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之挥手:“你自去忙便是!”
胡三郎又道:“待开宴时,还要请小天师赏光才好!”
张牧之点头:“也好,顺便见一见上界仙官是何等风采!”
胡三郎大喜,躬身拜过之后,一路退至墙边,化作狐狸钻洞走了。
张牧之到了正殿之中,焚香拜过老君,长明仙子现身相见。
于是张牧之便开口询问自家气运之事。
长明仙子道:“你为上界各位天师选定的延续道统之人,身上承负着推迟末法劫数的天命,有此气运也是正常,这有什么可说的?”
张牧之呵呵笑道:“我既有如此气运,那圆觉寺的和尚和那城隍神怎地还来招惹我?难道他们不通望气之术?”随后又把如何以雷火阵轰杀金刚夜叉,以及自己猜测的世尊、地藏菩萨涅槃之事详细说了。
长明仙子听完后,沉思了片刻,才开口道:“如此说来,这圆觉寺的贼秃所谋非同小可,江宁城隍在这其中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了!”
“世尊和地藏都涅槃入灭,自当有弥勒佛祖治世,圆觉寺谋取阴阳通道,肯定是打着为王前驱的主意,以佛门夜叉、罗刹等凶魔扫荡天下,而后恭迎弥勒降生!”
“说不得还有上界大能生了野心,想要争一争这弥勒佛祖的业位!”
“弥勒不是早就存在?”
“你不知佛教有弥勒菩萨之说?只有世尊如来寂灭,弥勒于娑婆世界降生,替世尊弘法,才可称作弥勒佛祖!”
“换言之,如若有大能化身转世,或者干脆是弥勒菩萨自家以化身降生此世,弘扬佛法,成功阻止末法之劫来临,才能证得佛祖业位!”
张牧之听到此处,久久不能言语。
长明仙子笑道:“这下明白为何别人明知你有气运在身,依然要出手的缘故了?”
“城隍神在这场博弈中连棋子也算不上,自然是被人屏蔽了耳目。”
“圆觉寺背后若没有大能指点,怎敢行此事?你觉得那些秃驴会因你身负气运而退缩?”
“再者说了,你有历代天师气运加持,那不知道有没有出世的弥勒化身,气运能比你差了?”
张牧之长吁一口气:“我明白了,此乃大道之争,退缩不得!”
长明仙子轻笑着,伸出手揪张牧之耳朵:“是呢!师弟若不能成事,那弥勒佛祖成功归位,此方世界自然佛法大兴,说不定师弟就要被度化去做什么善财童子、护法行者去了!”
张牧之右手一抬,捉住长明仙子的手腕,笑道:“若真有那一天,师姐何去何从?”
长明仙子满面羞红,低头轻声道:“到时候我这老君案前的灯盏,自然变成佛前明灯喽,说不得还能混个飞天侍女之类的身份!”
张牧之手一松,放开长明仙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师姐乃灯火化身,应该不通男女之情才是,何故作这小儿女姿态?”
长明仙子一边活动手腕,一边狡辩:“我只是试一试师弟道心是否坚定罢了!”
张牧之继续取笑:“师姐莫非忘了,我正一道士,可是能娶妻的!”
长明仙子顿时羞恼起来:“呸!登徒浪子!想得美!论年纪我比你大几千岁了!”
二人又玩闹了一阵,待停了下来,张牧之才缓缓说道:“不瞒师姐,师弟我生于末法之世,幼年父母早逝,跟随师父在乱世中飘零,深知谋生、求道之难……”
“而今侥幸得了机缘,有了长生的可能,自然是要将机会牢牢把握在手中,就算什么佛祖、菩萨阻我成道,我亦不会有丝毫退缩之念!”
长明仙子轻轻拍了拍张牧之肩膀:“师弟道心坚不可摧自然极好,不过还要脚踏实地修行才是,大处着眼,小处着手,万事自可水到渠成!”
“师姐说的极是!”张牧之沉思片刻,又开口道:“我仔细思量,谢师叔封镇的阴阳裂隙并未出现纰漏,那这贪嗔夜叉、金刚夜叉等地域邪魔从何处而来?只能是江宁城隍暗中捣鬼!”
长明仙子点头:“城隍神统御一地阴阳诸事,暗中放个把邪魔从阴间出来也有可能!”
张牧之面色阴沉:“不如将这城隍打杀了事!也能剪除圆觉寺那帮和尚的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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