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这条街,
江城越走越快。
心里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重。
步子徐徐的,踩的脚底下的落叶咔嚓咔嚓脆响。
出来时这树上还金灿灿的,只是一阵秋风,枝桠上就只是光秃秃一片。
不远处的清洁工大叔拿扫把一直等着清扫。
看还有几片树叶挂在树干上没有掉下来,干脆一脚踢在树干上。
最后孤零零支持着的那片树叶,在树干的晃动中终于也坚持不住。
晃晃悠悠落在了一堆枯树叶中,江城很快分辨不出,刚才落下的是哪一片。
走到结尾,江城再回头的时候,刚才的路面已经干净如常。
好像树上从来没有树叶落下,清洁工大叔也不知哪里去了踪影。
如果林小蝉死了。
她会不会也像这堆树叶一样?
“呸!”
江城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尽力保持清醒,从小跑变成了狂奔,几乎是用一种很夸张的姿势。
除了清洁工,没人会记得那一片落叶,而自己就是林小蝉的清洁工。
“老子还没去踹那最后一脚,你就不能死,不能从枝桠上掉下来!”
跑到林小蝉安置房那个院落前,当成黝黑的脸已经冻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心跳剧烈甚至已经开始干呕。
正对面差点撞上一个大妈,手里拿着团毛线,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叫嚷着。
“小兔崽子,你别让老娘再碰到你。”
“碰到你,我非……”
大妈正要张嘴骂一句,哪个不长眼的,一抬头看见了江城。
这不就是举报自己的小兔崽子吗,害自己被罚了五十块钱。
去时间不长,江城自然也认识这个态度恶劣的街道办事处大妈。
胸口大气喘着,眼睛平视。
“碰到我干嘛?”
“我非好好谢谢你啊,小伙子,你让大妈一把年纪了还知道进步。”
嘴里几句脏话憋在嗓子眼里,大妈就是吐不出来。
江城喘着粗气瞪人的眼神,实在是有些凶神恶煞。
“你没事吧,要不要大妈去屋里给你倒杯水?”
一把推开这人,江城紧接着向院子里跑去,在大妈惊诧的目光中,一脚踹开了门口上挂着的锁。
“林小蝉!”
先喝了一声不见回应,江城一脚踢开拦路的东西,大跨步往第一个屋里进。
隔着不太透明的窗子,看不见人影,江城半颗心再一次悬起来。
屋里门还开着,人刚出去不久,江城掀开门帘进来。
也只有三四十個平米的厢房,刚进来就是一张长木桌子,看样子有好多个年头,桌角被磨损的已经没了漆面。
一张简易的床,旁边是一个铁炉子,除此之外便是一些脸盆水壶之类的家用品,连锅碗瓢盆都没有。
桌子上是江城给林小蝉买的药,一个个都做好了分类。
“淦!”
心里莫名其妙的压抑,江城一把推光了这些桌子上的东西,整个屋里一片狼藉。
“呼~呼~呼~”
江城头疼的快要炸开,无数个问题涌向脑海,林小蝉能去哪儿?她要寻死的话会选择什么方式?
门还开着,她出去的时间不长。
自己离开一个小时,林小蝉最多也就出门半小时。
她身上没有一分钱,不会坐公交,走路的话速度很慢。
江城的大脑在这种极其慌乱的情况下,竟然保持了一种超乎常人的冷静状态。
这是江城多年以来,在商场上打拼磨练出来的能力。
无论多大的困难,在极短的时间内都能让自己保持镇定。
“因为怕疼,怕给司机师傅添麻烦,所以林小蝉不会选择车祸。”
“她身上也没有钱,一般情况下药店也不会给她开具安眠药一类的药品。”
“刚才来的路上说了,林小蝉恐高,所以她也不会选择跳楼。”
“溺水!”
江城在短时间内锁定了,最有可能符合林小蝉选择的死亡方式。
没有太多的疼痛感,也不会给别人添麻烦。
江北是不是沿海城市,离这最近的倒是有一条内流湖,怕给别人添麻烦的林小蝉,一定会选择一个人最少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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