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的丁四等人已经被压上警车先行离开,现场取证等扫尾工作也临近尾声。
王纯良给王母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
在对方千叮嘱万嘱咐之下,保证今晚会安全抵家,这才挂了电话。
为了化解车内的尴尬气氛,他又主动岔开话题,问向身边的赵局长:
“赵局,请问我和我女朋友等下可以回家了吗?”
驾驶座位的孙队抢先回答道:
“你,还有你的女朋友得先跟我们回局里做笔录,做完笔录再说其他的!”
副驾驶位的小女警及时提醒道:
“孙队,这位小伙子负伤了,得先去医院吧?”
王纯良的右眼眶被丁四的头槌重击确实肿的厉害,眉骨上的皮肤更是裂开了一個口子,流了不少血。
不过若是各位经常观看拳击比赛,便知道这其实都是皮外伤,看起来严重,实际上只需简单处理即可。
其实早在他上车前,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不再流血了。
可是为了配合好心的小女警,王纯良还是扶着额头靠在车座上,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惹得大小姐担忧的拿出湿纸巾给他擦拭着脸颊。
好半天没出声的赵局终于开口:
“小伙子伤的不轻,确实得先去医院处理下伤口,最好能做个检查,等下先去市二院......”
王纯良皱了皱眉头,不管是去警局做笔录,还是去河东市第二人民医院,都不是他想要的。
神通广大的骡子银行河东分行员工们的亲朋好友遍布市内各单位,光是王纯良知道的亲戚是警察的就不下于十人,有亲戚在市二院工作的更是超过三十人。
届时万一自己在那两地出现的消息被人传开,再被君姐或是三里庙支行其他员工得知,啧啧啧,好不容易蒙混过关的修罗场又得重启。
作为银行老员工的王纯良考虑问题总是这么全面,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面对艰难的局面,他迅速开动脑筋,对事件做着各种统筹性规划。
王纯良看向赵局长,提议道:
“赵局,我们现在所处的地点是在常峰县的北部吧?”
孙队盯着后视镜中的王纯良,再次抢先回答道:
“对!怎么?”
“那这儿离淮西市区更近啊,到淮西人民医院最多也就20分钟的车程。但若是去河东市二院的话,最少也得近一个小时,现在晚八点还没过晚高峰,怕是更堵......”
赵局长听完后,看了看王纯良眼角的伤口,又瞥了一眼一脸担忧的大小姐,思索了片刻,伸出宽大的手掌,拍了怕驾驶座:
“小孙,你让受伤的浩子和徐虎坐这辆车,你跟我坐后面的车回局里。”
紧接着,他又冲副驾驶位的女警交代道:
“蒋丽,我把伤员们都交给你了,等下你开车负责把他们送到淮西人民医院。”
孙队听从命令下车,来到车右侧后方,为领导打开车门,问道:
“赵局,那笔录......”
“待会让蒋丽在车上进行简单的问话,等过几天再让两个孩子来局里补个签字。”
眼见孙队有些不解,赵局长凑近对方,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原本于书记对我们布控下依然发生了人质被绑事件就耿耿于怀,若是再把人质带回去在他跟前晃悠,让他注意到人质受伤,这岂不是更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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