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真的不是流氓。”
“只是想传个纸条。”
实在想不起来韩语的抱歉该怎么写,于是他只好写了日语的勉强代替一下:
“果咩纳塞。”
却又感觉这些话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于是把草稿纸整张扯下来,揉成一团扔进抽屉里。
“好了,同学们。老师今天也有错,没控制好情绪,刚刚的事情就当我们都发泄一下。现在开始,整理心情,我们一起加油好吗?”
发完了脾气的张晓月又冷静了下来,扯了张楚倾眠放在桌上的纸巾擦干了眼泪。
都说中学时期敢在桌上放抽纸的,都是勇士。
因为不到半天就会被一卷而空。
而楚倾眠桌上的纸巾盒永远都有抽纸,这是本班学生的一个共识。
路过的人有事没事就扯几张,早已经形成习惯了。
还好小富婆并不介意。
甚至不仅是纸巾,任何东西都可以问她要。此时此刻,班上至少有一半的人手里的百乐笔都是问楚倾眠要的。
实在是很认真在当一个称职的班长了。
讲台上的张晓月开始声情并茂地讲二模考试的卷子,苏成意心不在焉地想着要怎么跟陈锦之解释。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来他也没想好。
这可比高考数学的压轴题目要难得多了。
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转过身去时,后排的座位却空无一人。
陈锦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有一种铁拳打到棉花上了的感觉,苏成意只好又转回去,看着自己桌上被写得乱七八糟的草稿发呆。
所以到最后也没问到她请假到底要干嘛去。
算了。
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这样自欺欺人的洗脑一直作用到了晚休时间,苏成意还是点开了陈锦之的微信。
然后对于如何解释刚刚的事情,开始了新一轮的思考。
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之前她分享的一首歌曲,他没有回复这条消息。
歌名叫做《倾城》。
居然是粤语歌。陈锦之是棠安本地人,又在韩国长大,应该不会说粤语吧。
时间是凌晨两点半。
苏成意第二天早上起来才看见,在穿衣服的空隙中腾出手来点了外放,随即听着音乐声起床洗漱。
好听但旋律有些悲伤,歌词更是戳心。
果然深夜网抑云不会放过任何人。
盯着聊天框发了一会儿呆,苏成意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有没有点开和她的聊天框,一看就是一整天?”
......
他“啪”地一下把手机盖到了桌上。
另一边。
陈锦之坐在咖啡厅里,一只手搅拌着杯子里泛着热气的深褐色液体,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遥遥看着窗外。
对面的人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不满,
“喂,我说,你也太心不在焉了吧?”
陈锦之没有回答,只是又看了一眼熄灭的手机屏幕。
“喂喂喂,这合理吗?你怎么能这样!陈锦之!”
对面的人见她一直毫无反应,索性站了起来,伸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不是吧,我们这才多久没见面啊,我都感觉快不认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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