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回过神来,也笑着回道:“没事,有些事一时没想明白。没想到造化弄人,你本该叫我姑姑,如今,却以姐妹相称。”
秦可卿也笑道:“谁说不是呢。所以姐姐不用想太多,顺其自然。就像我,一个月以前还无父无母。突然某一日,一直和你相敬如宾却形同陌路的夫婿还有总是心存邪念的公公,一纸和离书扔到你面前,告诉你,伱是义忠亲王的女儿。你父亲已经自尽了,如今我贾家也护不住你,以后各安天命吧。然后,我就出现在了这凤鸾殿,见到了太后。你说,是不是命运和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元春也笑道:“见你这么豁达,或许离了贾家对你来说未必是件坏事。”
秦可卿笑回道:“对喽,姐姐这么想就对了,随遇而安吧。否则,这宫中的日子该如何打熬。”
秦可卿的洒脱和随遇而安确实触动到了元春,使元春也暂时放下了心事。
今日正旦,北静王下了大朝,随后又去拜见了大明宫几位。回到府里,又去拜见了继母,等忙完回道自己的寝殿,天色已经黑了下了。
一进了殿门,明显感觉寝殿多了一个人。只见来人背对着他,身材瘦消,背影熟悉,虽是男装打扮,但水溶一眼就认了出来。
水溶心中喜悦,遣退下人,这才笑道:“柳公子不请自来,是不是有些唐突?”
没想到王爷只凭背影就一眼认出了自己,听他调笑自己柳公子,转过身来像模像样拱手笑道:“王爷不来,只有我来了,若是王爷觉得唐突,本公子下次不来了!”
水溶听得放松,哈哈一笑道:“你想来便来,给你那个令牌不就是让你来的。只是没料到申乔直接放你进了寝殿。本想着今日抽时间去看你,没成想忙到这会。”水溶上前拉着她手和她一起坐下。
柳如是很自来熟地端起桌上的茶盏给他斟了杯茶,这才笑道:“王爷光是嘴上说的好听,怎不见您来。”
水溶道:“谁说本王没去,那日见你在同济堂神采奕奕,底下听讲的孩子全神贯注,本王便不忍打扰柳先生教书育人。”
柳如是一惊,啊了一声道:“什么时候,王爷怎不叫我。”
水溶笑道:“就前几日从军营回来,便想去看看你,见你在忙,没有打扰。”
柳如是也笑道:“怪道那日总感觉有人盯着我看,原来是王爷。”
水溶笑道:“今日怎么突然过来了?”
柳如是道:“今日是我来京第一个正旦,不想一人过,便来了。”
水溶道:“你来我高兴,要说这也是我在京的第一个正旦。”
柳如是笑道:“王爷说什么胡话,您今年都年方十八了,您还以为您才呱呱坠地呢?”
水溶也笑回道:“你就当本王才呱呱坠地吧,本王生来十八岁,一个十八一个年,行不行?”
柳如是听着好笑,附和着他道:“行行行,您说什么都行!这是您第一个年,我却已经满了十八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水溶忽然想到十几年前春晚的那首今生共相伴,脱口而出道:“今生共相伴,来世愿同巢。”
柳如是欣喜地默默咀嚼了一遍“今生共相伴,来世愿同巢”,王爷这是跟谁学的甜言蜜语,今后不许再对别人说了!
水溶笑道:“既是甜言蜜语,也是肺腑之言,不让我对别人说,那就只能对你说了。好个狡黠的小女子。口是心非,本王今日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柳如是脸色羞红,娇艳欲滴。站起身拉着王爷,默默地朝榻上走去,显然是动情了。水溶心领神会,一夜郎情妾意,自不必说。
次日清早,雷打不动,水溶依然早早起来打熬身体。柳如是太过困倦,水溶吩咐下人不要打搅她。待柳如是醒来,发现水溶已经坐在外间用早膳了。赶忙起身梳洗,梳洗完了才过来与水溶一起用膳,嘴里嗔怪地道:“王爷也不叫醒妾身,自顾自的就用起早膳了。”
水溶笑道:“你倒会倒打一耙,本王心疼你,不忍叫醒你,还是本王的不是了。”水溶摇了摇头,不与她计较。待用过早膳,水溶就去忙了,柳如是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若不是昨日有些特殊的意义,她也不会主动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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