓜里一直在思考着什么时候能有机会拿出手机按下‘110’。
王纯良则是一心二用,一边观察着车外场景,一边分析着当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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