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眼看老鸨不松口,赵东楼败兴而出,难道真叫老表到这香草园钓蚌,空军而归?
如此招待不周,简直无颜回去见江东父老。
“赵公子……”
正愁苦间,忽见楼上一角,飞鸾朝他招呼。
赵东楼不明所以,跟上前去。
来到暗处,飞鸾拿出几锭金子交给赵东楼。
赵东楼吃惊非常,在勾栏中这种倒贴小费之举,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等飞鸾说明来意,赵东楼更是震惊不已,原来这飞鸾找他是反向开单,要他资助孟行上钟。
“……这?”赵东楼一时在风中凌乱,看着飞鸾羞怯的背影远去,须臾便长叹一声:
“都说老鸨爱钞,小娘爱俏,古人诚不欺我!”
赵东楼连忙回去找那老鸨,不料那老鸨见了许多银子,仍不肯松口,只道飞鸾卖艺不卖身,见面可以,过夜不成!
赵东楼这才知道上了恶当,原来见面才是第一步,最终要抱得美人,还需要跟其他大哥打榜抢榜一才行。
事到如今,他也无可奈何。
回到包间,正见到飞燕贴着孟行说话,热情似火,一时更是哭笑不得。
赵东楼咳嗽一声,说已是安排妥当,
那边的飞燕,闻言忽然嗔道:“你们男人,最爱劝妓家从良,偏又喜拉良家下水,可恼!”
“……”
赵东楼赶紧打发走恋恋不舍的飞燕,再看眼前的老表,不得不暗赞此人丰神俊朗、容貌甚伟,哪怕还只是个一文不名的穷秀才,已是迷的两个见过他的小娘七荤八素。
让这货再呆下去,饺子恐怕不保。
赵东楼迅速安排孟行,引他去了飞鸾的厢房。
孟行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做事,不知道是正经一些好,还是放开一些好。
他在心中思忖:
我风流而不下流,既是卖艺不卖身的奇女子,咱们来看才艺的,还是文雅点好。
一曲舞赏罢,包厢内的气温便有些微热了。
孟行叫好,女子道谢,一来二去,便不那么生分。
孟行点评舞蹈,极尽赞美之能,夸得那女子娇羞不已。
接下来顺理成章,孟行便拉着她开始畅谈人生,也不知道是他偏偏君子的风度,还是口若悬河的口才,亦或是无比丰富的故事引起了对方好感,不知不觉已聊到超钟。
此时已是夜深,气氛已是到了那个地步。
“公子…”
“嗯?”
“你倾囊而出,就为这一夜之欢,现已三更,可你……”
“……”
面对她的催促,孟行心想,明明只付了看才艺的钱,又提供增值服务,难道这就是商家的促销手段么?
真是防不胜防。
孟行保留一手,道:
“看着你的花容月貌,望着你的樱唇玉面,这便是我的一夜之欢了。”
“……”
不料眼前女子,却被他的土味情话感动的稀里哗啦,殊不知这是男人的欲擒故纵之计,想要把她发展成长期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好激活《百芳谱》的成就。
更因为孟行顾虑自己连上钟钱都是七拼八凑,若是上马,恐怕出事,“一孟姓考子夜宿花柳,因无钱付票资而被羁留”而搞出一个大新闻。
“飞鸾,你我一见如故,我本欲为你赎身,奈何实力不允许……不过你无需担忧,等我考中举人便来找你。”
“……”
见他裤子也不脱就想走,还红口白牙的乱开空头支票,飞鸾忙道:
“若有孟公子这样称心之人可以托付,我愿与伱半夜私奔逃出勾栏!”
“……当真?”
孟行也是惊了,不得不说,他也知道自己具有当男模的潜质,但是遇到这般主动的还是少有。
这一下他还真是左右为难。
方才说考中举人来赎她并不是戏言,帮她赎身并长期持有,这也是收录《百芳谱》成就的前置条件,他本人也乐意之至。
不料这飞鸾如此性急,竟要与他当场做下不法之事。
他俩私奔可不是私奔,乃是拐带妇女,孟行这秀才便不用再做了,乡试之事也是无从谈起。
这不是要自己命吗!
如此,孟行也是疑窦重重,但他不愧是暖男,仍细心宽慰:
“飞鸾,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否道来,让我替你想想办法。”
飞鸾微微啜泣,只是不答。
孟行见状,心中已是警钟长鸣,他也不知道此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再问:
“我看此处有颇多守卫,都是些彪形大汉,我一介文弱书生,而你芊芊女流,恐怕走不脱……此事得从长计议!”
飞鸾闻言,却对孟行道:“孟公子看我。”
娇躯转动,一股青烟冒出,一个娇美女子,霎时间变成一名靓仔。
“……”
这把孟行惊的目瞪口呆:“你……是人是鬼?”
“妾非人类而是狐仙啊。”
“……啊?”
孟行也是身负系统之人,也知道这个世界很乱,故此虽惊不乱。
但孟行也是一脸的懵逼,没想到这个行业已经卷成这副模样,就连狐仙也要下山抢饭碗,关键还不用法术,非要亲力亲为,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劳动最光荣。
是人是狐其实并不重要,不过这事已超出孟行眼下的能力范围,孟行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要是不应,若是这个狐仙跟他翻脸,他也招架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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