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事涉及到王家大小姐、二小姐、许仙还有北凉鹰师府的二公子严苍,他若是这般轻易定案,得罪的人可就太多了!
但是不定案,恐怕也交代不过去,许多巡城兵士已是看到那北凉鹰师府的二公子严苍满街追杀无头尸,而无头尸使的刀法,经过专人判断却是紫竹剑法,也是王家的秘传武功……其中关系,真是一团糊涂。
若只是如此,此事还可压下去,但巡城的英灵也插手了此事,刘司长有什么能力能令堵住那朝廷英灵的口舌?
恐怕这时候朝廷英灵已因击杀妖尸而获得功绩了!
而现在,就连吴老爷也知道了,参与其中,刘司长明白,这件事他定是要咬定王家之人的。
清河党在清河郡的实力不言而喻,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城防司司长所能抗衡。
如此一来,刘司长是左右为难,不管哪一边都不好得罪。
王家这些人,暂且羁押,但是一到明早,各方的压力便会蜂拥而来,他也不知道顶不顶得住。
刘司长想死的心都有,他已是准备明早抱恙请假了!
而等不到天明,这件事便已全面发酵。
谷哥城不知道多少户人家,在半夜被人敲开房门。
谷哥城郡守同样不得安生,只因王家的使者已来,托了关系要见郡守一面。
谷哥城中掌握实权的高管显贵,能说得上话的达官贵人,哪一家不是半夜有人拜访?
吴老爷府上,更是门客不断,各种人物来往不绝,通宵达旦不止。
到第二天一早,王家一方想要先把人保出去,清河党一派自然是不肯。
好吃好喝自然安排,想要脱离羁押,却也不能够!
双方来回拉扯,谈判不断,多方利益交换,到第三天,却已是初步达成协议。
而这时候,孟行从昏迷中醒来,照顾他的人自然飞报吴老爷。
吴老爷正在前厅会客,正是代表王家而来使者,就协议之事正在友好磋商,确定最后的细节。
当听人来报,孟行这时候醒来了,王家使者顿时大感不妙:
“吴老爷,此事先确定下来……”
“不急。”吴老爷自然知道他的打算,但是如今孟行醒来,这件事也要问过他的意见,否则此时未免有将他卖了的嫌疑。
以孟行眼下的名望来看,此人前途无量,吴老爷也不愿轻易得罪。
吴老爷急忙赶去。
孟行这时已是要回随身携带的物品,拿出解元花给他的伤药服下,其中有滋养神魂的丹药,服下后令他好受不少。
几日前他强行运用神魂之能,操纵吴羽凡无头尸,遭巡城英灵斩杀,也波及了神魂,伤的不清。
运用鼎势修养后好了不少,但也疲倦不愿轻动。
这几日倒影周围看吴府人来人往,看王家人前来谈判,到如今有罢手的趋势,孟行不得不醒来。
听到吴老爷的脚步声进门,孟行“挣扎”着不能起身,吴老爷连忙来扶:
“三元少动,安心歇息便是!”
孟行摇头,神色分外凄凉:
“师公要为我做主啊!”
“……”
吴老爷见他醒来先是大喜,但是转睛一看,顿时心生怜悯!
原本这人英武俊逸,翩翩少年意气风发!
如今在病榻上起身都难,脸无血色,是被邪法折磨的气息奄奄,有气无力!
吴老爷心生愤慨:
这些歹人,为一己之私戕害少年英才,世所共愤!
此情此景,吴老爷也是怒从中来:
“三元,此事师公定为你讨回公道!”
吴老爷心中已有计较,先安抚孟行一番,随后便去前院,要开门送客:
“王先生走吧!”
王家使者一惊,知道此事已起波澜,不过他还是争取一番:
“吴老,此事……”
“潜入郡城刺杀朝廷举人,胆大包天,视朝廷如无物!背后主使之人也是同罪!区区一点补偿,便想让老夫罔顾良心,不再追究?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我吴简诚了!”
“……吴老,你这……”
“回去吧,告诉他们,刺杀朝廷举人,百姓当判斩首之刑!不要说什么王家之人,无有功名,全都是谋逆犯上!就算是朝廷官员、身有官职,也是流放充军!”吴老爷气势磅礴:
“叫王家准备收尸,叫北凉鹰师府,准备好给犯官流放路上的盘缠!”
“……”王家使者目瞪口呆,你来真的?
朝廷律法的确是这样,但是大家都知道,就算这件事是真的,也绝不可能这样判!
这种事完全不可能的嘛,吓唬谁?
王家使者也是十分不悦:“吴学政,见好就收罢!难道真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要弄一個鱼死网破?”
“好一个鱼死网破!”吴老爷大笑:“老夫一个人人微言轻,但此事事关律法、公义!你们以为自己有多少分量,人心不放在眼里?朝廷也不放在眼里?请回吧,道不同不相为谋!”
“……”
就在众人以为这件事即将平息之时,吴老爷悍然撕毁初拟的协议,谈判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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