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上的世家,虽然都自认为自己是土皇帝,而世家弟子,在地方是也是横行无忌,只手遮天,但皇帝、皇家,才是真正的第一世家,远不是地方上的世家能比的。
“……什么!”兵部尚书瞪着他道:“你全军覆灭,怎么没败!满口胡柴!”
皇帝再问:“当日孟行率众奔袭无当军部,你并未阻止,在你心中,是否赞同他的决定?”
“啧啧,此人真是胆大包天!皇帝威压之下,谁不是战战兢兢,小心谨慎,他居然想质问皇帝!”
“我当时是躲着的,也并没有去找孟行,但我能安稳躲着,全是孟行等人与敌人周旋,吸引了大部分注意,使敌人无暇对我等多做关注,我更感激孟行一些。但若是为将,我觉得刘青松的决定也不能说错。”
刘青松等人则敢怒不敢言。
此言一出,兵部尚书也噎住了,心想,耐耐的,此人好厚的脸皮啊!
而行宫之内,进行武举的最后一项,要定出这一次的武状元。
万众瞩目之下,刘青松上前了,恭恭敬敬行礼、叩拜,然后才站起身,低着头走到皇帝面前。
皇帝本人的修为,更是当世的《养灵境》,差一点就要突破到《生灵境》,操纵国运无往不利,便是世外之地比他境界高一层的《化神境》的老祖们都不敢造次,这是真正的天子,横压一世的存在,什么武道五绝,武道的《入圣境》,在他面前连屁都不是。
臣服就要做出态度,起码眼睛不能这样直愣愣地盯着皇帝,这是不敬。
兵部尚书喝道:“孟行,你好生狂悖!此次要将你落榜是我的主意,你引人浪斗,致使许多举人过早淘汰,他们因你淘汰,你不自责么!”
“北麓上实战之时,你率众与孟行部汇合,为何以他为主?”
得到的回答,多半是“非智者所为。”
“你我皆知,这次考核是真的,也是假的。”孟行道:“虚虚实实,岂不正是一场游戏?众人皆知,此游戏最佳的解法,便是组织人手,打败边军为全胜;对抗边军五日全身而退,是半胜;苟活五日为小胜;覆灭为败。”
这一番问答,都是极快,不过轮到孟行这武进士榜最后一位时,也到了傍晚。
他们在地方之上也是人中豪杰,四处游历,见识不凡,但是到了皇帝面前,心中仍是战战兢兢,不敢抬头目睹天颜。
而皇帝,也并非他的引路人,只有教他的知识的圣人们,才能算得上老师,值得尊重。
“……”
得到的回答,多半是“我等跟随孟行,不就是为做这件事么?我不后悔。”
“学生没有败。”
看得出来,皇帝对他的表现也很满意,最后皇帝问他:
而问到其他武进士,则问他们“对于刘青松与孟行所为,更加赞同谁多一些。”
孟行面色如常:“这正是学生不懂的地方。”
“我谁都不认同!”
武状元的人选,起码要身高六尺、说话流利、应答如流。
接下来便是吕天生,同样是一套流程,吕天生表现也丝毫不差,到最后,皇帝问:
得到的回答,则显得更加多样:
今日一见,方知此人短短时间异军突起,闯出诺大的名声却还未翻车,真是口才无碍!
“此人不服武进士榜将他排到最后?早就听说他要在面圣的时候质问皇帝了。”
“伱可知这次排武进士榜,若是按照你在北麓山脉的表现,其实已经落榜?”
孟行再道:“难道说各路边军的最初目标,不是全数淘汰上山的举人么?大人只看到我部覆灭,没看到刘进士等二十余人活下来么?”
兵部尚书看处,明白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失败之处,只因他们讲起来也不响亮,也不会有人认同。
此人说他战局败了,但是战略成功。
各路边军最初的目标,是淘汰所有武举人,而若是没有此人带人争斗,一盘散沙,各路边军达成目标也非难事。
“硬碰硬,非智者所为。”
许多武举人站了一天,也有些精神萎靡,但是当孟行慢慢上前,要与皇帝对答之时,众人无不提振精神,紧紧注视。
他们如果知道孟行还想跟皇帝较量较量,大逆不道,那恐怕腿都要软了。
兵部尚书能说不对么?
接下来,一个个武进士都上前考核。
面对这一位陈国的皇帝,九五之尊,掌握着陈国最大权势的人,许多武进士只敢低着头,或者偷偷看几眼,大气都不敢出,也只有孟行毫不掩饰地打量,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
还有武举人则回:
皇帝同样不说好坏,点点头:“你先下去。”
皇帝不置可否,点点头:“你先下去吧。”
但现在,孟行自己就能从圣人的着作中获得力量,在国运的规则之下如鱼得水,并不比皇帝稍差,甚至孟行觉得,自己未来一定比皇帝更强,没必要对他惧怕。
为何,只因若是跳出游戏,统观全局,便能看到此人的所作所为,的确是直接或者间接保全了刘青松等人。
此人直接跳出了个人的角度,而是站在全局的角度来说这件事。
但是转念一想,不能说他不对!
刘青松仪表不俗,对兵法策论也下过苦功,应对起来一丝不苟。
刘青松等人听了孟行当众嘲讽,脸都绿了!
甚至孟行在想,皇帝要是搞永世君君臣臣的那一套,那他早晚有一天,会跟皇帝较量较量。
此人的心态,看问题所站的高度,以及最重要的,包揽全功的理所当然……一切的一切,堂而皇之说出来,都令人哑口无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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